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的縫隙,輕柔地灑落在床上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君譯先醒了過來,睜眼便望見落言影熟睡的麵容,回想起昨夜的親密,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羞澀地將頭埋進落言影懷中。
落言影感受到她的動靜,緩緩睜開眼,見君譯這般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手臂收緊,將她摟得更緊:“早啊,譯兒。”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滿是溫柔。
君譯嬌嗔地輕捶他一下:“早。”
兩人起身,落言影執意要給君譯準備早餐,他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君譯靠在門框看著,心中滿是甜蜜。早餐過後,落言影開車送君譯去學校,一路上,兩人的手緊緊交握,偶爾相視一笑,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
來到君譯辦公室稍作休整後,君譯起身對柏夜說:“老師,我們繼續昨天的研究課題吧。”雖然父親已經去世,但她對腦癌的研究已經很深入了,不能半途而廢,況且還有那麼多受腦癌折磨的患者,給他們減輕苦難,也祭慰養父的在天之靈。
“好…”柏夜起身收拾資料,和君譯往前實驗樓。
“叮鈴鈴鈴!”柏夜的手機在寂靜的實驗室突兀的響了起來,柏夜迅速從一旁的台子上拿起手機:“抱歉,我忘記靜音了。”然後迅速掛斷了電話。
君譯愣愣的點了點頭,隻剛剛拿一下,她就看見柏夜的屏保是她。他的屏保什麼時候是她,而且還沒有改…君譯一時有些失神,柏夜察覺到,心裡也有一絲慌亂…“定心。”對君譯說也是對自己說。
“夜,你果然來實驗室了,我說你怎麼掛我電話。”許孑挽走進來說。
柏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在和君譯調配藥劑,不要喧鬨。”
“知道了,我在一旁給你們替藥劑,不打擾你們。”
君譯看了看許孑挽又看了看柏夜突然心生一計。在許孑挽給她遞藥劑的時候君譯大喊一聲:“好燙”,然後像是被藥劑燙到手一樣,鬆開藥劑,“趴!”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在實驗室炸開。
“啊!”君譯握著自己的腳腕叫道。柏夜連忙上去查看,發現君譯的腳腕已經燙紅片,破皮滲血,“許孑挽!”柏夜憤怒的喊出許孑挽的名字。
許孑挽慌亂的說:“我沒有啊,我把藥劑好好放她手上,她自己故意鬆開的。”
君譯說著也配合的伸出毫發無傷的手,再柏夜眼前晃了晃,矯揉造作的眨了眨沒有眼淚的眼睛似乎想擠出淚花,矯揉造作的說:“啊,好痛啊,許孑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明明是你自己…”許孑挽一時被氣到語塞
“不用再說了!”柏夜吼道,俯下身子,輕輕將君譯抱起:“許孑挽,你下次小心點。”說著,抬腳邁向實驗室大門。君譯看著柏夜一臉震驚和疑惑,在好像搞清楚狀況後,君譯看著柏夜,一臉認真的說:“柏夜,我騙你的。”
“我知道”柏夜依然正視著前方,抱著君譯穩重而緩慢。
簡短的三個字,卻包含了千言萬語和柏夜對君譯不儘的情感,君譯仿若被什麼擊中,看著柏夜久久不能言語,一陣後,她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知道,為什麼在麵對那麼多年的摯友時,還是怒斥他,袒護我?”
柏夜停下,看著君譯,眼底染上一層悲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沒…”
“我也覺得我很可笑,可我一看到你受傷我的心就很痛,慌亂的失去所有的方向,隻有你…”
“我已經選擇了落言影,並且我會和他一直走下去,你這樣真的很不值。”君譯垂眸,輕聲說道。
“沒有什麼值不值的,還有你怎樣那是你的事,而我愛你是我的事,彆在故意做傷害自己的事了,愛你我覺得很快樂。”柏夜說完抱著君譯繼續走,而不少人在圍觀他們,君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怕大家會誤會,動了動腿,想掙紮下來。“讓我再抱一會兒,好不好?以後……沒機會了……”柏夜的聲音帶著委屈和不舍。君譯心尖一顫,終是沒再掙紮。
“今天想吃什麼?”臨近傍晚,落言影發來了消息。
都行,隨你的喜好就好。”
“我們去吃法餐吧,我記得有一家特彆好吃。”
“好。”
“我現在來接你?”
君譯抬起頭看了看柏夜,以前這個點柏夜都走了,除了疫情和養父住院外。君譯掃視房間,想到什麼似的,將一張卡遞到柏夜麵前:“這是你給我的工資卡,裡麵還有十來萬,阿姨…你可能要重新請了。”
柏夜眼神黯淡,沒有接過卡:“給你了,十來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君譯輕輕的將卡放在桌上,雙手放到背後,抿了抿唇說:“老師,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柏夜往後昂了昂,靠在椅子,看著君譯羞愧的模樣,眼神多了一份玩味:“要我送你?”
“不…不用了”君譯走到門口,揮了揮手逃也似的消失在柏夜視野。柏夜看到君譯可愛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可很快就收起了笑容,被落寞替代。
“走吧!兄弟我請你吃飯。”君譯走後不久,許孑挽就推門而入,他知道柏夜失戀了,雖然他從來沒和君譯正式戀愛,所以這段時間許孑挽對柏夜格外關注。
“你一點都不生氣?”柏夜看著許孑挽輕快的模樣說道。
“不生氣啊,咱倆誰跟誰?”見柏夜還是有點不信和奇怪的模樣,許孑挽說道:“是有一點了,不過誰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呢,我可是連女朋友都拋下陪你的人!”說著,挽著柏夜肩膀。柏夜手肘碰了碰許孑挽胸口,笑道:“你也不要去記恨君譯…”
“知道了,知道了,你啥時候都能想到她,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許孑挽莫名心煩的打斷柏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