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連連歎氣:“為了那個女人,你瘋了半年,如今為了她又......”
沈青雲十分堅決:“娘,您去休息吧,孩兒執意要守在這裡,誰勸都沒用。”
“唉!我往日的乖兒子去哪兒了?”沈夫人歎著氣出去。
沈青雲收回目光到田泰然臉上,卻發覺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淚。
田泰然又想起楊昢所說:沈青雲將你當做沈少夫人了。
為了她,你瘋了半年......她既是你心中唯一,那我算什麼?
平替嗎?不,是貴替!不對!我田泰然是世間唯一!誰稀罕做替身啊!渣男!”
由於情緒太過激烈,她口中發出輕微的聲音“渣男!”
隻是聲音太輕微,沈青雲聽不清說了什麼。
“泰然你說話了?你說什麼?”沈青雲輕輕為她擦去眼淚。
田泰然慢慢睜開眼,看著他憔悴的神色,於心不忍。
他若是渣男,我不就是渣女了,我不也撩完這個撩那個嘛,罷了,扯平了。
隨後向沈青雲擠出一絲絲微笑。
“泰然你笑了,你是笑了嗎?太好了!你餓不餓?”
她眨了眨眼睛,沈青雲立刻吩咐小廝把粥送來,親自喂她。
看著他垂著的另一隻手臂,田泰然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
沈青雲微微一笑:“無妨,輕傷而已。”
田泰然眼睛有些濕潤,輕聲說:“謝謝。”
沈青雲舉起勺子:“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來,我喂你。”
沈青雲喂一口之後,溫柔問道:“好吃嗎?”
粥有什麼好吃的!我想吃螺螄粉,酸辣粉,火鍋,豬肚雞,麻辣燙......
隨後她吃力地做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沈青雲笑笑,目光極儘溫柔:“怎麼?看不上啊?等你好了,帶你吃所有你想吃的可好?”接著又喂她一口。
田泰然心想“嗬,我才不信。”翻他一個白眼,但粥依舊咽了下去。
沈青雲寵溺的笑道:“不信啊?”田泰然眨了眨眼以示認同。
想到一千多後的美食他確實不知:“那便陪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吧!”
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眼的交流著。
田泰然很快累了睡著了,沈青雲在她床邊一起睡著了。
第二日田泰然醒來,已可以微微說話,隻是聲音微弱:“公子......”
田泰然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他,稱呼沈公子對於他們如今的關係而言,有些生分。
他實在太累,沒有聽到,沈星雲進來,瞧見醒著的田泰然驚呼道:“泰然姐!”
沈青雲瞬間被驚醒:“怎麼了?”
“泰然姐你醒啦!”
沈青雲鬆了一口氣:“星雲你真是!”
“哥,不是故意的,太激動了嘿嘿嘿......”
看著哥哥疲憊的麵容,沈星雲關懷道:“哥,泰然姐既然醒來,你去休息吧,我在這兒照顧她。”
田泰然眨眨眼示意他去休息,沈青雲十分執拗:
“我沒事,你好不容易才醒一會兒,我不想錯過。”
沈星雲忍不住打趣:“我就說吧,哥你肯定會喜歡泰然姐,沒說錯吧?”
沈青雲嗬斥:“讀你的書去!”
沈星雲吐了吐舌頭:“好吧好吧,不打擾你們了!”隨後跑了出去。
留下二人相視一笑。
此時沈夫人進來看到這一幕十分不悅。
客氣道:“哎呀,田姑娘你醒了。”
田泰然身子欠了欠,想要起身行禮,沈青雲立刻按住她。
“姑娘身子虛弱,不必多禮,且好好養著。”
隨後又轉向兒子:“青雲,田姑娘既醒了,你去歇著吧,整日整夜的守著,你的身子怎麼吃得消。”
沈青雲想反駁,田泰然握了握他的手,微微眨眼。
沈夫人目光掃過他們二人牽著的手,又是個狐狸精。
沈青雲不想母親在這兒添堵,拉著她一道出去:“娘,走吧。”
隨後吩咐旁邊的丫鬟照顧好她。
二人告辭以後,小南十分貼心的給她喂水喂粥。
這是自少夫人後,大公子唯一上心的人,而她的妹妹又叫小嬋。
沈青雲派人通知小嬋,又通知人去請李太醫。
小嬋收到消息立刻趕來了,剛進入房間,便見一位丫鬟正在喂她。
連忙接過粥說道:“我來吧!”
“姐你可算醒了!”
田泰然對她笑了笑,眨了眨眼,輕聲喊了聲‘小嬋’。
“姐,你沒事就好,你可把我們擔心壞了!你隻管好好養傷,酒館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我和黃大哥在一切都好。”
聽到這裡,田泰然又眨了眨眼。
“對了姐,我按照你說的做法,做了芋圓奶酪,還給沈大人送來嘗了呢,他可有說好不好吃?”
田泰然輕輕搖了搖頭,小嬋往桌上一看,那碗芋圓還在。
小嬋端起來十分不自信:“這沈大人為何不吃啊?是我做的不好嗎?姐你看看,這做的對不對啊?”
田泰然看看熟悉的芋圓奶酪,做的很好啊!她用力點了點頭,眨了眨眼。
小嬋一臉開心:“姐你是說做的不錯嗎?”田泰然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今日回去便安排在酒館銷售如何?”
田泰然輕聲說:“好。”
片刻後李太醫來,沈青雲睡眠很淺,一聽到聲音立刻往她房間趕去。
太醫見田泰然的狀態,又把了脈後,直呼醫學奇跡。
“想不到田姑娘恢複的如此之快!”
小嬋連忙問:“太醫,她何時能走路?”
“這位姑娘,不要心急,田姑娘身上多出骨折,要養好全身的骨頭,怕是至少要三個月。”
“三個月?這麼久!”她還想儘快將泰然姐接到酒館養著呢。
田泰然也皺了皺眉:天啊,要讓我躺三個月,這也太煎熬了吧!
沈青雲似乎並不驚訝或遺憾,這樣他們便可以朝夕相處三個月了。
“老夫再為田姑娘開一個方子,定能很快恢複。”
“有勞李太醫。”
小嬋又端起一碗湯喂她:“姐,用點骨頭湯,有助於恢複。”
田泰然嘗了一口,發覺味道與白水無異,皺了皺眉輕聲道:“太醫。”
李太醫十分驚訝:“是姑娘在說話嗎?”
田泰然點了點頭輕聲道:“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