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越看著新聞上的畫麵，驚奇道：“現在的狗都這麼厲害了嗎？小祖宗，難不成它們也是妖怪？”

電視裡還在繼續報道：“根據醫生鑒定，五人中有三人被狗咬成重傷，兩人輕傷，而這群狗為何積聚在一起追人的原因不明，現場觀眾說是正義降臨，也有人說是老天的懲罰……事後，這群動物已經各自解散，恢複平日溫順的模樣……”

接著鏡頭一轉，放著街頭采訪，大家都被嚇壞了，本來還有人想要阻止狗的，但實在是太異常了，不止是狗子，隻要是路邊的動物見到這一幕全都追過去了，不明狀況的路人隻有報警，誰知到並不是動物發瘋，而是不容壞人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

大家知道這五個人的身份後，表情從同情變成了唾棄，大多數人表示動物們乾得漂亮！

林聽聽著餘清越的話搖頭，看著那五個人被擔架抬走，冷哼一聲：“他們活該，一輩子都在裡麵贖罪吧！”

餘清越還當他這是義憤填膺，說：“壞人會受懲戒的。”

晚上，餘清越在美團上買了菜，做了麵端到桌子上。

林聽坐在椅子上，靜默了會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五次吃麵了，你很喜歡吃麵嗎？”

“我隻會煮麵。”餘清越實話實說，“如果你有喜歡的菜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學。”

林聽毫不客氣說：“我想吃肉。”

餘清越點頭：“明天就給你做。”

晚飯過後，兩人都坐在沙發上，林聽在看綜藝了解即將到來的工作，而餘清越則拿著張裡給的合同看，當看到填寫身份信息時驟然想起小祖宗還是黑戶。

這件事還得找人幫忙處理。

林聽看了會電視覺得無聊，拿著手機戴上耳機衝浪，點開音樂播放器隨手從音樂排名榜上播放歌曲，然後繼續尋找有關霜降的信息，想到黑貓的說法他在瀏覽器上搜尋妖怪APP，登入瀏覽器發現需要身份登入。

他側頭看餘清越說：“我現在是沒有身份的人嗎？”

餘清越點頭道：“我會找人幫忙給你上戶的。”

林聽眨眨眼：“你有門路幫妖怪上戶？”

人類世界不是管的挺嚴的嗎？餘清越一個沒錢沒權的人怎麼會有這些門路。

餘清越沒有瞞他：“我小時候身體弱，有段時間黴運上身，家裡人將我送到一個家族門派修養身體，我師父經常跟妖怪打交道，久而久之我也認識本市分局的妖管局，他們專門處理妖怪身份的，不過，要很快就拿到它還是有點麻煩，所以我還需要找一個人幫忙。”

林聽撐起小臉問：“找誰？”

餘清越：“我師兄。”

“哦。”

林聽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起身回屋中繼續研究妖怪APP網站，暫時沒法注冊就以遊客的身份登入，誰知在進入的一瞬還要驗明妖怪身份，錄入指紋後，他一邊探尋這個app的功能，一邊撓著在河邊被膽大的蚊蟲叮咬過癢意強烈的手臂，直至扣出血他都渾然不知，在餘清越敲門讓他出來吃水果，手臂上的血蹭到了手機屏幕上。

等他離開後，app倏然發生了變化，正在上麵上網交流的妖怪們都收到一條信息：【通知：管理員正式上線，大家都去看看吧～】

最愛吃兔兔的本兔：「什麼鬼，我們網站還有管理員？」

老虎不發威：「管理員是誰啊？」

笑狐狸：「天啊！妖怪APP也要有管理員了麼？！」

不知龜：「不是，這管理員是有來頭的嗎？我記得最開始就是開放APP啊，設計者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怎麼突然就冒出一個管理者了？」

貓貓愛吃魚：「喵喵好奇，去看看熱鬨！」

渾然不知因為那一滴血讓妖怪APP出現變化的林聽還在外麵吃葡萄，等吃完後去洗簌，因為沒有網上買的衣服還沒有到，林聽隻好去樓下附近超市給他買了一套睡衣穿，也就在他給林聽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上麵有血跡，而且不見外套。

等林聽洗簌完畢後，餘清越才問他外套的事。

林聽不好意思說那件被人販子搞臟的衣服被他扔了，隻能說不小心搞丟了，看他不自然的眼神，餘清越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將帶血的襯衣拿出來問，林聽無奈才將今天的事情說出。

“所以新聞上那些動物也是小祖宗你弄的？”

“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林聽黑著臉，眉心皺起。

“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餘清越臉色凝重，管不了什麼輩分，直接去掀林聽的衣服。

林聽伸手摸著他的頭，頂著張可愛的臉語氣老成酷酷說：“放心，我身上沒有受傷。”

接著又將發生的細節都講了一遍，當然被人類吐口水這種屈辱的事情他沒有講出來。

餘清越倒吸一口冷氣，臉色變亮又變，聽到他被抓反抗的過程，他俯身與林聽對視：“小祖宗，你現在是一名小孩，已經沒有任何的修為，雖然現在社會治安穩定，但還是有壞人的，包括你遇到的人販子，以後出去記得給我說一聲，儘量不要一個人獨自出門。”

“我知道。”林聽語氣無所謂，直到發現曾孫雙眸蓄著一層水光，眼尾紅紅的，他怔亮一瞬，眨亮眨跟青年相似的桃花眼，認真回答，“以後我去哪都會給你說的。”

餘清越吸亮下鼻子，笑道：“拉鉤。”

“幼稚。”林聽伸出小指勾住他手指，臉頰悄然爬上一絲紅暈。

隨後他打了個哈欠，“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餘清越點頭：“晚安。”

如果不是小祖宗身份特殊，他知道這件事會立馬帶林聽去警局報警，可林聽沒有身份，而且那些動物……不管怎麼樣先給師兄趙霧缺說說辦理身份證的事。

視頻電話剛打過去，趙霧缺剛好執行完任務，看到餘清越那張俊美的臉，心情頗好問：“怎麼，小師弟，想師兄啦？”

餘清越看到他在鄉下小徑上，周圍沒有什麼人，微笑道：“師兄剛出完任務嗎？我有一件事想要讓師兄幫忙。”

“喲，稀奇，有什麼事？”趙霧缺嘴角噙著一絲笑，長腿踢著路上的石子，穿著道袍被微風卷起，一根木簪子將他的長發紮成高高的馬尾，看著少年飄逸感十足。

“我想辦理一個妖怪的身份證。”餘清越說，“越快越好。”

“你知道的，妖怪要辦理身份證是有條件的，要想快，你讓要辦理身份證的妖怪準備好材料。”

“小孩不是有擔保人就可以了嗎？”

“嗯？你要辦理的是小妖怪？”

“算也不算，總之到時候你見到就知道了。”想到小祖宗的真身，他還真不敢說人家是小妖怪，在妖怪的世界，鳳凰是傳說級彆的古老存在，身份地位尊貴，自尊心也高，就小祖宗的脾氣，知道彆人叫他小妖怪不炸毛才怪。

“好吧。”趙霧缺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師父寫信給我說三天後就是三年一度的門派交流大賽，你記得回來參加。”

“師兄也要回去嗎？”

“當然，我們門派沒有我能贏的了嗎？”趙霧缺很自信地說。

“你沒有課？”雖然是師兄，但年齡比他小，不過真的是厲害就是了。

“我這麼聰明的人，需要每天都去上課？”不過他最近缺錢倒是真的。

兩人在這邊聊的火熱，那邊剛躺下拿手機的林聽發現自己後台私信快要炸了。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發現妖怪APP屏幕上顯示他管理者身份，出現是否接受新手教程兩個按鈕，他才懵懵懂懂地點了是。

按照教程他發現這個app最大的功能好像就是信息交易，想也沒想，林聽輸入了霜降兩個字，點擊搜索。

app提示他要花金幣才能搜索。

他看了一下，金幣的獲得方式並不是傳統意義上充錢，好像也是在app上做任務獲得。

那他這個管理者有什麼用？

好在新用戶都有一張免費的查詢券，林聽直接用在搜霜降身上。發現它被當成了人類門派三年一次交流賽的戰利品，知道東西所在後，林聽才繼續測試app其他板塊。

發現模塊還要在app升級後才能解鎖，林聽懷疑這個app不是一般的app，隻能後麵慢慢摸索升級的方法，現在他最關心的是三天後的道修交流賽，要怎麼才能去，怎樣才能參加，交流地是什麼地方，這些問題他必須在有限的時間搞清楚。

餘清越之前說過他就在一個門派，明天可以問問他這件事。想著困意來襲，林聽關燈閉眼睡覺。

林聽是在一聲“砰”的巨響下醒的。

他溜下床到客廳，發現廚房烏煙瘴氣的，走過去一看，同樣受驚嚇的餘清越一臉狼狽往後退。

林聽打量亂七八糟的廚房，菜板上各種淨菜，被人不小心破壞而流一地的蛋液，鍋中咕嚕嚕煮沸的黑藍色不明菜品，以及餘清越無辜茫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