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次出差涉及行動組、科研組和情報組三組成員,所以組織特彆大方的給他們包了個頭等艙。
剛進VIP候機室,就發現琴酒和伏特加已經到場,牽著安室透手的南希羽立刻呲溜一下往他身後躲去。
“波本,這是你的兒子?長得和你可真像。”看見安室透牽著一個金發的小男孩進來,伏特加有點驚訝,這安室透看著年輕,孩子居然都這麼大了?
“不是,是朋友的孩子,最近幾天他沒空,托我看一下。”安室透把一副‘孩子怕見生人’模樣的南希羽抱起來,讓她的臉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做任務還帶個孩子?”琴酒煩躁的撇一眼南希羽,最近組織裡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流傳有關他和伏特加的離譜謠言,導致他近期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沒辦法,孩子還小,離不開我,萬一出事我不好對他父母交代。”安室透一邊回答,一邊拍著南希羽的背哄小孩。
“嘖,小孩就是麻煩。”這才出來多久就要哄。
“琴酒你應該沒有這種煩惱吧,真是令人羨慕。”這話從笑吟吟的安室透口中說出,怎麼聽怎麼彆扭。
“讓他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小孩。”琴酒不耐煩的移開視線,倒也沒有強行讓安室透把孩子送走,隻要不影響他的任務,彆組的事情他不管。
“聽到了嗎,離這個叔叔遠點,他吃小孩。”摸摸南希羽的頭,安室透用假裝小聲其實在場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請,請不要吃我,我沒有肉,不好吃的。”南希羽轉頭看一眼琴酒,立馬就跟被嚇到了一樣,重新把頭埋進安室透的頸間,聲音細若蚊蠅。
“住嘴,波本。”琴酒的額角暴起青筋,本來就因為最近的糟心事而森冷的臉更加陰沉了。
【奪筍呐,小羽毛,彆以為你臉被擋住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
【[鯤今天羽毛很順]:瞎說什麼大實話。】
【琴酒看上去這段時間非常‘為情所困’的樣子。】
【確實是‘為’造謠的事‘情’所困。】
【小羽毛快看,你家誌保來了!】
【槍與玫瑰隨時為女王待命。】
【好幾個月沒見到誌保了,她還是那麼颯。】
【誰懂啊,我當初就是因為誌保和小羽毛的高冷姐妹街拍合照入坑的。】
【一群顏狗,我就不一樣了,我想讓姐姐踩我。】
【來人啊,把她從互動機位叉出去!】
【嗚嗚嗚,我就喜歡趴在地上給機場拖地怎麼了,我真金白銀充的VIP機位。】
【這就是為什麼互動機位要避人移動。】
【和她一個觀影室的VIP們,把她扔天花板上去!】
“這個姐姐好漂亮,我喜歡這個姐姐。”看到推著行李箱走來的宮野誌保,南希羽眼前一亮,掙開安室透的懷抱,噠噠噠的跑過去,伸出自己的右手,“姐姐你好,我是小魚,漂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
南熙魚小朋友頂號上線。
“果然是男孩子,就喜歡看美人。”見剛剛還膽小如鼠的南希羽一溜煙的跑到宮野誌保麵前搭訕,伏特加不由感慨的說道。
宮野誌保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小孩,燦爛的金發,明亮的紫眸,甜甜的笑容,這一切都漸漸地和記憶中那個牽著她的手一起長大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但,好像性彆不太對?
就這樣,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久到安室透都上前來說:“抱歉,這孩子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聽見安室透的聲音,宮野誌保才反應過來,她蹲下身,伸手握住南希羽的手:“小魚你好,你可以叫我雪莉。”
拉著宮野誌保的手,南希羽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琴酒叫停。
“行了,彆在這磨磨蹭蹭的,人到齊就登機。”說完琴酒也不等人,抬腳就帶著伏特加前往登機口。
背對著琴酒的南希羽小聲的嘖了一聲,隨後被安室透抱坐上行李箱,連人帶箱一起拖去登機口。
宮野誌保也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緊隨其後。
【小魚,我之前就想說了,用我們名字小羽毛你打申請了嗎?】
【對哦,粉絲團痛失姓名。】
【嘶……那我作為二塘主是不是可以養小魚?】
【那我作為三塘主是不是也……】
【[房管]:大塘主的我可還沒發話呢,小魚乖,我家魚飼料都是最好的哦。】
【假公濟私,把她管理撤咯。】
【算響我聽,彆爭了,小魚在我的魚塘裡都要不好意思了。】
【都讓開,我血糖高,讓我來給四塘主嘗嘗甜頭。】
【你們不要再打啦.GIF。】
【就是,你們倒是去同一個觀影室打呀,我爆米花都買了。】
今天的彈幕依舊是一團和氣,和某幾位一起出來做任務的人完全不同。
上飛機後,眾人默契的四散開來,琴酒帶著伏特加坐在最前排的左邊,安室透帶著南希羽坐在中間段的右邊,宮野誌保則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的右邊角落。
主打的就是一個認識但十分不想認識。
十分鐘後,飛機脫離軌道開始攀升,南希羽立馬感覺到陣陣眩暈,她趕忙拍拍安室透,讓他給自己拿暈車貼。
飛機平穩後,提前吃過暈車藥貼著暈車貼的南希羽還是懨懨的沒有精神。
“我之前就想問。”安室透拿出包裡的熱茶,倒一杯遞給南希羽後,順勢湊近開始小聲聊天,“你各類載具的駕駛技術都很不錯,但你好像各類載具都暈?”
接過熱茶,南希羽把它放在鼻尖下,讓熱氣向上暈染一會兒後,才小口小口的喝了一點茶。
“你猜,我為什麼每次出任務都搶著開車?”把茶杯遞回去,南希羽挪挪頭靠得離中間更近一些,才有氣無力地回答安室透的問題。
開車不暈坐車暈不是很正常嗎,南希羽能飆飛機,不代表她能舒舒服服地坐彆人飆的飛機。
“也是。”安室透拿出毛毯給南希羽蓋上,調笑的說道,“當時伏特加還到處和人抱怨,說你不知道為啥要搶他的工作,害他最近出任務都沒事做。”
“我倒是想自己開一輛車,但琴酒老怕我半路溜走。”不就是偶爾翹班嘛,行動組那麼多狙擊手,琴酒乾嘛老逮她做任務。
因此,南希羽之前在組織裡基本就是看到琴酒調頭就走,生怕被工作纏上。
翻來複去都不舒服的南希羽拉高毛毯,蓋在臉上悶悶地繼續說:“而且我怎麼可能讓伏特加知道我的弱點呢。再說了,他那麼大的塊頭,去戰鬥唄,何必在乎一個司機的位置。”
聽到這裡,安室透嗤笑一聲,伸手拉低南希羽蓋住口鼻的毛毯,避免她呼吸不暢,“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琴酒身邊呆這麼久呢。”
“嗬,琴酒對於忠心但能力不強的人確實很有‘善心’。”南希羽特地加重善心兩個字的咬字,更顯出語氣裡的嘲諷。
“乘客您好,飛機已經平穩,請問現在需要點單嗎?”
空姐甜美的聲音伴隨著咕嚕嚕的滾輪聲傳來,剛剛還在說悄悄話的兩人立刻拉開距離,安室透揚起標準的營業性笑容轉頭問道:“請問有沒有適合暈機的小孩子吃的菜品?”
“小朋友不舒服是嗎,那可以試試菜單上清爽的甜品飲料。”空姐打開菜單,開始推薦菜品。
南希羽沒有興趣,反正吃完等下說不準也要吐,還不如不吃。
不過菜品上來後,南希羽還是在安室透的勸說下勉強吃了兩口。
去無新山的航線很近,不到一個小時飛機就平穩降落,從機場出來的一行五人坐上組織派來的商務車。
開車的是組織的外圍成員,駕駛技術很是老道,去無新山這一路的鄉村小路和山路都走的很順暢。
就是這個路實在是有點要暈車人的命。
【報告老師,我家小羽毛好像要昏古七了。】
【有些人看著不動,其實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說實話,這個山路,我也有點……yue。】
【眩暈的各位,可以把機位貼緊地麵。】
【這樣係統拉不動你,就會用瞬移幫你跟上。】
【普通觀影室的咋辦。】
【普通觀影室的請放棄互動機位,或者充VIP。】
她也想要瞬移,她也可以充VIP,憑什麼小魚苗有,小魚卻沒有。
這不公平!
一手扒在車窗口,南希羽一手拿著一瓶薄荷油放在鼻子下給自己續命。
“就剩不到十公裡,我們先下車,我背你去民宿。”坐在一旁的安室透伸出手,將快把自己半個身子都探出車窗的南希羽撈回來,隨後準備開口叫停車子。
“不用,再十幾分鐘而已,我撐得住。”南希羽拉住安室透,重新綁上安全帶,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都怪琴酒,都是他的錯。
南希羽眯起眼睛,陰惻惻地凝視坐在副駕的琴酒。
要不是琴酒把她變小,現在就是南希羽自己開車,這樣她也不會這麼難受。
嗬,這把任務不給琴酒添點堵,她就把琴酒的名字倒著寫一百遍。
不喜歡拿自己名字開玩笑的南希羽在心裡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