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是野生的不良少年啊!快進行捕捉!(1 / 1)

對我感到好奇的團體進行細致的說明,鬆野千冬將黑龍形容得非常之十惡不赦。

“……既然這樣的話,由我去委托黑龍不就可以了。”

我撐住下巴,在思考之後得出了結論。

“?!前輩?!等等,你剛剛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嗯,反正是個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團體吧。彆擔心哦,我很有錢的。”

我再次用左手舉起表示金錢的手勢。

“啊,是嗎?那還真是……不對!不是這個問題吧!”

崩潰的後輩忍不住揪起了自己的頭發,“所以說了,那群人很不妙啊!而且再怎麼說,那也不是學生能夠負擔得起的金錢……”

“既血腥又殘暴,還是跟你們有淵源的敵人,對吧。”

我寬慰著陷入情緒焦躁中的後輩,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

“我知道的,你不想委托可以說是你們東萬這個團隊的敵人做事,也擔心我的安全。但是啊,再怎麼窮凶極惡,對金主也不會是那個態度啦。隻要出了錢,我可就是甲方了哦。”

我向著千冬豎起大拇指:“放心吧,論砸錢我是不會輸的。”

就是之後可能得麵對固法小姐那比賬單還長的臭臉就是了。

千冬:“……”

“比起黑龍是東萬的敵人這些不重要的小細節,果然還是……”我停住了話頭,往後瞥了一眼,

我豎起手掌遮擋住嘴巴,湊近千冬的耳邊小聲地提醒:“還是圭介的性命比較重要吧。”

“!”敏感的後輩捂住了耳朵將身子往後退去,被我拉住了衣角,止住了因退步即將撞上牆體的趨勢。

“千冬,小心。”

“唔……抱歉!”

倒不是我要故意引起彆人的不適……

“偷聽彆人談話可不是個好行為哦。”

我鬆開了千冬的衣角,轉過身體抬頭看向上方。

一顆淡紫色的頭從上方冒了出來。

依舊是具有標誌性的斷眉與耳環,比起在學校穿著校服的樣子,常服的對方穿著雖然隨意卻帶著一股獨屬於自己特色的品味,是我這種審美黑洞也會覺得好看的格調。

三穀將手放在欄杆上,打著哈哈地向處於下方的我們打了個招呼:

“呀,偶然看見想過來打個招呼的,但是看你們聊得那麼熱烈的樣子實在找不到時機啊。”

“又見麵了呢,兩位感情真好啊,在約會?”

由於是坡道,所以處於視角盲區,到底是什麼時候接近的倒是讓我不好分辨了。

還好我天生對他人的氣息比較敏感,能夠察覺出這個人停留的時機已經遠超於路人的程度了。

“三穀君?”反應過來的鬆野千冬不禁皺起眉頭,快速地思考起剛剛說過的話。

一不小心就犯了在街上聊機密的事件這種智障的操作了呢。失策失策。

“嘛,畢竟今天天氣很好嘛。”我同樣回以虛假的營業笑容。

“真是奇遇啊,沒想到能在這麼近的時間連續偶遇兩次,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邂逅?”

“啊,畢竟這是我家附近嘛。”

“啊哈哈哈,是嗎?真巧呢。”

“啊哈哈哈。是啊,真沒想到啊。”

“……小隆?”

就在我和三穀兩人以假笑對峙的時候,從三穀身後傳來微弱的聲音。另一個讓我同樣察覺的氣息終於開口,彰顯其存在感。

“唔,怎麼連八戒也在。”

鬆野千冬小聲地嘀咕著,“嘖,真麻煩。”

看來是認識的人……

不得不說,原本就顯得高大的身材,從上方俯視下來更顯得有壓迫感了。配上嘴角那個傷疤,完全就是剛剛鬆野千冬描述的“牙敗的家夥”……

啊,所以說,其實東萬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吧?!

我羨慕地看了一眼對方的身高,閉上了眼睛。

“看來你的同伴等得不耐煩了呢,寒暄就到此結束吧。有緣再會啦,三穀君。”

我微笑著搶先為對方做好了規劃,正準備拉過千冬的衣袖離去,卻被對方再次用話語止住了去路。

“等等。”

“還有何貴乾呢?”

“……不,抱歉。雖然說剛剛那種行為的確不怎麼好,但是稍微聽到了令人在意的話。”三穀終於圖窮匕見,聲音正經了起來。

“如果你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和我們說說也無妨哦,畢竟你也算是關照過我的人。而且,千冬說得對,黑龍那些人還是不要多去接觸為妙。”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禮貌地拒絕著。

本來就是為了東萬避免和半間修二對上才想去委托黑龍的,這樣豈不是會變成提前引發抗爭的導火索了嗎?

真是麻煩,必須讓這個人不要把注意力放到這上麵才好呢。

“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哦,隻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冒險,隻是想嘗試一下電視劇裡買凶殺人的戲碼而已啦。啊,雖然是這麼說,但也隻是誇張的修辭手法哦,並沒有想要殺了誰的想法。”

我依舊掛著營業用的笑容希望以此敷衍過去。

“隻是對這種行為感到好奇罷了,也不一定真的會這麼做。”

“是嗎?……話說,為什麼你要一直閉著眼睛和我說話。”

從上方傳來三穀半信半疑的聲音。

“啊,這是因為我想保持對你的喜愛之情啊。”

不然以後我要是一看到人偶就會想起這是出自不良少年之手了,這豈不是很糟糕嗎!我可不想對著姐姐的人偶生氣啊!

“喜愛之情?……噗,果然,你這個人說話總是很奇怪呢。”

三穀忍俊不禁地笑著:“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

“如果真的需要幫助的話,不用客氣地再和我說吧。……走了,八戒。”

隨著對方招呼同伴的聲音落下,我在等了一會兒之後重新睜開眼睛。

“前輩……”鬆野千冬的聲音在我背後略帶憂愁地響起,“對不起,我應該好好注意周圍的環境,選個隱蔽的地點再說的。”

“啊,沒事啦,是我強硬要你介紹的。”我摩挲著下巴提出了問題,“不過,那個人在你們那裡算什麼級彆的?”

“你是指三穀君嗎?他是東萬的乾部,隊長之一哦,和場地哥一樣,也是東萬的創始成員。啊,剛剛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他的副隊長,名字叫柴八戒。”

應召我的要求,鬆野千冬將信息絲毫不落地進行彙報。

“這不是超級麻煩且不得了的職位嗎!”我不禁大聲地吐槽道。

“唉,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反正,隻要千冬你不出麵,一切都可以說得過去吧。”

“反正我隻是個普通路人,千冬你隻要多多注意三穀的行動,不要讓他把注意力放到這上麵來就好了。”我強裝冷靜地點點頭,“不要讓他發揮熱心市民的作用!”

“我知道了。但是,前輩。”鬆野千冬後退了幾步,將視野囊括到上方,能夠看清路人經過的程度。

“就算你想委托黑龍去覆滅半間修二,這件事大概也是行不通的。”

“嗯?為什麼?”

“因為我們既不知道對方那個團體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的地點在哪裡啊。”

鬆野千冬對此進行補充說明,“沒有確實的目標他們是無法出動的吧。”

“那就讓他們把半間修二找出來不就好了嗎?反正隻要找到這個人也就等於找到他所在的團夥了吧。”

“問題就是這個。”

鬆野千冬歎了口氣:“除非你真的拔高到買凶殺人的程度,不然我可不認為他們會接找人這樣程度的委托啊。”

意思就是案子太小了,看不上對吧。

嘖!瞧不起誰呢!

“沒事,我可以加錢!”我狠狠地說道。

氪佬無論在哪都是崇高的存在!

“那麼,時間還早,不如去哪裡逛逛吧。”我伸了個懶腰,向千冬提出邀請。

“嗯?怎麼了?為什麼一副震驚的樣子?”

“啊,不是,因為前輩最近的生活看起來好像又開始了很忙碌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又得去實驗室或者什麼地方之類的……真的可以嗎?”

“我知道的哦,你自己依然在偷偷地進行著新宿探尋活動,對吧?

真不容易呢,一個人很辛苦吧?偶爾我也想發揮一下前輩的效用,陪你一下啊。”

我抑製不住地伸出罪惡的右手,踮起腳尖擼起了後輩的頭:“真是體貼的乖孩子啊,喲西喲西。”

“……!……。”鬆野千冬開始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啊,糟糕。又忍不住了!

“不過,千冬你還真是觀察細致呢,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啊?我感覺好像沒有做出什麼令人側目的舉動才是?”

我快速地收回手,轉移話題。

“這個,因為最近看到前輩不是總在打哈欠的樣子,就是在課堂上睡覺,偶爾還偷吃便當,就連以前喜歡的體育活動都不進行了……是因為眼睛還沒恢複好的關係嗎?看起來好像一直沒什麼精力的樣子。”

像是在彙報著暑期對某種生物的觀察報告一樣,鬆野千冬撐著下巴一臉認真嚴肅地說著:“就連吃的東西份量都比以前少了。”

“……那個,千冬。你這樣子好像癡漢哦。”我忍不住往右走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而且,為什麼我在後輩眼中的形象如此之糟糕了?這聽起來不就隻是個除了吃就會睡的廢物了嗎!說好的耀眼的形象呢?!

難怪我總覺得最近人氣好像又下降了一點,這不是很了不得的大事件嗎!

“癡癡癡、癡漢?!”某人在舌頭打結之後終於把詞語完整地吐露出來:

“不不不!絕對沒有這種事!前輩?我絕對不是什麼可疑人物哦?我也沒有做什麼可疑的舉動哦?!我隻不過是稍·微把注意力放在前輩身上而已!那個,我對場地哥也是如此的!”

“嗯,的確用癡漢來形容也不準確,那就是……跟蹤狂?”

我再次發出嫌棄的聲音:“而且,還不是激推的那種跟蹤狂,居然還有其他的本命,千冬還真是花心呢。”

“欸?不、那個?等等?前輩?!你又在捉弄我了吧!”

“不,沒有哦,我在很認真地傷心呢。”

“誒誒誒?啊,那個……唔,請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啊,前輩!”

鬆野千冬頗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我,“我並沒有想要讓前輩傷心的意思,哇啊啊,我該怎麼做才好?”

“隻看我一個人,不可以嗎?”

我停下了腳步,舉起左手抵在唇邊,側過頭,用著略帶憂愁的可憐目光看向鬆野千冬。

嗯,角度完美,語氣完美,表情也完美!

這可是我苦心訓練的成果,是有經過試驗檢測的百試百靈絕招!

“唔……!”

在我的注視下,像是被某種高規格殺傷力武器擊中一般,鬆野千冬的瞳孔失去了聚焦的能力。

複雜的表情猶如幻燈片一樣在臉上變換著,感覺已經快壞掉了一樣,千冬的嘴巴在無意識地吐露著單音節詞。

啊啦啦,看來隻能捉弄到這種程度了,再這樣下去就過火了,我可不想讓我可愛的後輩就此哭泣啊。

唔……也不對,其實還是稍微有那麼點興趣……不過嘛,還是留待下次吧,畢竟現在還有要事。

為什麼有一天我會淪落到和圭介爭風吃醋的地步了啊?

嘖。

“哦呀,這不是我那人傻錢多速來宰的大客戶嗎?”

已經走上了繁華的新宿街頭,就在千冬還保持著阿巴阿巴的狀態,而我以慈愛的目光注視著的時候,從我們的身後傳來了令我感到熟悉的聲音。

“真是奇遇啊,什麼嘛,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嗎!”

不等我反應過來,一個帶著酒氣的軀體把左手環住我的脖子,將體重壓了上來。

“為什麼從那之後就不過來了啊,你的訓練費還剩好多呢吧。嗝。”

“……”

曾經的我,對千冬那個經常偶遇我做好人好事的說法嗤之以鼻,隻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是誤會我的後輩了。

為什麼最近走在大街上總能遇見以前各種有過淵源的人啊?這樣的話,不如把偶遇半間修二也提上日程吧!

“等等!哪裡來的醉漢啊?!呿呿呿!給我離開前輩!”

鬆野千冬用非常失禮的方式對待著眼前已經拋去常識的醉漢。

“大白天的就喝成這樣,你也太無可救藥了吧,大叔。”

我伸出右手把那顆渾渾噩噩的頭往上頂,配合著千冬的拖拽,成功把那坨不明生物從身上扯了下來。

“還有,為什麼要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啊。”

“真是冷淡啊,難得我還記得你呢。”

耷拉著眼睛,一副沒什麼精神樣子的人懶洋洋地開口,拿起手中的易拉罐對準嘴巴又喝了一口,“怎麼樣,要不要去哪裡玩啊?”

……嗚哇,這不是完全變成會在街上胡亂搭訕進行輕浮邀約的奇怪大叔了嗎?和平時的樣子……

嗯?不對,平時是什麼樣子來著?

“前輩,是認識的人嗎?”

用雙手從對方的腋下穿過鉗製住對方的舉動,鬆野千冬將醉漢拉開對著我詢問,似乎正打算依據我的回答對手中的生物進行處置。

“嗯……嘛,應該算是認識吧。他是我之前學拳擊的教練。”

放棄了思考,我轉而回答起千冬的問詢,“之前我問圭介有沒有變強的方法,由於教他的老爺爺已經退休了,所以他在打聽之後向我推薦了拳館,但是卻一點用都沒有呢。……而且人也不怎麼正常。”

我趁機對青梅竹馬的形象進行了抹黑。

雖然圭介當初介紹的地點不止一個,之所以選定那個拳館其實更多的是因為有個同樣嬌小的女孩子在裡麵是戰力TOP的存在,我還以為付了天價培訓費就能得到同樣的成長呢。

事實證明,要你辦卡的都是騙子!話說得那麼好聽,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嘛!

“場地哥?……唔!”鬆懈的鬆野千冬很快就被醉漢捉住空隙,被對方用靈活的左肘重力擊打,掙脫了束縛。

“什麼嘛,你這家夥,是想打架嗎?”

醉酒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看起來沒有精神氣的人在提到打架的時候反而精神奕奕了起來:“也行吧,活動一下身體也不錯。”

鬆野千冬揉了揉受到攻擊的臉部,被激發出血性的他同樣凶狠地看了過去,“哈?好啊,放馬過來!”

“……”

我看著即將發展成互相毆打的兩人,歎了口氣:“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我可不想因為在街上打架這種理由被請進去喝茶啊。

果然,每次一提到打架就會上頭是不良的通病呢。

“哦,請慢走。……嗯?等等我!前輩!”

正沉浸在打架模式中的鬆野千冬在經過一秒之後非常快速地冷靜下來,追上我的腳步。

同樣追上來的還有某個酒鬼。

“啊,要不去我那個拳擊館健身房好了?反正就在附近。”

酒精還真是可怕啊。

這人正常的樣子應該不是這樣的吧?……雖說如此,我對他好像也沒剩多少記憶了。

不過,想起我感冒那時仿佛不能自控一樣的行為,我對這個結論絲毫沒有疑慮。

說起來,信好像不怎麼喝酒的樣子,阪本先生也是……都隻是在小酌一杯的程度,是為了不麻痹對現實的感官嗎?

這就是所謂的殺手的素養吧。

莫名地,突然有點想看信醉酒的樣子了,會是什麼反應呢……真是讓人好奇。

作為對激發我興趣的補償,我停下了腳步,打算把這坨跟著的不明生物送回拳擊館,交給監護人。

“對了,你叫什麼來著……”懶得思考的我看著身材並不高大的人發出了疑問。

說起來,這個人好像因為我本身擁有快速的反射神經,覺得可以走和他一樣的路子還曾經對我抱有興趣和期待來著……雖然最後失敗了。

“欸……?不是吧……”眼前的人對著我露出了看負心漢一樣的表情。

“明明我以前那麼儘心儘力地為你製定計劃來著?!……雖說是為了賺更多的錢。”

喂,你都把心音說出來了啊。

“不好意思呢,我對沒用的東西是不會浪費腦容量的。”

“哇……哇哇哇?”

被我的暴言打擊到的酒鬼,張開了嘴巴吐露出無意義的詞語,垂頭喪氣地準備就此離開。

隻不過很快被我揪住了。

“乾什麼啊,我不是沒用的東西嗎?”酒鬼無理取鬨地對我散發著怨氣。

“讓你這樣一個人在街上亂晃很危險吧。當然,我是指路人。”

我沉重地歎了口氣。

“真是的,年紀一大把的成年人給我好好做好身體管理啊。……拳館在哪裡,快帶路。”

“什麼啊,你要和我一起玩嗎?”

因著醉酒而異常情緒化的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再次對我勾肩搭背起來:“早說嘛~,原來你是因為忘記地址才不來的啊。”

“好臭!離我遠點!”

溫情的麵容沒來得及保存幾秒,我條件反射性地將之反製丟給了鬆野千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