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早晨，韋恩莊園的餐廳，阿爾弗雷德貓貓正在吃管家額外審批的獎勵罐罐。
布魯斯今天沒有看報紙，而是捧起了《兒童心理學》，這讓他的上半張臉無處遁形。
幸運的是，在達米安抵達他不太忠誠的莊園後的半小時內，家裡的所有尖銳物品都已經被蝙蝠俠的披風卷走——這孩子應該和當年抄起魚就打架的迪克的很有共同語言。
傑森坐在提姆和達米安中間，左手按住一把餐刀右手接住一把叉子，時隔多年，第二任羅賓又一次開始思考一個經典問題：以布魯斯收養孩子的速度，多久可以填滿韋恩莊園？
而現在情況更糟，他開始有親生孩子了，這也代表布魯斯多年來對迪克的生理學諄諄教導根本是個屁。
最後，傑森嚴肅的想，起碼雅莉克斯不會突然帶個孩子回來並宣布這是她的孩子，因為她懷孕的話全家都會知道的。
哈哈，紅頭罩為自己想象中的畫麵多配了幾把槍。
第三次看到餐刀飛過我的培根烘蛋卷時，我終於決定說點什麼：“布魯斯。”
布魯斯聞聲抬起書，遮住了自己的上半張臉：“有什麼事嗎？Ali。”
“看看你的兒子們，”我心平氣和道。
布魯斯正在試圖從書籍中尋找答案，但就像塔利亞從來沒按照兒童教育類書籍培養達米安那樣，布魯斯注定找不到“最小的孩子想乾掉他哥哥怎麼辦”這類問題的解析和答案——畢竟混蛋如萊克斯，他造出來的康納也沒有追殺小喬。
順帶一提，更令蝙蝠妒忌的是，肯特家的兄弟關係非常好，好像黃太陽已經通過細胞徹底入侵了氪星人，讓他們通通變成了蜂蜜味爆米花。
“我正在努力。”布魯斯覺得自己有把握拿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前所未有的那種。”
畢竟以前他可以把叛逆二兒子塞給大女兒，把聰明三兒子塞給二兒子，所以迄今為止，蝙蝠俠仍覺得自己的教育水平遠勝綠箭俠，他隻是需要時間。
我相信他努力了，就像相信迪克今早掛了他的電話那樣。
“不是我嘲笑你，布魯斯，”我語重心長道，“你想想你的計劃一般什麼情況會派上用場。”
布魯斯：……
布魯斯：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罵我。
02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天生的氣場不和。
達米安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但他看提姆最不順眼，甚至超過喊他惡魔崽子的傑森——鑒於他母親是惡魔之女，這可能影響了達米安對於稱號的審美，而蝙蝠俠的基因無疑加重了這種趨向。
提姆是隻好脾氣鴨鴨，但絕對不是沒脾氣鴨鴨。準確的講，我們家沒有不記仇的人。
從達米安第一次把刀伸到鴨子麵前並被羅賓以長棍接住開始，命運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加速到了一百二十邁——不係安全帶的那種，因為傑森用一個小時就厭倦了這份兼職。
“Stop！”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飛到半空的餐刀聞聲而落，不得不說，這些年我喊這個詞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多了，“為了建設和諧韋恩家，杜絕毫無意義的內部鬥爭。達米安，你——和我一起去肯特農場接受再教育；提姆，你要不要去和康納來場周末聚會？”
達米安像顆小跳豆一樣蹦到了椅子上：“為什麼德雷克可以選？”
傑森閉上雙眼，當做蟑螂上桌隻是他的幻想。
提姆勾起唇角，這個動作又無意間挑動了小刺客的神經：“真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啊。”
布魯斯抬起書，準確的遮住了自己的整張臉，仿佛掛出了自己人生的免戰牌。
因為他還需要計劃，起碼是一個從小學到大學都不會傷及如何無辜人類生命的教育計劃。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且提起了另一件事：“肯特家的農場有很多小動物，你昨天不是還和阿爾弗雷德貓玩了一會兒嗎？”
達米安確定自己和貓貓交流的時候三米內沒有其他活物。母親向來不喜歡他養那種沒用的柔弱生物，但父親似乎不是，韋恩莊園裡養了小貓和小狗。他覺得這些生物很有價值——起碼很軟。
“僅此一次，雅莉克斯。”綠眼睛的小男孩矜持的點頭。
沒錯，他喊我雅莉克斯，盧瑟流淚.jpg
要知道連提姆都會偶爾喊我姐姐，盧瑟淚流滿麵.jpg
但這種待遇已經很不錯了，傑森是“陶德”，提姆是“德雷克”，阿爾弗雷德是“潘尼沃斯”，布魯斯待遇最好，他是“父親”。
而達米安不喊我韋恩完全是因為精準度太低。一聲韋恩下去，全家人都得回頭。
03
太好了，布魯斯好像忘了酒神因子的事情，我要跑路啦！
04
肯特農場有種和韋恩莊園完全不同的悠閒，這是瑪莎和喬納森賦予它的，今天也是如此，不過露易絲和克拉克已經被工作帶走了，而康納正在和小喬一起搭積木。
“好好玩兒，”傑森炫酷的將車恰到好處的停在肯特家門口，“我回家監督老頭子的工作進度。”他會務必幫助布魯斯完成教育計劃的，這種三明治夾心的生活從來不是紅頭罩的工作範圍，他可不缺老頭子那五美元。
達米安彬彬有禮的和大家打了招呼，讓我懷疑了一秒到底布魯斯和塔利亞誰更不擅長教育，起碼刺客聯盟的教育很唬人，而蝙蝠洞的教育——很會打人算嗎？不過真的很實用噢。
提姆和康納自從組建了少年正義聯盟後關係一路走高，江湖上已經開始流傳第二代世界最佳拍檔的名頭了。
等等，想到這裡，我猛然發現：那達米安和小喬豈不是——咱們這行真就家族事業啊？！自帶乾糧武器，自發出門挨揍，自覺戰後賠償，我嘞個蝙蝠慈善家。
05
康納自覺的擔當了達米安和提姆中間的障礙，喬納森帶著四人組一起去牛棚看小牛犢了。
我窩進沙發裡，和瑪莎聊天：“奶奶，我們家的小男孩怎麼樣？”
“像隻小刺蝟，”慈祥的老者端著紅茶，眼角的笑意溫柔，“你爸爸估計正在寫計劃表呢。”
我咬了口司康：“希望他的計劃用不上。雖然小刺蝟正打算統治我們，全部。上帝啊。”
“教育孩子可不輕鬆。”瑪莎如此說著，語調卻很輕快，“連小喬也不是那麼好帶的，克拉克一度焦慮的住在大都會圖書館。”
我堅決維護喬寶寶：“他是天使。”
“看來有個女孩兒已經完全忘記小喬當年不肯睡覺的時候自己是什麼心情了。”瑪莎無奈的搖搖頭，“你就是太溺愛孩子了。”
“我嗎？不至於吧。”我自認是個很有底線的姐姐。
瑪莎開始回憶：“去年，小喬特彆喜歡去遊樂場的玩兒旋轉茶杯，是誰把遊樂場買下來了？”
我聳了聳肩膀，或許每個小孩都該有自己的遊樂園，起碼迪克會想要個自己的馬戲團。
“前年，小喬同學的媽媽騎著機車去接她，小喬覺得非常酷，之後你做了什麼？”
我徹底倒進沙發。年紀不夠騎摩托車也是沒辦法的事嘛，不然我就上了，反正車庫裡那些機車跑車布魯斯也不開，他就喜歡蝙蝠開頭的載具。
至於克拉克，接孩子放學而已，這都是身為人父的本職工作，又沒讓他舉起地球。
“總之，幸虧你家的孩子們都本性善良。”瑪莎揉揉女孩兒的卷發，“不然布魯斯就要發愁了。”
06
布魯斯的確很發愁，他的叛逆二兒子正在虎視眈眈的關注他寫教育計劃，期盼之情如狼似虎：“Jay，你今天不出門嗎？”
“不。”傑森叼著百奇小餅乾，“快點寫，老頭子。”
布魯斯艱難的又敲下一個詞：“我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什麼——”
“讓我想想，”傑森托腮思考狀，完全看不出來是誰的臥底，“九頭蛇？那個不是複仇者聯盟接手了嗎？”
布魯斯用眼神告訴傑森，他也要調查，不僅如此，他還要調查奇異博士，這些魔法側難搞得很，必須萬分小心。
傑森的表情一言難儘：“所以你真的打算把達米安塞給迪克啊？那你真是很有生活了，老頭子。”
布魯斯：……
布魯斯：或許達米安和提姆會在肯特農場達成和解……？
“雅莉克斯是人類，不是願望精靈；超人是氪星人，不是氪星神。”傑森真為自己能讀懂蝙蝠俠感到悲哀，“你到底是怎麼把人搶回來的？”
布魯斯：“準確的說，達米安是被塔利亞交給我訓練的，不是搶回來的。”
傑森輕輕打出一個問號：“你彆告訴我你還要把達米安還回刺客聯盟？”
“那當然不會！”布魯斯語氣堅定，“隻不過，他可能不太認可我。”
傑森：……
傑森：如果現在我爸突然冒出來我也不會認可他的，布魯斯你好自為之吧。
07
達米安很喜歡那隻小牛犢。
提姆驚訝的全程觀摩了人類和小動物和諧相處的全程，蟑螂刺客也有不紮人的時候。甚至喬納森給他們講農場小妙招的時候，他也聽的很認真。
兩個小豆丁圍著喬納森化身十萬個為什麼。
康納借機帶著提姆溜了出來：“你弟弟怎麼樣？”
“如果說小喬是天使，”鴨鴨微微一笑，“那達米安就是惡魔。”
康納瞪大雙眼，看起來和所有氪星人一樣淳樸。
08
出乎意料，喬寶寶和達米安的關係先一步好了起來，起碼小刺客沒打算掏出什麼攻擊他。
他們沉浸在口頭交鋒中。老實講，這時候達米安看起來又像個孩子了，有點壞脾氣但不會傷人的那種。
如果說我對他有要求，那就是不要傷害親近的人。
至於什麼人生目標萬世偉業，那是布魯斯和塔利亞的考慮。
09
兩個半氪星人和兩隻蝙蝠排排坐打電子遊戲。
恍惚感覺這是上天在暗示我未來正義聯盟的走向。
NoNoNo。
不是說人類看不到命運線的嗎？
以及，有沒有那種世界和平全體退休的走向？麻煩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