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都吃不飽飯的(1 / 1)

田泰然嫌棄的瞥他一眼:“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呢!”

楊昢不解:“八卦?八卦不是道家的陣法嗎?”

“八卦就是喜歡嚼舌根的意思!”

“是嗎?那便八卦一次,到底是什麼?”

“好吧,就是夫君的意思。”

楊昢聽後微微點頭:“原來如此。”想不到沈青雲竟真的將她與沈少夫人相提並論!

隨後楊昢再次狐疑的看向田泰然,不得不說她除了容貌不同,性情倒是與她十分相近。

可又覺得性情差彆很大,一個清冷,對誰都冷冷的,一個火爆,對誰都非貶即罵的。

注意到楊昢的目光一直掃視著她,田泰然瞪他一眼。“看著我乾嘛?”

楊昢問道:“你為何脾氣如此暴躁?安安靜靜的不好嗎?”

田泰然挑眉:“你喜歡安靜的?”

他點頭道:“嗯,喜歡安靜清冷不愛說話的。”

“哦,我管你喜歡什麼樣的!”太好了,你不喜歡我,我就安全了!

楊昢無奈一笑:“好好好,來,乾杯!”“乾杯!”

這次細品寒鬆酒後,不得不說她的確在釀酒方麵有天賦。

“你為何如此懂釀酒?雖對你恨之入骨,但這寒鬆酒還真是美妙!”

田泰然挑眉笑道:“這麼快就被我折服了?”

楊昢眼角微挑,稍稍點頭。

“我可是在酒這個行業摸爬滾打十多年的!”

楊昢心想,你才多大,十多年,那豈不是自小學習?“祖上便是釀酒的?”

“不是。”

楊昢問道:“還不知道你來自哪裡。”

“嶺南啊。”

“不像。”

田泰然腦袋瓜一轉:“好吧,我是......自小被拐賣到了嶺南。”

胡說八道誰不會啊,反正又沒人去考察!

聽聞此言,楊昢眉心微蹙:“那你可知父母在哪兒?本公子派人幫你找找。”

“不記得了,這麼多年找不到了,多謝公子好意。”說完大吃一口羊肉。

楊昢停下筷子,低頭問道:“夠吃嗎?”

田泰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這些夠吃嗎?”

看他如此可憐我,我就讓他多可憐可憐吧。

“夠了夠了,我以前都吃不飽飯的,自從來到長安才算是能吃飽飯。”

“難怪這麼瘦。”

田泰然瞥了一眼楊昢,似乎有些心疼她?可以可以,說不定還能脫身呢!

“馬車之事,對不起。”

“無妨,我這不是也沒死嘛!對了,你可知為何我能活下來嗎?”

“不是因為羅公遠嗎?”

“他不過是助我恢複而已,若我已無力回天,他便是神仙也救不回來。”

楊昢追問:“那時為何?”

“因為我是自小被摔打到大的!身子骨比旁人結實多了!”

楊昢眼中再次流露一絲心疼,卻也讓他確信她不可能是白霜染。

白霜染自小身子骨弱,人儘皆知。

“你與沈少夫人相差如此之大,沈青雲竟會喜歡你,還真是意外。”

她冷笑一聲:“提他做什麼,掃興!”

“好,不提他了,吃酒,敬姑娘一杯。”

隨後二人一飲而儘,不一會兒二人便將桌上的菜肴吃光。

看著桌上杯盤狼藉,楊昢關懷道:“吃飽了嗎?”

田泰然揉了揉圓滾滾的肚子:“吃撐了......有沒有什麼可以玩的,消磨消磨時光。”

楊昢見她如此不拘小節,低頭一笑:“姑娘想玩什麼?”

“鬥地主啦,打麻將啦,K歌也行啊,再蹦個迪!”

他微微皺眉:“姑娘說的本公子一個也沒聽過。”

“那就K歌蹦迪吧,就是唱歌跳舞而已,你會嗎?”

“這是自然。”大唐有身份的男子皆會跳,否則宴飲賓客是要被笑話的。

“哈哈,那太好了,你跳一個,我看著跟著跳!”

楊昢不解:“沒有樂曲就這麼跳嗎?”

“那......我給你伴奏?”

“你需要什麼樂器?”

“不需要樂器,清唱伴奏!”

說著田泰然便哼唱起來,楊昢從未聽過這曲子,但卻十分好聽,隨後跟著她的曲調轉起圈圈。

“這是胡旋舞嗎?在瑪雅家酒館見到過。”

“正是,田姑娘來一起跳!”

二人一起旋轉起來,田泰然招呼旁邊幾位小廝一起。

“你們也一起來,就要一起跳才有蹦迪的感覺!”

見那幾位小廝不敢動,楊昢道:“不必多禮,聽田姑娘的便是。”

“來,喝酒!這酒不夠啊,再去拿幾壇!”

“去拿。”

整個房間熱鬨非凡,一曲結束,田泰然開心的唱起來:“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拍拍手。”

幾個人邊唱邊跳邊拍手。

就這樣,在這個夜晚:花萼相輝樓跳著霓裳羽衣舞,這不知名的小地方跳著胡旋拍手舞。

一曲唱完,又換一首歌,我的好兄弟。

“前方的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我的好兄弟,心裡有苦你對我說!”

田泰然一邊唱一邊摟著楊昢肩膀,此時幾人皆有醉意。

“乾杯!”

“乾杯!”

不知為何,田泰然如今不想逃走了,也許在這裡她便可以做自己。

第二日一早,楊昢猛然醒來。

以為田泰然是故意灌醉他們,借機逃走。

可抬頭一看,她就倚著柱子,半躺在地上,腳還蹬著一位小廝的肩膀。

酣然入睡,安靜平和,原來她不張牙舞爪,飛揚跋扈時,看起來竟如此溫柔。

也許是因為昨夜見了娉兒,又吃了火鍋、唱了歌、蹦了迪。

田泰然夢見自己回到現代的家,與妹妹一起在院子裡唱歌跳舞的情景。

嘴裡喃喃道:“你跳的不對,唱歌也跑調了。”說完便傻傻的笑了。

楊昢回想起昨夜情景,以為田泰然夢中也在念叨他。

忍不住微微一笑,目光多了幾分溫柔。

直到旁邊被蹬著肩膀的小廝醒來,楊昢才反應過來。

他用食指放在唇邊做一個“噓”的動作,隨後示意幾位小廝出去。

他輕輕將瘦瘦的她抱起來,放在床榻上,心裡默默道:“我改主意了,田泰然。”

取了一件薄衾為她蓋上,關上門,留她一人在房中安睡。

此時一位小廝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楊昢立刻吩咐:“在門外守著,不許她逃走。”神情依舊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