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羅的你給我等著!(1 / 1)

“我見過他出現在泰然酒館。”

“小嬋,小嬋呢?”

“我讓她留下了。”接著沈子遊對門外小廝吩咐將小嬋帶來。

小嬋剛踏入書房的門,沈青雲衝過去抓著她的胳膊。

“羅公子是不是就是羅公遠?”

“是,我早上......”

小嬋話未說完,沈青雲篤定:“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沈尚書無奈歎了口氣:“你讓她把話說完。”

向來穩重的大兒子,一遇到她便失去理智。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恰好遇到羅公子來找泰然姐,我告訴他泰然姐在沈府,身受重傷,問他要不要一起,他說他稍後再來......”

沈青雲此時清醒多了:“你知道羅公遠在哪兒嗎?”

“不知道,但若是羅公子帶走了泰然姐,那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想到這裡,小嬋放心不少,語氣十分輕快。

沈青雲握緊拳頭:“誰也不能搶走她!”

沈尚書問小嬋:“田姑娘有沒有跟你提過,羅公遠在哪兒?”

“我隻記得泰然姐提到過什麼思遠坊,思遠街。”

沈尚書皺了皺眉道:“長安並沒有思遠坊。”

“我還想起一個地方,在涇縣桃花村,泰然姐說羅公遠曾帶她去過那裡。”

沈青雲徑直向外走去,吩咐小廝備馬。

小嬋趕緊問道:“尚書大人,不需要派人跟著沈大人嗎?”

“沒用的......他自己知道分寸。”

田泰然醒來,發現又在那個竹屋,想要坐起身來,依舊全身疼痛,悶吭了一聲。

羅公遠聞聲趕來:“你醒了。”

“羅公子,果然是你。”卻隻說出了“是你。”

他微微一笑:“不是我還能有誰。”

“我怎麼全身還這麼疼啊!”——“疼啊!”

“你全身多處骨折,不疼才不正常吧。”

“你不是會法術嗎,怎麼還沒給我治好!”——“治好!”

羅公遠忍不住笑道:“姑娘如今說話如此簡單直接的嗎?哪那麼容易治好啊?”

“法術。”

“我這不是法術。”

“那你怎麼能TP?”——“TP?”

羅公遠皺了皺眉重複道:“TP?”這是什麼東西?

“傳送。”

“傳送?哦,這是八卦陣法,不是法術。”

“好吧,還以為遇到你就是遇到救星了,結果也是沒轍!”——“沒轍!”

羅公遠胸有成竹道:“誰說我沒轍?我可以教你一套口訣,助你運行全身經脈,一日幾次,骨折部分很快就能痊愈。”

田泰然驚奇的眨了眨眼:“當真?”

“自然是真的。”

“那你快教我!”——“教我!”

“好吧,記好了。”說著羅公遠便念叨起來。

“手太陰肺經起於中焦,下絡大腸,沿上肢內側前緣下行至大拇指橈側端?,手少陰心經從心出發,沿上肢內側後緣下行至小指橈側端......?”

田泰然眉頭一皺:“停!”聽得腦袋都要打結了。

“怎麼了?”

“你讓我記這些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

羅公遠心想,不至於尋死啊!

“什麼?這可不行!”

田泰然深吸一口氣:“不懂!”

“這些隻是經脈名和循脈方法,不過若是你不通醫道,確實有點難。”

她白了他一眼道:“非常難!”

羅公遠調笑道:“呦嗬,泰然姑娘還能說三個字呢!”

田泰然氣的瞪他一眼。

“好吧,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隻是怕姑娘不能接受。”

“說。”

“我為你全身施針,助你運行經脈。”

全身,那豈不是要被他看光了!“不行!”

羅公遠頭一歪笑道:“看吧,就知道你不會同意。”

田泰然問他能否治嘴巴,羅公遠笑道:

“可以,隻是我覺得並無必要,這樣挺好的,說話精簡,也省的你整日調戲男子!”

喂!姓羅的,你欺負我是病人是不是!好氣啊!

想罵又罵不出來,隻好皺著眉咬著牙。

羅公遠瞧著她那神情笑道:“怎麼?生氣啦!彆著急啊!”

田泰然瞬間燃起希望:“有辦法?”

“不是,我是說著急容易急火攻心,傷身!”

她用儘全力喊出一個字:“滾!”

“哈哈......那我真的走了?我走了可沒人照顧你了。”

羅公遠轉身欲往門外走去。

田泰然緩和片刻:“回來!”

羅公遠賤兮兮道:“你求我啊?”

她再罵:“賤人!”

“那我走了!”羅公遠轉身向外走去。

田泰然握緊拳頭:“求你!”

羅公遠低頭一笑,轉過身來:“這就對了嘛!”

田泰然表麵神色風輕雲淡,心裡卻罵道:“姓羅的你給我等著!”

羅公遠邊說邊取出銀針:“我先用銀針為你手、足、頭部施針,助你運行一部分經脈。”

田泰然立刻說:“手臂。”

“你是說手臂也可以?”

她點頭,羅公遠問道:“還有哪裡可以施針?反正你不介意的話,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小腿。”

“還有嗎?”

“肩部。”

“還有嗎?”

哎呀,這要是有吊帶短褲就好了!

隻好無奈道:“沒了。”

“好,開始吧,躺好,施針時可能有點痛,忍著點。”

田泰然點了點頭。

羅公遠分彆在她眉心,肩部,小指橈側端,足外側,踝關節內側等部位施針,或撚、或推、或輕輕彈撥。

不得不說,認真的羅公遠更帥了!本是溫文爾雅型的,這又增添一副莫測高深的練達。

隻可惜每次施針,田泰然都會痛的深深蹙眉或咬牙,沒機會看帥哥。

半個時辰後,羅公遠收起銀針。“稍微活動,感受一下,可有好些?”

田泰然微微動了動,隨後搖頭:“頭暈。”

羅公遠神色輕鬆:“正常,十二個時辰後,便會感覺輕鬆許多,明日繼續,連續五日,四肢便可活動,興許還能坐著了。”

“站呢?”

“那要等你身體其他部位施針後方可,可你又不願。”

第二日一早醒來,田泰然果然好些,雖然還不能動,但可以稍稍用力,胳膊與腿也可以稍稍抬起。

看到這裡羅公遠自豪道:“感覺怎麼樣?”

田泰然開心一笑:“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