慕容晉在朝堂之上公然宣布顧嘉珩其實是他遺失在外的皇子,眾皆嘩然。
從此再無顧嘉珩,隻有玉成王,慕容珩。
沈域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忙手中的活計。對於這個結果,她也不知喜悲。
隻是顧芩舟忙忙碌碌這些年竟是替彆人養兒子,也真是無敵了。
一年一度的賽馬季來臨。其實也是慕容晉為慶賀得子之喜而辦。
天高氣爽。
帳篷裡,坐滿了人。
慕容晉坐在上首,慕容燭和慕容珩坐在兩邊。
沈域在帳外瞧見了半邊,她也奉旨過來,但是香藥局的人在另外的帳篷裡。
“兒臣敬父皇一杯。”慕容燭道。
“好”慕容晉舉杯,看向慕容珩,慕容珩便也舉起了杯。
眾人皆舉杯,一同飲下。
皇帝酒醉,便散了。
慕容燭同慕容珩一同走在外麵。
“沒想到再見麵,你我身份竟是親人。”慕容燭道。
他說的極為鬆快,讓慕容珩驚訝。
“你不恨我嗎。”他問。
畢竟他一來就被皇帝賜封,且看起來比慕容燭這個太子更得勢些。
慕容燭搖頭。
“太子位不易,我早就不想當了。”
“?”顧嘉珩看向他。
“我不想承受高壓了,很累。”慕容燭道。
“可是你做的很好啊。”顧嘉珩道。
“不,很多事你不知道罷了。”
“你來做太子,也好。”慕容燭道。
“我?”顧嘉珩呆住,他從沒有過這種想法。
慕容燭想起母親問自己的話,不由仰眸,他自知不是當太子的料罷了。
顧芩舟找過沈域幾次,但是沈域都不願見他。
他也無法,隻好又回去了。
回去後,沈域終於找到了那個小官。
她敲鼓鳴冤。
可天子避而不談。
沈域卻在香局見到了師父。
師父給了她一份信箋。
沈域打開,才發現是給顧芩舟的。她疑惑,卻還是交給了顧芩舟。
“漸寫到彆來,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
顧芩舟含淚念出,彆箋彆箋,竟是永不再見的離彆之箋。
而夜蘇白卻告訴沈域,其實她的師父是姓黎。
黎鶴言。
黎斐的小妹。
一切都讓沈域震驚。
沈域威脅黎斐說出真相。與此同時,黎斐在建造宮室時貪汙的事被裴瀲辭揭發出來。天子震怒。秋後問斬。
師父說出真相,當夜有兩撥人,顧芩舟查明了一波人的主子是亓帝。而黎鶴言令沈域下山是為了扳倒顧芩舟,報當年的沈簌簌姐姐的難產之痛。
沈域這才明白為什麼皇帝不理自己鳴冤。
原是如此。
太子和裴風禾賞月,許諾不當太子。裴風禾願意陪慕容燭做一個平常商戶。
顧嘉珩成為皇儲,在宮中遇到沈域,沈域不想連累顧,便假裝不識。
燈節到。
夜色朦朧中,沈域守著一盞燈,她放好新藥,今日是生辰,她都差點忘了。
“砰砰砰”。
“誰?”
“是我。”
顧嘉珩?沈域打開門,卻見他提著盒子。
“我”她剛要開口,卻被一把攬住,青年將下巴擱在她肩處道,“生辰快樂。”
沈域一時無言。
隻好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