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還有兩周就要結束了,火紅的太陽高高地掛在天空中,呼吸都夾雜著悶熱感。莊園中鬱鬱蔥蔥的小草在太陽的照耀下,也失去了應有的活力,蔫巴巴的,就像此刻蘇珊娜一樣。
女孩一臉不開心地站在客廳中間,而艾薩克·卡文迪許不為所動地坐在沙發上。
“如果你堅持的話,那你就不要去了。”
布蘭奇女士忙完工作,從書房裡走出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這句話。“怎麼了寶貝?”她穿著一襲淺藍色的絲製長裙,邊詢問邊優雅地走下樓梯,來到父女二人麵前。
“媽媽!”蘇珊娜委屈巴巴地撲到布蘭奇女士懷裡告狀,“艾薩克先生獨斷專橫,不允許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她避重就輕地說。
艾薩克被氣笑了,開口和老婆解釋:“我可沒有不讓她去看魁地奇世界杯,事實上,我們三個的位置我都已經預定好了。”
他站起身向前,把告狀精女兒從老婆懷裡拉出來:“蘇珊娜說她想自己傳送過去,用煉金傳送器。她自己發明的,從來沒有試驗過,無法保證任何安全的煉金傳送器。”
“我當然試驗過了!我一共做了兩個,我已經成功從臥室傳送到莊園門口一次了。”
“但是你手裡的沒有試驗過。”艾薩克抱著肩膀看著她,“你從未去過本次魁地奇世界杯的舉辦地點,陌生的環境對傳送要求更高。”
“這是一次性的,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了,我怎麼挨個試驗!”蘇珊娜轉過頭憤怒地反駁他。“而且我的傳送器是依靠精神力的,我現在想測試的功能,就是它能否將人傳送到想去的,但是卻未知的地點。”
“噢,是的,”艾薩克精準地抓住關鍵詞,刻薄地高聲陳述,“一次性的,看來還是個單程票。難道你打算使用的時候帶著一把魔法掃帚?傳送過去後再自己飛回來?”
“當然不!我完全可以和你們一起用門鑰匙回來。”
布蘭奇女士迅速地在父女的爭吵中理清了前因後果,她完全讚同丈夫的想法,安全當然要放在第一位。
即使她不願掃了女兒的興致,這是蘇珊娜學習了這麼久的煉金術,發明出來的第一個小物件,雖然功能就像一個不需要施加魔法的門鑰匙。
“寶貝,”布蘭奇女士溫柔地說:“雖然我真的非常信任你的實力,但是我仍然希望你把測試傳送器的機會留給彆人。你要知道,即使是西弗勒斯,最頂級的魔藥大師,他發明出一份新的魔藥,也不會自己先喝。”
“當然,”蘇珊娜憤憤地說:“斯內普發明的都是一些毒藥,他當然不會自己喝。”
布蘭奇女士收起溫柔的表情,麵無表情地掃了蘇珊娜一眼。
“但是我認為媽媽說的是對的,”女孩瞄到母親的臉色,飛快改口:“安全確實要放在第一位,我開學把它拿給韋斯萊,讓他們試一試。”說完衝布蘭奇女士狗腿地笑了笑。
“哈——嘶。”艾薩克正要嘲笑見風使舵的女兒,突然被手臂上的灼燒感打斷。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母女二人齊齊看向他,眼底映滿了疑惑與擔心。
艾薩克皺著眉頭,把襯衫袖子卷到小臂上方,結實的胳膊上露出一個清晰的深色印記,圖案是一條身上被骷髏蓋住的蟒蛇。
“神秘人的存在感越來越強了,但是我仍未得知他在哪裡。”艾薩克的表情變得嚴肅。
布蘭奇也不逗女兒了,“我在魔法部也沒有得知任何消息,但是,”她微微皺眉:“我手下的伯莎·喬金斯,斷聯了半個月,上周剛剛被我帶著人去阿爾巴尼亞找了回來,找到時她處於完全失憶狀態,在聖戈芒住了一周,現在仍然沒有恢複記憶。”
她看向滿臉沉思的丈夫:“我懷疑她的失憶與神秘人有關,你知道的,阿爾巴尼亞是他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蘇珊娜也一臉沉思地聽著父母交流,他們一家果然是伏地魔最忠實的追隨者,爸爸竟然還去加深了紋身的紋路。
而且看樣子,她的爸爸真的很希望能夠找到伏地魔,去繼續效忠他,可惜一直沒能找到。甚至媽媽也專門去過伏地魔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晚飯後,卡文迪許夫婦仍舊埋進書房努力工作去了。
蘇珊娜也在自己的書房做起了小實驗,她打算利用剩餘材料再製作幾個煉金傳送器。
她這個小發明的靈感,實際來自於貓頭鷹。貓頭鷹能夠根據人的姓名,成功將信件送至其所在地,而蘇珊娜的傳送器呢?它能根據她想見到的人或物,成功把人傳送到其所在地。
要知道,幻影移形和門鑰匙可都沒有這種功能。
夜深了,卡文迪許莊園變得愈加靜謐,月色如同細紗般籠罩在大地上,蘇珊娜躺在自己柔軟舒適的床上安然入睡。
煉金傳送器被她放置在了枕邊,隨著女孩睡夢中愜意翻身的小動作,她的手指與其相接觸,傳送器微微顫動。
“砰”的一聲,
伴隨著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安睡的女孩突然從床上消失,隻留一個破碎的轉換器,孤零零地放置在那裡。
很詭異,蘇珊娜做夢,夢到自己成為了伏地魔手下最頂級的小弟,正在得意時,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破舊的閣樓裡。
旁邊有三個,噢不,兩個半詭異的男人正在惡狠狠地盯著她看。
還沒等她打量清楚環境,便有人說話了。
“卡文迪許家的小鬼!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像老鼠一樣的男人用臟兮兮的手指,顫抖地指著她質問道。
蘇珊娜握緊拳頭,感受到指甲戳到手心的刺痛感,確定現在沒有在做夢。女孩迅速冷靜下來,腦子轉的飛快。
她怎麼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好,彼得——”蘇珊娜不記得他的全名了,幸好,叫名字更顯親切。“很高興你能夠認識我,我相信你一定知道的,卡文迪許家族有一定的金錢與權勢 。如果你們願意放我離開,卡文迪許家族的一切都可以為你們所用。”蘇珊娜第一時間表明身份,條理分明地講條件,她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卡文迪許?我那忠誠的仆人的後裔?”那半個人聲音冰冷的問著。
蘇珊娜扭頭看過去,便與一雙同樣冰冷的眼神對視了。仆人?這人在說什麼胡話,她爸爸除了追隨偉大的伏地魔殿下,怎麼會給彆人當過仆人?
“你的父親是艾薩克·卡文迪許?你們長得確實很像。”男人用陰冷的音調說著親切的話。“他和你提起過伏地魔?那他告知過你,他是一名食死徒嗎?”
女孩心裡一驚,但麵上卻扯出了一個微笑,冷靜地陳述:“先生,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沒聽說過神秘人。至於食死徒,我不太清楚我父親的過去。”她說謊了,她可太清楚了。她爸爸當然是食死徒,她未來也會是食死徒,就連自己剛剛做的夢,都是成為的偉大的食死徒!
“非常好,小家夥。”這個長相畸形的男人莫名地誇獎了她一句,怪笑了起來,“告訴我,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蘇珊娜真的不清楚她是如何過來的,她回憶著臨睡前的所有事情,甚至連自己的夢境都回憶了一番,難不成是那個該死的傳送器?給她隨機傳送到了這麼個詭異的地方。
但女孩也知道,這種奇怪的理由,即使是事實,他們也不可能會相信的,她需要編造一個更值得信任的理由。
“先生,我認為是卡文迪許的仇家給我扔來的。你知道的,貴族總是會遭受很多莫名其妙的仇恨。”雖然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任何仇家。
女孩優雅地撥弄了一下頭發,並趁機把視線移到周圍的環境上麵,破敗肮臟的屋子,角落裡掛著一張張蜘蛛網,窗外又黑又空曠,沒有任何標誌性建築物。
室內一個邋遢至極的陰森流浪漢,一個長的像老鼠的阿茲卡班在逃囚犯,一個身子隻有小半個的詭異畸形人。
該死的,她睡覺前摘下了她的護身項鏈。或許她可以拚死嘗試一下幻影顯形,賭一賭是她的逃跑速度快,還是對方的魔咒速度快。女孩的視線最後定格在畸形人手裡緊握的魔杖上麵。
“我願意信任你,小姑娘。”畸形人開口了:“事實上,我就是伏地魔。”
“……”
說實在的,蘇珊娜此刻有點無語,這一瞬間,她猜測也許對方的兩個半人隻是低端詐騙犯,說不定她一個魔咒下去,就能給他們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