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庶子20(1 / 1)

快穿之歐皇 千年鶴歸 3944 字 2個月前

“下麵是四句是青赤黃……意思是青、赤、黃、黑、白五色,是五行之五色,為人眼所識……”

莫驚春從紅櫻最熟悉的日常用品開始給紅櫻舉例說明。

“你平日裡針黹女紅所見色彩數不勝數,想必也見過這五色,青有天青色、蟹殼青、鵝卵青,常日所說的青草、踏青、青年、青梅竹馬、青紅皂白便是它。”

紅櫻看看莫驚春又看看書,隻覺得不愧是大才子,講解書本可比她師父高明多了。

再看一眼“青”字,她腦子裡一下子就刻下了這個字。

“你過來,瞧我如何寫它。”

研墨,提筆,寫字。

莫驚春不但寫了一遍,還把筆畫順序也寫了出來。

“赤,即紅,也即光著、露著。赤腳、赤膽忠心、赤手空拳說的都是它……”

教完二十四個字後,莫驚春把寫滿了筆畫順序的紙張給紅櫻,喝了幾口茶,“你好好學吧,開庫房取一套筆墨紙硯,多練練怎麼寫,明日我要考你。我去修行了,無事不要打攪我。”

就在莫驚春邊修煉邊教學的時候,瑞王這邊已經怒不可遏了。

一般來說,出家之人,不理俗事。

換句話說,出家人,已經相當於放棄了世俗的權力,失去了繼承權,那種為父母祈福的還好,有孝名在外,還能得到家族的善待。

就像第一個替父親出家的公主,她在皇帝死後,一直享受著長公主的待遇,深受皇室禮遇,就連孩子也沾了她的光,得了一個爵位。

發展到現在,像那種因為爭權奪利失敗,或者被強迫出家的,基本上都是家族的棄子了,日後的前途眼看著暗淡無光。

在瑞王眼裡,這世上的人除了他母妃和柳玉瑤外,隻分為有用與無用兩種。

那秦禮因落水重病而無法再科舉,自然已經被鎮國公府所放棄。

這樣的人,就算他殺了又如何?

難道鎮國公這個“忠臣”,還能為了一枚棄子報複他嗎?

結果秦家確實沒報複他。

但禦史一本奏折彈劾了瑞王母家——王家和鎮國公嶽家——柳家。

瑞王既憤怒,又不解。

但對於鎮國公來說,這遠遠不夠。

前頭,小兒子落水而亡,又有個鬼差借屍還魂。

所以他對無量壽的死亡,總有一種不真實的虛妄之感。

可是這一次,在鬼差大人的要求下,他派出了最得力的家丁護衛,原本隻為安鬼差的心,卻不曾想瑞王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派人截殺!

其中惡意和殺心已經昭明。

鎮國公感到了後怕,但後怕之餘也有濃濃的暴怒。

他是皇帝的忠臣,之所以最受皇帝信任,在掌握過大半軍權又平平安安退下來,還讓兒子也掌握了部分禁軍,就是因為他表現得十分忠於皇帝。

皇帝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從不多嘴多言,也從不因私人恩怨報複打擊同僚。

有一次打仗之後,他麾下有一名叫張偉的小將,因為沒收到獎賞而公開破口大罵。

這事鬨得大,連皇帝都聽到了,召他來問,這小將辱罵上級,要不要給張偉降職,好給他個教訓。

鎮國公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還說:“同朝為官,是我們的緣分,我被他罵,肯定是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沒有達到他的期待。張偉少年英才,又一向恪儘職守,我怎麼能因為他罵了我,就利用陛下您的信任和愛護去打擊他呢?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又怎麼對得起您的信任和栽培?”

“我已經查過了,張偉之所以如此,是考功司錯把他的軍功記到同鄉的另一個張偉那裡去了,不如加倍賞賜他,以補償他所受過的委屈吧?”

皇帝聽了大為感動,也十分感慨他的心胸寬大。

那位張偉聽了也十分慚愧,親自到鎮國公府上賠禮道歉去了。

鎮國公不但沒有指責他,還對他說:“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請你要繼續提醒我,有功者不能得到應得的賞賜,是做將軍的不對。”

事情傳出去後,眾人都說鎮國公寬厚,也說張偉知錯就改,是個好漢子。

固然,鎮國公有時候會顯得很固執、愚忠、不好講道理,在同僚當中老是被孤立。

但皇帝就喜歡他這樣。

即使如此,一旦他開始明目張膽地對付瑞王,那他就會失去中立立場,失去皇帝的信任,那國公府的權勢和富貴也必然不能長久。

於是,明麵上他隻讓張管家到順天府尹報案。

暗地裡安排人,把王家和柳家的事情捅到一個背景深厚又性情耿直的禦史那裡。

那位禦史自然很清楚自己被人當槍用了,可是話又說回來,王家和柳家要是真的無辜,那彆人就算想用這招也不行啊。

其他臣子都以為這是巧合。

“外戚”嘛,仗著自家有個皇親國戚,破事總是特彆多。

至於柳家,鎮國公嶽家。

鎮國公與世子都素來忠君愛國,大公無私,些許風霜罷了,影響不大。

隻有瑞王心知肚明,這一定就是鎮國公府的報複!

他敢刺殺秦禮。

鎮國公府就敢打擊他的母家和“妻子”柳玉瑤的娘家,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瑞王氣得臉都漲紅了。

皇帝和其他大臣都以為他是被不爭氣的母家給氣到了,紛紛送上同情的眼神。

連太子在下朝時,都特意拍拍這個倒黴弟弟的肩膀,說了幾句話,以示兄長的關懷和安慰。

瑞王……瑞王他更氣了。

還不能解釋什麼,隻能憋屈地回去。

結果回去後就收到了孟玄一行人全軍覆沒的消息,瑞王陰沉著臉色罵道:“廢物!這麼多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虧他有臉自稱什麼大師劍客!”

隨即嘩啦啦地做了一回桌麵清理大師。

侍從戰戰兢兢的,隻能拚命動腦,希望能趕緊想個辦法出來安撫瑞王,否則倒黴的還是他們。

最終,還真給他想出了一條毒計。

侍從也看出了瑞王那點隱蔽的心思,隻說道:“鎮國公素來偽善,那秦禮之前因前途無量而深受他愛重,如今隻看秦禮沒法科舉了就趕去出家了,可知這位鎮國公不是吃素的。”

一聽到鎮國公對秦禮的好全是出於利益,不知為何,瑞王感到了莫名的愉悅,不再暴怒,而是靜靜地聽著侍從分析,見他停下,還用眼神催促。

“隻是,一下子翻臉也顯得鎮國公未免太過無情,壞了他家招牌,畢竟是親生骨肉呢。”

瑞王認可地點頭,偽善之人都是如此,他要是鎮國公也會考慮這點的。

“所以,為了避免外人說閒話,鎮國公肯定要做好表麵功夫,這次派那麼多好手護送秦禮小兒到青雲觀,正是出於此啊。”

“那孟玄,一個草莽之人,恐怕連三百千都認不全,又豈知這裡麵的彎彎道道?故而,他敗了,也是常理,他若勝了,那這鎮國公也未免太無能了些。”

瑞王沉思,這也有道理。

“等風頭都過去了,那鎮國公還會如此上心嗎?還不是要任由秦禮小兒在道觀裡自生自滅?到時,我們再出手……”侍從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點子很好,但瑞王不接受,不悅地皺著眉頭,“那還得等到什麼時候?難道在此之前要我看著他逍遙快活嗎?”

侍從無語,侍從描補,“除了這硬刀子,我們也可以用些軟刀子嘛,那秦禮這般可惡,難道還能容他死了一了百了,不妨叫他吃些苦頭,再讓他下黃泉向柳姑娘賠罪,您說呢?”

“你說得很是,確實不能讓他白白死了,還是先讓他吃些苦頭吧。”瑞王看向侍從,“隻是,要如何才能讓他吃苦頭呢?”

頂著瑞王充滿希望的眼神,侍從臉上的笑容微僵,深呼吸。

“他這等少年英才,最是心高氣傲,若是看到昔日那些不如自己的,反倒蟾宮折桂,出將入相,可他卻隻能在道觀中孤苦一生,他心中豈能心平氣和?”

“心不平,則生怨,怨又生妒,若他又因妒而生奸計,傳出去後名聲掃地……則殺人誅心矣。”

瑞王目光新奇地看著這個跟他許久的侍從,“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見識。”

侍從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憨笑,撓了撓頭,“屬下哪有這樣的見識,不過是從旁人那裡聽來的罷了,隻恐不能為您分憂。”

“哦?”

“我也是去茶樓裡喝茶的時候聽客人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聽說,在揚州那塊,有家富商老爺做布匹買賣的,他有兩個兒子,大的是前頭夫人所出,小的是後娶的夫人所出。”

“那大兒子,一表人才,文質彬彬,跟著這老爺買進賣出,極有能為,對弟弟呢,也是頗為愛護,一時間在揚州城是出了名的好兒郎。”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一日,這大兒子出去進貨,沒有帶傘,淋了雨,一下子得了風寒。後來那藥堂的大夫將他救了回來,隻是他的身子骨也不成了,走一步喘三口氣,這生意也做不成了。”

“那富商老爺心疼極了,就叫他在家好好養著,那補氣養身的藥是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