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早上嚇醒了,“還沒背下來就要高考了,怎麼辦怎麼辦”頓了一會“不對,我已經大學了,不對我已經工作了......”再回過神來,林霜意識到都不對,現在在這個不知道叫什麼的世界裡,眼淚又在打圈圈,林霜憋了回去,用手背擦了鼻頭的鼻涕,“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林霜從高中開始住校到現在,是個獨立的新時代女性,沒什麼活不下去的,該死的不是我”給自己打了雞血,就站起來,背著籠子往主街去。
“初九、初九,誒誒”一個和林霜一樣打扮的姑娘,跟在林霜後麵喊,見林霜一直不搭理自己,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到屁股上,“初九,乾嘛叫你不回頭,你昨天乾什麼去了,你說你累了坐著睡一會兒,我去摟草的功夫你就跑出來玩”,林霜懵懵的看著小姑娘,
“你叫我什麼”
“初九,初九你咋啦?”
“初九是我給我自己起的名字,你怎麼知道”
“喲了不得,還你自己起的,你這麼牛怎麼不去經霧山?初九是阿奶給我們起的,你是初九撿的就叫初九,我是初五撿的就叫初五”
“啊?你確實你找的是我”林霜心裡有一絲疑慮,但是自己沒財圖什麼,雖然小有姿色。
“你怎麼了初九,就一天不見你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說著初五就拿手摸了摸初九的額頭“也沒生病呀,走吧,我們回家”拉著初九的手就往家走。
反正也沒地方去,跟著她去看看什麼情況。“初五,我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去了另一個世界,有著不一樣的生活,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醒來有點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的了”。初五拉著初九的手大步往前走,“很有可能被夢鈴獸搞混了夢境,給你吐了彆人的夢,那我給你講講,你回憶回憶”初五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
“你初九,我初五都是被阿奶撿回來的孩子,爹娘不詳,來路不明,不過咋倆沒準很厲害哦,因為咱倆都是黑色的頭發,但是阿奶不讓我們上經霧山”
“什麼是經霧山?”
“經霧山你都忘記了?經霧山可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地方,他們高於國家的存在,不插手國家事情但也不受國家約束”
“那就是無政府地區唄”
“什麼是政府?每年都有人去經霧山取能,可惜咋奶不讓咱倆去”初五聳聳肩,很可惜地搖搖頭
“取能是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初九感覺來到了一個很新奇的世界
“取能呢,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就算是天賦也是有厲害和不厲害,普通不普通之彆的,取能分為兩步,第一步檢測你是否有異能,有異能才能去取能,沒異能就下山去,有異能又分為兩種,天賦異能和賜物異能”初五越說越興奮。“天賦異能不用交色交換,也不用自己選才能,天生測到是什麼就是什麼”
“那賜物異能是什麼?”初九搶著問
“賜物異能就是你有這個能力,但是你得交色交換,自己製定技能,且一般能量都不高的”初五指著初九的鼻子“有賜物異能的人,一般都比較弱,有沒有的都沒啥用啦,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厲害的,但被瞧不起,一般都是一些營生類的能力,跟天賦異能比不了”
“還挺複雜的,那不去經霧山,不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異能,是不是普通人了?”初九很好奇,對這個世界越聽越入迷
“對啊,就像你跟我啊,天賦異能的人可以自選國家沒有限製的,國家都很喜歡的,賜物異能的人其實是被看不起的,因為第一步就會告訴你是天賦異能還是賜物異能,選賜物異能的人大部分都是為了生存,可以靠著技能點生活,能不能順自己的心意選技能是另一碼事了”
“所以他們是最底層嗎?”
“不算是吧,很多還生活在大陸上,也有很多去了無色島,這種現象也是近幾年才這樣的,算是國家選擇吧”
“在哪裡都要被分為三六九等”初九自己嘟囔著,歎了歎氣,又問“那阿奶為什麼不讓我倆去測能呢?”
“不知道,但是我好想去,沒準我是天賦異能的人,天天采藥、燒水、泡茶好無聊簡直浪費時間”初五歎了歎氣,“阿奶說我們有技能,不用去搞那些,對了初九,咱倆頭發都這麼黑我覺得肯定是天賦異能的人”
“這個跟頭發有什麼關係?黃種人一般都是黑色頭發,你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初五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初九“你偷吃阿奶的藥了?什麼黃種人,什麼文化,從一開始你就在說奇奇怪怪的話”
“都說了是我那場夢,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初九撒了個謊,圓了過去。
“因為天賦異能的多數是黑頭發,交色就是用身體的發色能量去換的,不過也有黃色頭發、棕色頭發、銀色頭發,還有紅色頭發”初五數著手指,怕漏掉彆的顏色。
“交換了以後,會是什麼顏色的頭發?”
“白色,雪白雪白的白色,你身體的毛發都會變成白色,而且你的後代很可能也是白色,除非跟彆的發色結合生子,否則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初五歎了聲氣,這也是排斥賜物異能人的原因。
“有病,就因為這?其他國家也這樣?”初九語氣有點不好。
“不知道,沒去過帝林、西山和北雪,應該也差不多吧,因為想取能都要去經霧山的,對了經霧山能登上去取能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裡麵有很多鬼怪的,很多人都是組團去的”
不知不覺說這話,兩人就回到了家裡。
阿奶站在門口,漆黑的頭發挽成丸子頭,頭發沒有被布包住。初九看到阿奶很是奇怪,自成威嚴並且不包頭,那阿奶不包,按這個設定,阿奶來路絕對不簡單,初九看著被初五叫做阿奶的女人,心中揣摩著。“初九,就知道偷玩,我讓你采的藥采了嗎?”阿奶的臉上露出了笑,並沒有對初九指責。
“阿奶,我做了一場夢,夢和現實相交了,我不大記得從前了,所以我不識藥”初九沒有撒謊,她確實不認識藥,但是夢和現實相交是編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講述她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阿奶盯著初九的眼睛,好像透過初九的眼睛能看到一切似的。“你剛病,沒好多久,算了,還是少跟初五出去采藥,好了,你們去做飯吧,我去采藥”說罷就走了。
初五和初九進了院子,初九把背筐放了下來。“初五,我生什麼病了?阿奶說我剛好”
初五沒有馬上回答,進了廚房,像陀螺一樣忙碌。
“初五,跟你說話呢”初九拍了拍初五。
“一年前你采藥吃了醉池果,一腳踩空從崖山摔了下來,摔斷了腿是小事,還摔著腦子了,睡了好久好久,我還以為你要死了”說著初五的聲音就顫抖了起來,拉起了衣角擦了擦眼淚。
初九想到,一年前在她林霜的世界裡正是剛畢業出來上班,晚上應酬喝了酒,腳踩空了樓梯,滾了下來,確實住院了好久,腿還上了石膏,到底她是林霜還是初九,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初五見初九愣住了沒回話,拍了拍初九的肩“初九,沒事的,以後我會保護你的,初五會永遠保護初九的,我們是一家人”初九抱住了初五,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世界是真的,但是在這裡有一個家人沒有金錢關係,甚至也沒有血緣關係就單純的愛你,初九的心暖暖的。
這時候,六月飛了出來,初九一拍手一跺腳喊道,“我把它給忘記了,初五你看我的朋友,六月”
“你從哪裡弄得?這可是靈獸,但是這個色的不招人喜歡”初五用手逗著六月玩“黑白相間,也就是兩邊都不純,這小家夥要是被彆人發現了,可沒這麼好運了”
“我從一群小孩手裡救出來的,以後它給我們生活在一起,不過昨天我太餓了,包子都自己吃了,忘記給它了,它一天沒吃飯了”初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六月。
“它們本來就不用吃飯呀,不同的靈獸吸收不同的東西,有的是水晶、寶石,有的是月光、日光,有的是花氣、水汽之類的,所以都說靈獸是很純潔的”
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六月飛到院子裡在藥堆裡打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