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意料之中,夫人也不會行酒令。
“他不是東都淩空觀的道士嗎?怎麼會在長安?”
“不知。”
“定是圖謀不軌,以後不許與他如此親近!”
田泰然挑眉道:“為何?”
整日不跟我表白,還老要求我這那那這!
沈青雲反問:“你說為何?”
田泰然麵無表情:“不知。”
你!小沒良心的,為你受傷為你瘋,你竟說不知?
沈青雲深深歎了一口氣,隨後笑道:“你身子可好了?”
“沒有。”
他真後悔張口問,早知應該霸王硬上弓!
不對不對,這不是我的人設,想歸想,定然是不能這麼做的。
“好吧,那就早些休息吧。”
二人同一房間,分榻而眠,半夜醒來,田泰然悄悄爬起來,向沈青雲靠近。
借著月色,望著他俊朗的麵容,高聳的鼻梁,忍不住想撲倒他。
卻在快要靠近之時......
迷迷糊糊中,沈青雲喃喃道:“夫人,你來了。”
田泰然當場僵住!
瞪他一眼,小聲罵了句:“渣男!”轉身向床榻走去。
沈青雲似乎感覺到了她,一手將她扯入懷中。
田泰然撲在他身上,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膛,頓時心跳加速。
沈青雲睜開眼望著她:“怎麼了?床榻上不舒服?”
她有些尷尬,卻又不知道怎麼用兩個字概括。
沈青雲嘴角微微一揚,目光從她的眼睛挪向她的唇,喉骨滑動一下。
田泰然終於想到了,在他正欲托著她的脖頸吻上去時喊道:“路過!”
“路過?”
她按著沈青雲起身,一隻手恰好按到他受傷的胳膊。
沈青雲疼的‘吭’了一聲。
“啊?你......”
看到她說不出話卻又自責的模樣,沈青雲笑了笑:“無妨,不嚴重。”
“對不起。”
沈青雲起身將她攬入懷中安撫道:“隻要你好好地,其他都不重要。”
田泰然抬頭看向他,他的目光實在太溫柔、太深情了,她怕自己淪陷,隻好推開。
“睡吧。”隨後轉身去了床榻之上。
望著她的背影,沈青雲輕歎一口氣。
第二日晚間,二人再次到達一個客棧。
“一間客房,幾斤草料。”
田泰然立刻糾正:“兩間!”
掌櫃的調笑道:“小兩口鬨彆扭了?”
掌櫃的你話太多了!田泰然瞪了他一眼。
沈青雲無奈笑道:“好,兩間。”
二人向房間走去時,沈青雲忍不住問道:“怎麼不省了?”
“不差錢。”能省則省,省不了就算了。
沈青雲眉角微揚:“我差錢啊。”
看你睡在地上,有點慘,可憐可憐你!“可憐你!”
“那不如......”
“想得美!”說著田泰然推開房間門進去,將他關在門外。
等你忘了你夫人再說吧。
沈青雲無奈苦笑,吩咐夥計將晚膳送來,而他等在田泰然門口。
掌櫃的來送晚膳,看到這一幕:“公子,還沒哄好?”
“嗯,掌櫃的真懂!”
“嘿嘿......那是,需要幫忙嗎?”
沈青雲點了點頭,隨後掌櫃敲門,田泰然打開門後,沈青雲端著晚膳徑直走進去。
你怎麼來了?卻隻說出了:“來了?”
沈青雲嘴角微揚:“對啊,怎麼,期待已久?”隨後他將晚膳放在幾案上坐下。
田泰然氣的直咬牙:“來乾嘛!”接著一起坐下。
沈青雲微微前傾:“哄你啊!”
不敢勞煩沈大人!“沈大人!”
“怎麼突然對我這麼疏遠。”
我們本來也不近啊!“不近啊!”
見到她那一副詞不達意的急切模樣,沈青雲撫著她的手。
“好了好了,先用膳吧,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
“那你喂我?”
“殘疾了?”
“嗯,需要的話,也可以殘疾。”
“哪兒?”
沈青雲指了指左手手臂:“這兒!”
想到是為她所傷,她的眼神立刻柔軟起來。“好吧。”
接著一口一口的喂他吃。
若是沒有我,他也不會受傷。
她看向沈青雲,目光充滿自責:“不如......”
他突然想到多年前手臂為她受傷時她所說的話。
沈青雲鄭重道:“我不會與你分開。”
你為何不另娶,那位裴姑娘挺好的。“裴姑娘。”
“我隻把她當妹妹,不可能娶她。”
“彆人呢?”以你的家世,應該不缺對象吧。
沈青雲望著她深情道:“彆人......入不了我的心。”
她抬眼:“滿了?”
他望著她的眼睛:“嗯,裝不下彆人了。”
“好吧......”
見她有些失落,怕她誤會,沈青雲解釋道:“我心裡那個人是你,你不開心嗎?”
你心裡又不是隻有我,我有什麼可開心的。
她沉默片刻,罷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早晚要走的。
想到這裡,立刻換了副輕鬆的神態,傲嬌道:“多了!”
沈青雲眉頭一皺:“什麼多了?”
“有我的!”
“你是說心裡有你的人多了?”
“對啊!”
“哦?都有誰?”
“Who knows?”
“啊?什麼意思?”
“藏著。”
“什麼?”
“不說了!”嘴巴不好使,真煩!
沈青雲無奈的笑笑:“好吧,等你好了再問。”
田泰然問道:“飽了嗎?”
沈青雲點了點頭,她說道:“回去吧!”
望著她冷冷的神情,沈青雲不便勉強:“好吧,那你早些休息。”
見他出門,田泰然有些失落,嘟囔道:“沒誠意!”
第二日一早,沈青雲吩咐掌櫃的做好早膳,又等在門口。
田泰然剛推開門便看到了他那張英俊的笑臉。
“早,睡好了嗎?”
“又來!”
沈青雲撒嬌道:“餓了!”
田泰然瞥一眼他端著托盤的手臂。“你手臂......”
沈青雲笑道:“時好時壞,接下來幾日,用膳時便會壞。”
田泰然忍不住笑了笑,想不到沈青雲也有如此調皮的時候。
無奈道:“懂了!少爺!”
見二人一同進房間,掌櫃的忍不住姨母笑:“果然哄好了!”
二人到達長安已是傍晚時分,當田泰然出現在酒館的門口時,小嬋以為出現了幻覺。
“肯定是最近太累了,我都看到泰然姐了。”
“好像真的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