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樂胥,墨淵承認對白淺有情(1 / 1)

“放肆!”

白淺反手也回了樂胥一個巴掌,墨淵皺了皺眉,怎麼把這個瘋婆娘給忘了,這一大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樂胥怒道:

“白淺,你丟失的僅僅是一雙眼睛,而夜華不僅為你日日承受天雷,連你跳了誅仙台,他都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白淺,你憑什麼,憑什麼因為這個與夜華退婚。”

“憑什麼,樂胥,我身後是整個青丘,為什麼不能退掉自己身上那個當初胡亂定下的婚約,而且,他受天雷是他蠢,他保護不好素素不信任她,上趕著要去活受罪我有什麼辦法,我丟的僅僅隻是一雙眼睛嗎?不,還有我的自由與尊嚴,還有你以為你誰,敢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一個區區的皇子妃,怎的,都騎到我這上神的頭上來拉屎了。”

白淺回懟道,樂胥一時語塞,墨淵走上前,冷聲說:

“十七是我最鐘愛的小弟子,身後不僅僅有整個青丘,還有整個昆侖墟,不過一紙婚約罷了,她若不願便退了,而且夜華自己犯下大錯傷了她的心,如今她想退婚,你又憑什麼道德綁架她呢?”

“什麼,白淺上神是墨淵戰神的徒弟,難道她是司音神君。”

眾仙相互議論紛紛,樂胥冷冷笑道:

“墨淵上神,你到底是為了白淺著想還是你自己著想,你們師徒多年,你敢保證你對她就沒有一點兒女之情嗎?若她與夜華退了婚,那不是正好……”

“夠了,樂胥,本上神忍著你,怎麼,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還敢妄議我師父了,我師父為九重天做出多少貢獻,是你能夠褻瀆的嗎?”

白淺氣的召出玉清昆侖扇便朝樂胥揮了過去,樂胥非但不害怕,冷笑道:

“白淺,你惱什麼呀?不會,是和我說中了吧,有婚約還和自己的師父搞在一起,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白淺被氣的差點昏厥,夜華扯了扯樂胥的衣袖,暗示她彆說了。

“對,你說的沒錯,我對十七,確實有情。”

墨淵的這番話語猶如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一般,在眾多仙人麵前轟然炸裂開來!一時間,在場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白止和白真父子倆麵麵相覷,滿臉驚愕之色;而鳳九更是驚得嘴巴微張,久久無法合攏。

唯有折顏,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雖說此刻墨淵將這份情意宣之於口顯得有些倉促草率,但他這位相交多年的好兄弟總算是開竅了啊!

再看那白淺,此刻正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墨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

自己的師父居然對自己懷有這般深情?她是不是聽錯了呀?長久以來,她始終認為墨淵對待自己僅僅隻有純粹的師徒情誼罷了,從未曾料到其中竟蘊含著如此深厚的男女之情,隻聽得墨淵繼續說道:

“誠然,我對十七的確心存情意,但我從未有過半分想要破壞她與夜華婚約的念頭。倘若她心甘情願地選擇嫁給夜華,那麼我自然會選擇默默地退出,並誠心誠意地為他們二人送上最真摯的祝福。然而,如今她並不願意委身於這段姻緣,甚至還受儘了委屈。即便我對她並無兒女私情,僅以師父的身份而言,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徒兒遭受這般苦楚卻無動於衷呢?夜華既然不懂得珍惜這段婚約,我亦是無可奈何。畢竟,十七擁有追尋屬於自己真正幸福的權利,難不成你們還要強行逼迫她非得嫁給夜華不可嗎?”

“你……那又如何,白淺,早知如此,你是凡人的時候我就應該殺了你,將你剝皮抽筋,丟去鎖妖塔,唔……”

白淺實在忍不下去了,施法將樂胥的舌頭生生的給拔了下來。

“來人,把樂胥拉下去,剁了她的手,剝仙骨,削仙籍,打入畜生道,永世不得為人。”

白淺閉上眼睛,樂胥一臉怨毒的看著白淺,眾仙看著樂胥被天兵拉了下去,一起拉下去的,還有被挖了雙眼的天君。

“天君失德被廢,太子夜華暫管天界事務,十七,我們走。”

眾仙不解,天君既然都被廢了,太子夜華不應該立刻登基成為新一任天君嗎?也罷,墨淵上神辦事自有他的道理,何況東華帝君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又能如何說呢。

入夜之後,白淺躺在床上,今天的信息量有一些大,她必須花幾天的時間去好好的緩緩。

“師父對我,既是兒女之情。”

白淺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之中如今混亂無比,師父喜歡自己,那自己呢,上了昆侖墟拜師學藝的這些年,她敢發誓自己對師父沒有半點的男女之情嗎?

如果不愛,為何在墨淵祭鐘後,她會用自己的心頭血滋養他的仙體足足七萬年。

如果不愛,為何她在聽到他表明心意時,心中會油然生出一種喜悅。

如果自己喜歡墨淵,那夜華算什麼,算是一場大夢,一場情劫,還是……罷了,不想那麼多了,或許自己是愛墨淵的,做素素時可能是因為夜華是墨淵胞弟兩人長的很像,才與他在一起並且稀裡糊塗的有了阿離。

認清了自己的心意,白淺漸漸的露出了笑顏,就在她準備熄燈之時,迷穀帶著阿離走了進來。

“娘親,你是不要阿離了嗎?”

阿離眼淚汪汪的看向白淺,今日大殿上的一切他都在後麵看到且聽到了,白淺拿帕子給阿離抹去眼淚,溫柔的說:

“娘親怎麼會不要團子呢,團子,這是娘親與你父君之間的恩怨,我雖然不能與你父君在一起,可你永遠是娘親的孩子,是天孫的同時同樣也是青丘的小殿下,這一點永不會變,想娘親了,你也可以隨時過來青丘。”

“真的嗎?娘親不會騙阿離吧!”

“當然,團子你永遠都是娘親的寶貝,永遠永遠都不會變。”

白淺親了親阿離的額頭,小小的團子終於露出了笑容,阿離笑著說:

“阿離相信娘親,在阿離的心中,娘親也是阿離永遠的寶貝,阿離一定要快快長大,將來好好的保護娘親。”

“好,阿離長大了,對了,你和誰一起來的,你父君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阿離是自己偷偷來的。”

“偷偷來的?”

白淺驚於阿離的膽量,可這月黑風高的他一個小孩子出來太危險了,白淺說:

“阿離,往後要見娘親,記住要早上來,不然一個小孩子半夜出門,是很危險的。”

“我記住了,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