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如果傑森的生母還活著，那我們每年是在給誰獻花？
一瞬間，我的腦子裡閃過無數陰謀。
翻開懷疑人員名單：
莎莉·羅森，特勤局；
希瓦·沃森，雇傭兵；
希拉·海伍德，饑荒救濟。
好吧，起碼傑森的好身手和充沛的同情心有了點新解釋——但我確定不是第二個，最有名的希瓦·Wu－San隻有一個，甚至，我聽說過她有個孩子，大概率是在刺客聯盟，絕對不會流落哥譚。
“為什麼不在哥譚內部先找找？”我領著兩個男孩去了我的實驗室，“起碼如果希拉如果在哥譚生活過，我們肯定能找到，醫院的檔案總是有跡可循的。”
傑森在醫院的檔案裡找到了希拉海伍德的名字，眼裡溢滿了驚喜。而一旁瀏覽完醫療事故檔案的提姆眉頭微蹙。
“我們去找她！”站起來已經和我一樣高的男孩兒神情激動，“現在！”
我按住傑森：“明天，好嗎？我讓人申請航線，我們一起去。”
“不能現在就走嗎？”傑森滿懷期待的望著我。
我捏了把他的臉：“你和提姆翹課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提姆鴨軀一震：“！”隨即又放鬆下來，他確定雅莉克斯已經擺平了。
02
醫療事故是個微妙的詞，我必須弄清楚希拉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工作。
03
阿爾弗雷德和德雷克夫婦通了電話，約好了明天孩子們的出遊。
傑森和提姆則被打發回屋寫檢討，雖然實際上他們很快就從書桌前流走，改為漫無邊際的談天說地。
提姆完全可以看出傑森對那位未曾謀麵生母的期待：“你希望她是什麼樣？”
“我不知道，”傑森盯著天花板，“……我希望她不是個壞人，這樣就可以了。”
他希望她是個好人，提姆想，可她什麼樣的人傑森沒法決定。
“我們明天就知道了，”提姆提筆在檢討書上又寫了句套話，“或許我們還能去逛逛當地的集市，買點兒特產木雕之類的。”
傑森趴回書桌：“我還沒去過埃塞俄比亞呢……”
04
我承認我對這個陌生的女人不抱好感，畢竟她有可能奪走我的家人。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也不至於憎恨她，起碼她的存在對於傑森是種安慰。
在凱瑟琳之後，他又一次在母親這個角色上獲得了點希望。
但不巧的是，這位醫生竟然真不是個善類，私自挪用醫療資金，這可就有點讓人不太高興了。
可惜更不讓人高興的在後頭。
午夜時分，小醜出逃了。同時消失的還有核裝置。
05
為什麼我沒有早點斃了這個瘋子？得知消息的十秒內，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蝙蝠俠迅速聯係了正義聯盟和複仇者聯盟，漆黑的夜空上現在飛滿超級英雄。
我沒通知傑森和提姆，沒有誰能打擾明天的埃塞俄比亞之行。
其實想找人，有更快的辦法。
蝙蝠俠忌憚X教授的變種能力，他從不和查爾斯碰麵，或許萬磁王的頭盔我們家地下室也有一個吧，誰知道呢？
聯盟裡唯二會和X學院打交道的就是我和神奇女俠，不過我是私人行為，而戴安娜是因為她可以抵禦心靈攻擊。
“抱歉，這麼晚聯係您，教授，但我想這件事隻有您能最快的幫到我們……”我和查爾斯解釋了適才發生的一切。
“我會找到他，”查爾斯的語氣總能讓人感到平和，大概這就是他天生的氣質，“但我猜你想說的不止這些。”
我抿了抿唇：“您總是善於看透人心，教授。我不希望他再傷害任何人，所以請求您的幫助。”
“你也相信我能通過腦波強化器殺掉地球上的任何一個人？”查爾斯歎了口氣。
“上帝作證，”我想殺/人絕不會拖人下水，“我怎麼會教/唆您殺/人？教授，我隻希望他不會再傷害任何人，這樣就夠了。”
查爾斯有點無奈，卻又能理解對方的心情，總有那麼多人孜孜不倦的試圖為惡、傷害無辜，好像那就是他們的人生目標：“這是正義聯盟的要求嗎？”
我無聲的點了點桌麵：“這是我個人的請求。”
“你還年輕，孩子。”或許是為人師表的後遺症，查爾斯很難對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說什麼重話。但作為變種人的首領之一，他也有自己的顧慮，找到一個罪犯和找到一副軀殼區彆還是很大的。
“我保證故事裡不會有您的名字。如果您不介意看看小醜的腦子，您就會明白他為什麼無可救藥。”
查爾斯見過太多人，好的，壞的，沒有那麼好也沒有那麼壞的。雅莉克斯是其中注定不平凡的那類，這甚至和她的出身都關係不大，智慧是少數人的天賦。
這個女孩有所有聰明人的通病，儘管如此，她也和萊克斯完全不同。
蝙蝠俠把她教的很好，她有了一個家庭，一個聯盟，查爾斯衷心的希望她那些正向的情感可以永遠幫助她。
“我會看清楚的，Ali。”
雖然在萬磁王的映襯下X教授的聖父光環熠熠生輝，但查爾斯畢竟是X戰警的領導者，他當然有些不得不使用心靈牢籠的時候。
“非常感謝您，教授。”
掛斷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氣。
06
收到教授的大腦傳訊，我劃掉PlanBCD，將坐標發給了神奇隊長。
這回人情欠大了。
很快，消息就在超英之間傳開了。
比利把麵無表情的小醜丟回病房，就溜到了投資人的實驗室：“Ali，你對他做什麼了？”魔法統領此刻表現得好像對方才是魔法師。
“如果你能好好學習所羅門的課程，”我十指翻飛替換監控，“那我現在已經和地獄搭上關係了。”根本不用繞彎，想扔誰進地獄就扔誰進地獄，康斯坦丁還是靠不住。
比利撓了撓頭：“我們頂多和哈迪斯搭上點關係。”
“那我不如祈禱戴安娜哪天繼承冥府之主的位置，”我停了一瞬，為這個精彩的主意，“算了，她肯定不會讓我走後門，還會讓我幫她編程。”
神奇隊長連連點頭，他覺得女神完全乾得出來。
07
蝙蝠俠堂堂駕到。
把無辜的大紅奶酪塞進休息室，我正麵迎上黑夜騎士——這就是世界第一偵探の含金量嗎？還是查爾斯偷偷告了我的狀？
畢竟我們家真的沒有萬磁王的頭盔。
蝙蝠俠頂著詭異的白護目站在那兒，像一堵沉默的牆。
嘿，我這暴脾氣：“乾嘛？擋在這兒當路障啊。”
“我在想怎麼開口，”蝙蝠俠關上了變音器，聽起來像蝙布故事走進現實，“小醜精神失常了。”
小醜精神時常很多年，他最大的問題就是沒在第一次策劃恐/怖/襲/擊的時候把自己炸死。
“嗯哼，這是個值得韋恩集團連發半個月消費/券的好消息，你是蝙蝠俠，可以領雙份。”
不用在意，因為這對韋恩CEO來講，不值一提。
蝙蝠俠被輕輕哽了下：“這些你決定就好。但小醜的事——”如果不是雅莉克斯聯係X教授，他肯定不會主動插手，“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病人，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對上他的護目，“今天他能弄到核裝置，明天呢？我不可能賭這個。”
蝙蝠俠：“你不該把自己拖下水。”
“你管這個叫拖下水？我以為從被你撿回家開始我就入夥了呢！”真是給我氣笑了。
蝙蝠嘴角向下：“關於夜間工作，那些罪犯，甚至該不該殺，都是值得你更慎重思考的事情，尤其是最後那個。”布魯斯明白，如果不是礙著他，雅莉克斯都不會從X教授這裡繞一圈，馬上就能整出刺客齊聚哥譚的盛景。
他這個閨女，朋友不一定多，但想搞事的時候大家都是“朋友”。
“所以我沒殺他。”布魯斯有時候固執的驚人，小醜該死，但不值得我們為此爭執，很多事情可以通過彆的力量來達到殊途同歸的效果。這就是為什麼蝙蝠會使用工具，並且每天晚上飛來飛去。
蝙蝠俠深吸一口氣，很難說把小醜永遠關在單獨的精神牢房算不算殺人，但絕對不是布魯斯希望自家孩子參與的決定。她才十四歲，這完全是個壞頭兒，完全是。
或許有的孩子是因為衝動這樣做，而雅莉克斯，她是太清楚這會帶來什麼結果才這麼做。因為她需要小醜以一種非死亡的方式消失，畢竟，蝙蝠俠不殺人。
布魯斯甚至不知道這種想法到底在她腦子裡盤旋了多久。她一貫不喜歡阿卡姆，但也一直尊重蝙蝠俠和羅賓對此的態度。
難道這就是青春期嗎？比迪克和傑森加起來都嚇人一點。
“僅此一次，雅莉克斯。”布魯斯壓低聲音，“我們不能自己決定誰該‘消失’，那樣我們遲早會淪為徹底的罪犯。”
對於把自己當成二分之一罪犯的布魯斯·韋恩，我不予置評。
但我願意為此把一些好點子暫時壓箱底：“如果沒人打算再弄顆核/彈的話。”
蝙蝠俠：“那就這麼說定了，Ali。”
“咳，”我假模假樣的咳嗽了聲。
蝙蝠俠：“……”
蝙蝠俠：“這本來就是哥譚的內部事宜。”
我點點頭：“那你收尾吧。明天我們要去埃塞俄比亞。”
“得先處理哥譚的事，”蝙蝠俠想起傑森生母出現的消息，“明天下午，我應該可以趕過去。”
我比了個OK的手勢：“不著急，我們應該會待幾天。超人他們呢？”
“超人他們去再次巡邏了，”蝙蝠俠打開變音器，“複仇者聯盟去阿卡姆了。”
臨彆之際，我想起了被自己拉進戰場的無辜大紅奶酪：“你回去彆偷偷瞪隊長。”
首先，蝙蝠俠不瞪人。
其次，布魯斯懷疑他女兒好像就喜歡這種——配色幼稚，力大無窮，指哪打哪的紅披風。
值得警惕。
“我沒有。”黑夜騎士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即抖抖披風，大步離開。
08
阿卡姆瘋人院裡，複仇者聯盟正在對著小醜指指點點。
史蒂夫認真的打量了他一通，語氣疑惑的開口了：“這是他不犯病的樣子嗎？看起來和視頻裡差彆很大。”
巴恩斯對他翻了個白眼：“這人就沒正常過，說不定是那個魔法紅奶酪用了點‘一忘皆空’什麼的。”
“那這個‘一忘皆空’能一直持續嗎？起碼不要讓他再越獄。”史蒂夫的帥臉幾十年不變，就像他至今沒跟上的潮流一樣。
鋼鐵俠發出尖叫：“起碼讓他把《哈利波特》看完，答應我，隊長，好好使用你的電視，我甚至沒要求你玩轉手機！”
史蒂夫聳聳肩：“我總不能一直看電視。”
“看起來像是被精神控製了，”黑寡婦發現小醜的表情始終都沒變過，“魔法是有不少這方麵的手段。”
鷹眼摸了摸自己的新箭：“我還說試一試我的新箭頭呢。”
“用不上也是好事，”史蒂夫拍了拍他的肩，“小醜的公訴哪天開庭？”
黑寡婦：“隊長，他是個精神病。”
“所以？”史蒂夫皺起眉頭。
黑寡婦無奈的擺擺手：“這就是他的牢房。”
在抓捕小醜的路上，史蒂夫最先讀完的就是受害者名單：“不能轉移到其他州受審嗎？”
巴恩斯活動了下右臂：“蝙蝠俠試過，沒成。小醜活到今天，上過的船比沉的船都多。”
鋼鐵俠嘖了一聲。
09
小醜核/彈事件靜悄悄的結束了。
哥譚流言的最新版本是蝙蝠俠在和小醜的戰鬥中失手重擊了他的後腦勺，導致現在小醜的腦子真的出問題了。
可以想見，老朋友們都會安分一段時間看看風向。畢竟，上一次蝙蝠俠失手是多少年前？
10
感覺少了個垃圾的哥譚空氣都更清新了，拎著兩小孩上飛機。
埃塞俄比亞，我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