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攝像頭不到一周我就找到了那個在我們家門口畫標記的人。
可惜我並不認識他,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一個新的危險信號。
自從看到他經過樓下後,我房間的百葉窗就沒再拉上去過,偶爾通過縫隙觀察對麵,但又怕他變態到拿望遠鏡觀察我,我反而像是做賊心虛,探頭探腦。
好在我們最終都沒有生命危險,事情也過去了兩周,門口的標記已被我們清理,每天我還是照樣放快速度看完當天的監控。
也許那個陌生的人是他找來的?為什麼不再出現了?他疲了嗎?當我開始放鬆警惕的時候,恐懼感會時不時地冒出來,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我還是得想辦法。
和他攤牌?找他談談?談判的內容我都想好了,當麵質問他的目的,並且錄音。再把這錄音交給警察處理,雖然我不知道西班牙警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聽不懂錄音,就算我翻譯給他們,到時候會怎麼處理呢?
先不想那麼多了,反正我什麼也不做的話更被動,做了起碼能夠減少我的疑惑和恐懼,當然我也感到無比憤怒!
可是這些負麵的情緒我無法在他麵前表露,我很怕激怒他再做出更過激的行為。
“P,我的一個充電線不知道在不在你那,能幫我找找嗎?到時候如果找到的話可以見個麵給我媽?謝謝。”我想了半天,卻隻想到這個蹩腳的見麵理由。
P:“什麼充電線?過了這麼久你才問我要,家裡來了其他室友,也許你的充電線在我這但是也可能被人用掉了,你要什麼充電線?我這邊有多餘的。”
“手機充電線,那你把你的那根放在床頭快充線和插頭一起給我吧?”
P:“沒問題,今天我就可以那給你。”
“行,我們等會見。”
當天我們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下了班我回家放手提電腦,沒有補妝沒有換衣服就又出門了,隻想趕快解決這件事情。
見了麵,他看上去很友善,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錯怪他了,但我想到他分手前後的反差,依然保持懷疑態度。
快到站的時候,我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到了咖啡館他先是給了我充電線和插頭,然後問候我最近好不好,還說很想念我,我說一切都很好,話題很自然地移到信箱和門口被標記的事情上。
“一切都很好,隻是......最近發生了幾件怪事,我家的信箱被填滿了,門口也被標記過,不知道是誰乾的。”
P:“那要注意點了!你們幾個人一起住?”
“我們4個人,兩個男生,還有一個女生。”我撒謊說家中有男生,。
P:“那你報警了嗎?”
“對啊,我們報警了,人證物證都在,如果被抓到是要判刑的。那天我們報警,他們來得速度好快。”
P:“物證?什麼物證?”
“我們有監控,已經拍到了。”
P:“拍到什麼了?”
“電話來了,天啊!我忘記我有一個麵試!我得趕緊走了。”
P:“你不是剛下班嗎?”
“對,剛下班我就跑過來了,這周末還有一家中國公司的麵試,如果有更好的工作,我考慮換個工作,先不聊啦!”
P:“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不用,謝謝!”
我不知道最後我拙劣的演技有沒有讓他信服,但是我希望沒有套出他的話,起碼那次見麵可以起到震懾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