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孤臟了!
孤墮落了!!
孤用狗盆喝奶了!!!!!!
美美地享受了一盆香香的羊奶後,理智回籠的胤礽就被自己剛剛所做的事情給震驚到了,打死元宵他也沒有想到他堂堂一個大清太子竟然會乾出用狗盆喝奶的事情啊!
而且還喝得噗嚕噗嚕的!
什麼?
你問這關元宵什麼事?
為什麼要打死他?
胤礽冷笑,要不是他四天前莫名其妙跟他提起小獵犬的趣事,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小獵犬和它那些兄弟姐妹的事情?他要是不知道小獵犬和它那些兄弟姐妹之間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因為氣老大連隻狗頭不如而萌生了那樣的想法?
要是他當初沒有萌(許)生(下)那樣的想(心)法(願),他又怎麼可能真的變成了小獵犬?
所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元宵就是罪魁禍首,老大則是幫凶!
天殺的兩個王八蛋!
害他變成狗還害他用狗盆喝奶!
胤礽現在真的很後悔自己四天前對元宵的心疼,但凡他鐵石心腸冷血無情心狠手辣一點的話,那麼那天晚上元宵就該連夜去安樂所,而不是跟他講什麼小獵犬的趣事。
“格格,可樂又怎麼了?”將喝完奶的狗盆拿走的逢秋看著又變得蔫了吧唧的小細犬,忍不住問林白榆,“難道今天的羊奶不合它的口味嗎?”
不對吧?
逢秋記得蘇全不是說過,養狗處的人之前都是給可樂喂羊奶的嗎?
“沒有啊。”林白榆道,“剛剛它不是還喝得挺儘興的嘛。”
都噗嚕噗嚕的了。
“也是。”逢秋道,“那它現在是怎麼回事?”
林白榆也想知道小家夥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剛剛喝羊奶的時候多活潑、多有精神啊,就跟之前的可樂一模一樣。
怎麼剛喝完羊奶,就一副狗生都沒有希望了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沒有喝飽?”林白榆道。
逢秋立馬道:“那奴才再去給可樂盛一盆?”
“彆。”林白榆阻止了,不是她舍不得給可樂喝,而是,“雖然羊奶好消化,但是它才剛喝了一盆,不宜再繼續喝了。”
林白榆想了想,然後道,“也有可能是睡太久了,我帶它出去玩一會兒就好了。”
畢竟她如果睡太久的話也會渾身沒勁,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來的。
想到這兒,林白榆就朝著小細犬喊了幾聲:“可樂可樂可樂。”
彆喊了彆喊了彆喊了。
這有什麼可樂的?
一點都樂不起來的胤礽在心底裡默默吐槽道。
見小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林白榆覺得怪了,又喊了幾聲,見它仍然一動不動,於是她就拿出了殺手鐧,衝著小細犬就是一頓“嘬嘬嘬”。
胤礽看了林白榆一眼,心想就這?
經過剛剛因為經受不住誘惑而用狗盆喝奶的丟臉事情後,下定決心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乾出什麼有損大清太子顏麵的事情的胤礽打定主意不管林白榆拿什麼誘惑他,他都決計不上鉤!
胤礽覺得自己此時的意誌應該如鋼鐵般堅不可摧了,結果沒想到下一秒他的腳竟然不由自主地朝著林白榆走了過去。
“……???”
“……!!!!!!”
我的腳們!
你們在乾什麼?
胤礽震驚地低頭看著自己踏著歡快的步伐奔向林白榆的四隻腳,感覺它們像是被什麼東西奪舍了似的。
旋即胤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又被林白榆擼了幾下,不等他說她放肆,他的腦袋就搶先一步埋進了林白榆的懷裡。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奪舍了的胤礽:“……”
算了,毀滅吧!
……
並不知道繼自己之後,自己的狗也被換了一個芯子的林白榆見小細犬被她用“嘬嘬嘬”召喚之後,又恢複了平日裡的熱情模樣,她就放心了一些,擼了它好一會兒,心滿意足之後才帶著它出了屋子。
小東子一見林白榆帶著可樂出來了,就笑著迎了上去問道:“格格,要奴才帶可樂出去走走嗎?”
他一直都是在屋外伺候比較多,因為他看得出來比起他,林白榆覺得讓逢秋伺候更習慣。
這當然不僅僅隻是因為她和逢秋更熟了,也因為他是男子。
注意到這一點之後,小東子沒什麼主要的事情他是不會隨便進林白榆的屋子。
“不必了。”換做是平時的話,林白榆肯定一口答應了,因為可樂實在是太有精力了,這樣的狗子她現在可遛不起。
但是現在?
林白榆肯定拒絕了,因為可樂無緣無故昏睡了三天,在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失去它的時候,它卻奇跡般的清醒過來,在這種大悲大喜的情緒影響下,林白榆現在可舍不得讓可樂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對小東子道,“去將我們之前裝好的沙包拿來吧,我陪可樂玩一會兒。”
小東子應了一聲,就去將沙包取了過來。
自從知道可樂精力好到竟然都能跑到景山去玩了,林白榆就想過要用什麼辦法消耗它的精力,畢竟總不可能讓它每天都往景山跑。
不是林白榆要做專製的大家長,而是她連安樂所都走不出去,她實在是不放心讓小家夥每天都往景山跑。
但是自從她知道可樂的精力有多旺盛之後,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隻是一味的將它困在安樂所,它過得也不會開心。
所以當天她就跟逢秋一塊做了好幾個沙包,其實她原本是打算做飛盤的,但是奈何沒有適合的材料,再加上她這個院子倒也沒有大到可以玩飛盤的程度,於是她就想到了沙包。
沙包做好的當天林白榆就跟可樂玩了一場,事實證明小家夥很喜歡這個遊戲。
喜歡到什麼程度呢?
喜歡到胤礽又一次認為自己被奪舍了的程度!
當林白榆讓小東子把沙包拿出來的時候,胤礽還不知道她想怎麼跟自己玩,雖然他繼承了可樂的記憶,但是他隻是大概地翻了翻,畢竟還沒有接受自己變成一隻狗的他對這隻狗的記憶並不怎麼感興趣。
但是等林白榆把沙包往外一擲,胤礽立馬就知道玩法了——
因為他情不自禁的就朝著往外擲的沙包追了上去。
當胤礽身手敏捷的咬住了林白榆擲出去的沙包後,他整個人……不對,他整隻狗都傻了。
這天殺的條件反射!
孤的太子顏麵丟得一乾二淨了!!!
……
清洗完狗盆回來的逢秋並沒有打攪林白榆和可樂歡樂的親子活動,而是等他們玩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來,看了一眼剛剛還活力十足,現在卻蔫了吧唧的可樂,逢秋一頭霧水的。
她道:“格格,您看可樂怎麼一沒事做的時候就沒精打采的呀?”
“不知道。”林白榆也發現了,“可能是青春期到了?”
“青春期是什麼?”
“唔。”林白榆想了想,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是孩子大了,情緒變得不穩定了。”
“哦。”逢秋似懂非懂,“那可能是吧。”
畢竟可樂的情緒真的不穩定極了。
“對了,格格,剛剛葉大夫不是說了您已經大好了嘛,那我們要不要跟蘇公公說一聲?”
玩得顏麵儘失的胤礽正趴在地上悼念自己碎成八瓣的麵子,聽到逢秋這麼問,瞬間支棱起來了,暫停悼念的他突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白榆。
林白榆搖搖頭:“不要。”
為什麼?
胤礽忍不住問出口,可是張嘴又是一聲“汪汪”。
不過好在逢秋也很好奇,所以她也問了一句:“為什麼?”
如果她們想要回宮的話,那麼就必須將林白榆痊愈的消息告訴蘇全,因為隻有蘇全才能上報毓慶宮。
雖然他們已經知道蘇全不是好人了,也知道即便他們將這個消息告訴蘇全,他也不一定會將消息上報給毓慶宮。
但是如果他們不跟蘇全說的話,那麼她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日後她們就算想跟蘇全計較,說不定還會被他倒打一耙。
後麵這些話逢秋都沒有說出口,但是林白榆也能明白,她道:“你忘了?明天就是小東子休息的日子。”
逢秋一聽就懂了:“格格,您是怕打草驚蛇?”
林白榆點點頭:“對,反正早兩天和晚兩天也沒太大的區彆。”
知道內情的逢秋當然明白林白榆說的是什麼事了,但是不知道內情的胤礽卻聽得一頭霧水——
明天是小東子休息的日子又怎麼樣?
為什麼會打草驚蛇?
還有早兩天和晚兩天怎麼會沒有太大的區彆?
這差彆可大了!!!
一時激動忘了自己已經變成狗的胤礽忍不住張嘴,結果——
看著突然激動地“汪汪”起來的可樂,被嚇了一跳的林白榆和逢秋互相對視了一眼:完了,孩子不是情緒不穩定,是直接瘋了吧?
而與此同時,紫禁城內,康熙看著昏睡了三天後終於醒來,結果卻像隻野獸一般在床上警惕地盯著他們,衝他們齜牙咧嘴的兒子,大腦一陣暈眩,整個人差點站不穩。
完了!
朕的太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