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位弟弟喜歡年齡大些的,二十五至三十歲左右,不要豐滿,但定要有傾城之貌。”
“這位公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沈星雲頓時尷尬的想找地縫。
“吳媽媽您隻說有沒有便是。”
“有倒是有,隻不過......”
吳媽媽此言一出,沈星雲立刻抬頭。
“隻是這姑娘暫時不接來客,不如試試其他姑娘,保證讓公子欲罷不能!”
兩人聽這話都覺十分害臊。
沈星雲隻顧想也許就是田泰然,鼓足勇氣:“能否見見這位姑娘?”
“這......”
白景穆心領神會,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
“吳媽媽您先收著,不夠了再說。”
“那好吧,二位公子隨奴家來。”
片刻後她將二人帶到一廂房外,輕輕叩門。
一陣腳步聲傳來,二人屏住呼吸,“吱呀”一聲門開了。
今日馮亦正與杜管家再次探訪參秋閣,剛入鬼市,便見熟悉的身影!
他主動請纓保護兩位公子,但當他看到二人走進參秋閣時,瞬間崩潰。
“怎麼還是躲不過去!”
“二公子可千萬彆學壞了!”
“我是進去呢,還是在這裡守著呢?算了,守著吧。”
“吱呀”一聲,門開了,迎麵是一位容色傾城的女子。
“二位公子裡麵請。”
隻見廂房內並不似想象中的華麗,十分樸素得體。
沈星雲頓時有些失落,柳姑娘見狀微笑道:“二位公子並不像是尋歡作樂之人,請問找奴家何事?”
白景穆作揖:“對不起,認錯人了,您怎麼稱呼?”
“奴家姓柳,看年齡,可做二位長輩了,不如叫我柳姨,二位公子怎麼稱呼?”
“柳姨安好,晚輩姓白。”
沈星雲作揖道:“晚輩姓沈。”
“沈?”柳姑娘眉頭微皺,立刻覺得這孩子有些麵熟。
“柳姨可有疑問?”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一位故人,二位是來尋人的?”
此事不便張揚,白景穆揶揄道:“沈公子多年前認識一位姐姐,後來再無消息,聽說參秋閣有一姑娘與她神似,便想來看看,是我們唐突了,還請柳姨不要見怪。”
“公子多慮,沈公子重情重義,令人欽佩,預祝二位早日尋得那姑娘。”
“多謝柳姨,打擾了。”
“無妨,二位公子慢走。”
二人剛出門,便見楊昢從參秋閣出去。
沈星雲欲追,白景穆連忙阻攔。
“慢著,他既是從這兒出去的,他見的人自然就在樓裡,不如再去問問。”
“請問吳媽媽,您這兒可還有二十五至三十歲左右的姑娘?”
吳媽媽搖頭。
沈星雲急切地問道:“吳媽媽您再想想,當真沒了嗎?比如新來的?”
“不瞞公子,的確沒有。”二人失望告退。
馮亦正剛沉浸在楊昢從這裡走出去,突見二位公子出來。
“還好還好,應該未被帶壞,他們到參秋閣乾什麼?”
馮亦正繼續跟蹤,發現他們這就出了鬼市,便到約定地點找杜叔。
“杜叔,可查到什麼線索?”
“沒有,聽說那位姑娘從不出門,但我們的眼線見一公子進去,是一位身高七尺有餘......”
“是不是身穿墨綠圓領袍,頭戴墨玉發冠的男子?”
“你怎知?”
“那人是楊昢,我跟蹤二公子到參秋閣,看到他出來。”
杜叔疑惑道:“二公子去參秋閣作甚?跟蹤楊昢來的?”
“興許是,二位公子的確是緊隨楊昢出來的。”
“如果真是楊昢,那女子不會是田姑娘。”
馮亦正歎道:“線索又斷了。”
千裡之外,一個山明水秀之地。
“頭好暈,這是哪兒?”
田泰然扶著太陽穴打量一圈,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竹屋。
走出屋外,卻見一白衣男子在木橋上垂釣。
她悄悄過去,正欲嚇他,男子回頭輕“噓”一聲。
緊接著釣上來一條兩斤多的鯉魚。
“哇!思近,你好厲害啊!”
“你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餓,這是哪裡?我隻記得當時被人打暈,之後便不省人事,竟是你救了我!那兩個彪形大漢看起來很厲害,你還會功夫?”
“看來是沒事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羅思近舉了舉手中的魚,二人從河邊向院中走去。
“今日吃魚,你想怎麼吃?”
“呦嗬,聽起來你廚藝很好的樣子,那我們吃......番茄紅燒魚吧!”
“番茄是什麼?”
“哦,這裡可能沒有番茄,那就......烤魚?先用火烤的焦香酥脆,再放鍋裡一燉,裡麵加點金針菇啦,魔芋啦,豆腐啦......”說著她隻覺肚子更餓。
“你說的這些,聽都沒聽過。”
“那算了,隨便做吧,快就行。”
羅思近操刀宰魚,田泰然在他旁邊轉悠著。
得知這裡是桃花村,自己昏迷兩日,小嬋定然擔心,吃完急欲回觥籌館,二人走向馬匹。
“這裡到平康坊多遠?”
“騎馬大概五日吧。”
“什麼?怎麼這麼遠啊!”
羅思遠眼神躲閃了下,田泰然看著眼前一匹馬,突然挑眉。
“同騎一匹馬呀,好浪漫哦!”
羅思近微微害羞:“既然田姑娘不願意......”
“怎會!與帥哥同騎一馬,樂意之至!”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
三日後,從華陰的蓮花山客棧吃飽喝足。
田泰然開心道:“再有兩日就到長安咯!”
隨後她皺了皺眉:“誒?你兩日便將我從長安帶到桃花村,回去為何要五日?”
看著羅思近尷尬的神情:“你該不會想和我遊山玩水,故意繞路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姑娘果然厲害。”
“早說嘛,等我處理好長安之事,咱們一起去旅遊~”
“可是......到長安後,我還有事......”
“又差點忘,你家在哪兒?”
“我住在思遠坊,思遠街。”
“好,記住了!”
羅思遠偷偷一笑,揚鞭而起,當日傍晚竟就到平康坊。
小嬋還在焦急地等待著沈公子的消息,中間去沈府幾次,始終是:沈二公子不便見客。
“也不知泰然姐怎麼樣了?如今已經過去六日,隻怕是......”
隻怕是凶多吉少,小嬋不敢往這裡想,卻還是傷心的哭起來。
突聞泰然姐喊她,猛撲上去,痛哭流涕,田泰然安慰許久。
幾日趕路太累,田泰然不知不覺睡著,夢見到長安附近一個開滿桃花的偏僻村落。
一扇木門上寫著思遠街,原來這就是羅思近的家,果然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