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或gay?(1 / 1)

君念安 Q三先生 4592 字 2個月前

大二開學五十多天後,君譯已經能跟上他們學習的步伐,在課堂上準確而堅定的回答老師的問題。而柏夜有時也會讓他去看診一些頭痛發熱,腰痛不舒服的病人。

君譯額頭泌出一些細小的汗珠,針頭在她輕微顫抖得手下搖晃出一些細微的弧度,可就是這個弧度,可能會讓針頭偏離正確的方向。果不其然,針頭又在男人優美線條的手腕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壓痕。

“彆緊張。”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君譯沒有抬頭,男人身上散發著的貴氣,讓君譯感到這個男人出身不凡,若是惹怒男人…君譯感覺到焦灼,也不知是不是醫學功課繁忙,生活節奏太快,君譯今天很不在狀態…

再嘗試一次後,還是失敗。君譯無奈得說:“抱歉,”並拿起針頭說“這是最後一次。”

“沒事,我看你年紀這麼年輕,應該還是大學生吧,新手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君譯心裡鬆了一口氣,手中的針頭已經不再晃動,剛靠近男人手中的青筋時,君譯找回往日熟悉的感覺,輕鬆將針頭送進去。君譯起身,鞠了一躬,說:“謝謝你,我以前都紮得很好,不知道今天怎麼…”

“沒事,我能理解,大家都有失誤和狀態不好的時候。”

“那您好好休息…”君譯又輕微鞠了一躬,退出房間。她以前紮針的時候一些病人總是喜歡盯著她的胸部,而這位卻完全沒有冒犯他的意思,身上還散發著難以言說的貴氣。

“你的女人看起來…還不錯。”君譯走後,那位男子掏出手機給一個叫“影”的男人發去了消息。

這日,醫院裡來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指名要柏夜給她治療,並甩下一張卡說:“老娘有得是錢!”柏夜不想他在醫院引起騷動,無奈讓他帶到一旁的診療室。君譯看著女人來勢洶洶,打扮貴氣,好奇的湊過去查看。剛推開一點門縫,就看見女人脫下外套後露出高聳的胸部,君譯嚇得轉過頭,不過她的好奇心更重了,又轉頭看向診療室。柏夜拿起聽診器放在女人胸部上,君譯看著女人一半裸露在外的胸,和深深的□□。臉都有點羞紅,不禁替柏夜尷尬。柏夜卻麵色如常,隻是像正常診療步驟,靜靜聽著女人得心跳。柏夜正要放下聽診器“你沒什麼事,隻是最近睡眠不好…”女人卻拉住了柏夜的手,正欲放到自己胸前“哎呀,是嗎,大夫,可是我最近覺得這心口特彆悶,這邊好像還有個腫塊,不信你摸摸…”女人持續拉著柏夜的手,還好男女有力量差,不然…

“夠了!”柏夜不耐煩得甩開女人得手。“我這裡是醫院,給人救死扶傷的!,你要是在這裡胡攪蠻纏,我就以乾擾醫生正常治療的名義請你出去!”女人聽見柏夜的嗬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真跟傳聞一樣…”君譯看見女人走過來,連忙跑到一旁,走進柏夜的辦公室。

君譯假意的翻著書,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柏夜傈,柏夜還是和往常一樣,喝著茶翻閱著那些資料。君譯:他的腦子和身體是用什麼做的?

君譯:“春漣,我跟你說,你知道我今天在柏夜的辦公樓發現了什麼嘛?”

“發現了什麼?”於春漣奇怪得問道

“我…我發現一個女的把她衣服都脫了,露出那白花花、高聳的胸去勾引柏夜,柏夜都無動於衷…”

“真的?我以前也隻是聽說過,沒想到一些女的都做到這種地步了?”

“真的!我親眼看見的,柏夜還怒斥她呢,你說他是不是不行啊?!”

“啊?”

“那樣子一點都不心動的,他之後哪怕臉紅脖子粗我也相信他隻是個直男那,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超出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了吧?你說他會不會是個gay…啊…”君譯正一臉八卦的說道,不知道柏夜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麵前,直到柏夜擦肩帶著複雜的神情從他麵前走過。君譯回頭看向柏夜,柏夜隻留給她一個背影。“他來了,你怎麼都不提醒我?”

“我提醒你了啊,是你自己太激動了,連我碰你都沒發現。”

“你那樣碰,我怎麼知道…”

於春漣無奈的擺擺手。

課後,君譯收拾桌上的東西正準備走。突然感覺頭頂被什麼東西遮住了,隨之而來是柏夜身上清竹的香味。“聽說,你到處宣揚我不行,還是個gay…”柏夜沉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君譯嚇得站起,完全忽視柏夜在她頭頂。“瞪!”女生顱骨和男人下巴骨頭傳來碰撞的聲音。隨之而來是男人沉悶的悶哼聲。柏夜手捂著下巴,表情中帶著痛苦。

“對不起,老師。”君譯連忙上前扶住柏夜。

“我真謝謝你。”柏夜瞪了君譯一眼,轉身就走。君譯連忙追上去:“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學校醫務室裡,君譯看著看診的柏夜,想起彆人都是給他看診的“次次次”君譯忍不住笑道。

柏夜說:“虧你還有閒心笑得出來。”

“我就是看你這個樣子,之前你都是給彆人看診的。哈哈哈。”君譯邊笑邊說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骨頭都要被你撞碎了,一個小姑娘,力氣還挺大。”

“對不起啦,那我怎麼補償你?”君譯說。

柏夜想了一會,腦子浮現一個邪惡的想法,嘴角露出一抹邪的笑。

“過來!”柏夜拍了拍自己坐的木板床邊上的位置。君譯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緩緩挪動了身子,坐到了柏夜的身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柏夜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開始講述起那個醫院的鬼故事來。

“在我們醫院的最深處,有一間被遺忘的病房,那裡曾經住著一位名叫林婉的女子。她因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而入院,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感冒,卻沒想到病情迅速惡化,最終無力回天。”

柏夜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君譯的心上。她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緊張地聽著。

“林婉去世後,她的病房就被封鎖了起來,再也沒有人敢進去。但奇怪的是,每到深夜,那間病房裡總會傳來低沉的哭泣聲,仿佛林婉的靈魂還徘徊在那裡,無法安息。”

說到這裡,柏夜突然停頓了一下,他轉過頭來,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著君譯。君譯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有一天晚上,一個值班的護士因為好奇,悄悄地打開了那間病房的門。她剛踏進去一步,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病服的女子背對著她,站在窗前。護士以為那是林婉的家人,便上前想要安慰她。但當她走近時,卻發現那個女子的臉色慘白,眼睛裡隻有一片死寂。”

柏夜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仿佛自己也被那個故事所感染,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護士嚇得尖叫起來,轉身想要逃跑。但那個女子卻突然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眼睛裡閃爍著幽綠的光芒。護士嚇得癱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從那以後,那間病房的哭泣聲更加頻繁了。而每當有人試圖靠近時,總會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們。有人說,那是林婉的怨念在作祟,她無法原諒那些讓她孤獨死去的人。”

柏夜的故事講完了,但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君譯的臉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君譯被這個故事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緊緊地握住雙手,試圖平複自己的心跳。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在回蕩。君譯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她不敢再看柏夜的眼睛,也不敢再想那個恐怖的故事。

柏夜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故事所帶來的效果,也感受到了君譯的恐懼。但他並沒有繼續嚇唬她,而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彆怕,這隻是個故事而已。”

入夜,君譯打掃房間裡,不由得想到柏夜白天對她說的恐怖故事,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毛,加快了打掃的步伐。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份不安從心中驅趕出去。然而,越是想要忘記,那句話就越是在腦海中回響,如同幽靈般揮之不去。

終於,當夕陽的餘暉漸漸淡去,君譯收拾好工具,準備乘坐電梯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壓抑的地方。她站在電梯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波瀾。

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麵昏暗的燈光讓君譯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踏了進去,按下了樓層的按鈕,然後緊緊地抓住了扶手。隨著電梯的緩緩下降,她的心跳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響,咚咚咚,如同戰鼓般敲擊著她的耳膜。

她想起了那些恐怖電影裡的場景,主角們在電梯裡遭遇的各種詭異事件,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閉上眼睛,試圖用意念來驅散這些畫麵,但越是努力,那些畫麵就越是清晰。

突然,電梯在某個樓層停了下來。君譯的心猛地一緊,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停止了跳動。她睜開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生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會從外麵闖進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君譯,你在裡麵嗎?”是柏夜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和調侃。

君譯嚇得大叫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猛地轉過頭去,卻看到了柏夜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出現讓君譯心中的恐懼稍微緩解了一些,但隨即又湧上了一股怒意。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君譯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責備。

柏夜緩緩走了進來,攤了攤手說:“哦,我東西忘拿了,回來取一下。”然而,他卻並沒有按下任何樓層的按鈕,隻是站在那裡,微笑著看著君譯。

君譯瞪大了眼睛,心中的疑惑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為什麼要講那樣的鬼故事嚇唬我?”君譯氣呼呼的說道。

“那都是假的啊,你不要感到擔心,我不是在你旁邊嗎?”柏夜輕輕拍了拍君譯的背。

“就算是假的,你講那些我就是害怕了,哪怕它是虛構的…”

“那你為什麼虛構我不行呢…”柏夜湊近君譯的臉,氣息緩緩吐到君譯臉上。

感覺到柏夜溫熱的氣息,君譯本來就因為剛剛收到驚嚇而蒼白的臉浮上一層紅暈:“我…沒有說你不行。”

“是嗎?我可是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柏夜漆黑的眼眸此時多了一份危險性

“我…我隻是推測…我就是胡亂…”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呢?怎樣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一點克製力都沒有,在診療室跟她…”柏夜將君譯逼到電梯角落。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太過冷靜…”君譯抬頭看著柏夜的雙眸,他的眸子像黑曜石一般深不見底,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吸入泥潭。柏夜似乎並不滿意君譯的回答,那張白皙的俊臉緩緩向君譯靠近,眼眸也變得諱莫如深。君譯感受到一絲被侵蝕的氣息…

“我…我特彆崇拜你,感覺你的堅定和自律實在是異於常人。”君譯回過神來,有點慌亂的說。

“是嗎?”柏夜站直了身子,用很輕的聲音說。

“是啊!所以我才會以另一種角度說,其實當時我看到你拒絕那個女的特彆佩服你,簡直是…”君譯說著豎起來大拇指“人類的楷模。”

柏夜出現一絲他自己壓都壓不住的笑容,快步走出電梯:“以後彆讓我在聽到你在外麵亂造謠我,不然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後麵半句話,柏夜的聲音隱沒在風中,君譯似是聽到似是沒聽到:也許是自己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