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自雨中折翼(1 / 1)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4127 字 10個月前

4月25日,周六。

真行寺學校初中部的PTA當天,古橋町2丁目的新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派熱鬨的景象。

赤井家的小妹——世良真純聽說變成初中生的母親要開家長會的消息,心想,終於輪到我當家長啦!這個就我沒有話語權的日子真是一點也過不下去了,今天就讓我來當媽媽的家長!

於是她不顧赤井瑪麗“你會後悔的”的勸告,興高采烈地來到了一年級C班,並見到了母親的班主任。

C班原本的班主任是五十嵐老師,但據說他在當假麵騎士的時候跟怪人戰鬥導致身體菠蘿菠蘿噠然後住院了,現在的代理班主任是個好像在哪見過的可疑粉毛。

世良真純得到母親肯定的目光後,確信這個人沒有危險,就熱情地向衝矢老師詢問“瑪麗同學”在學校的情況。

“衝矢老師,我們家瑪麗在學校還適應嗎?有交到新的朋友嗎?”

看到自己妹妹來給自己媽開自己當班主任的家長會的衝矢昴:……

真純,你真的看清楚咱媽的眼神了嗎,她已經看了足足五分鐘的笑話了!她哪裡是在咳嗽,她是在笑啊!

但母親沒有發話,他也不能在這裡拆穿,不得不硬著頭皮說瑪麗同學跟大家都相處得不錯,特彆是跟瑪麗早就認識的黑澤同學,臉上的笑容有那麼幾分僵硬。

“啊,你說黑澤同學啊,瑪麗之前也跟我提到過他,說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呢!”

“……對。”

衝矢昴對這點倒是很讚同,但是真純啊,等你看到黑澤同學長什麼樣的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嗎?

說黑澤黑澤還真就來了。

普通初中生黑澤陣剛好路過門口,聽到有人在說自己的名字,就停下腳步,往這邊看過來。

世良真純毫無所覺,或者說察覺到有人在看她但是並沒有感受到敵意,就繼續閒聊:“瑪麗跟我說她在看網球比賽的時候遇到過這位黑澤同學,當時黑澤同學還特地幫她買過熱飲呢。”

衝矢昴:(閉眼)

對,就是那場網球比賽,現在初中網球部的學生都知道黑澤君可能戀愛了,對象是我媽,真純,求你了彆提這件事了。

世良真純笑著說:“真想見見這位黑澤同學啊。”

衝矢昴也笑著說:“你回頭看看。”

世良真純回過頭。

世良真純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看到了誰?銀發,墨綠色的眼睛,看那個恐怖的氣勢(黑澤陣:這是你剛才腦補的吧),雖然沒有風衣帽子但那就是一小隻琴酒吧?是那個組織的已經死了的殺手琴酒吧?

所以為什麼這裡會有琴酒啊?!

無數念頭在世良真純的腦海裡閃過,她緊急把母親擋在身後,壓低聲音說媽,你看到了嗎,琴酒就在門口,我懷疑他也變小了!

畢竟有母親變成現在這樣的前車之鑒,世良真純是真的很懷疑傳說中死了的琴酒變小並出現在這裡的。

然後……

然後她就看到母親從她身後探頭,跟那隻小琴酒打招呼:“黑澤同學。”

那隻小琴酒就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繞過他們,走進教室,找什麼東西去了。

世良真純緩慢地問:“剛才那個就是……黑澤同學?”

“對,”衝矢昴安詳地說,“那就是黑澤同學,黑澤陣(Gin),雖然看上去有點冷淡,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呢。”

世良真純:……

媽!媽你是怎麼看著那張臉說出他是個善良的好孩子的?!我一看就知道他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啊!還有這個粉毛老師,你在睜著眼說什麼瞎話,那隻小琴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吧?!

冷靜,冷靜,世良,這裡是學校,母親也跟那隻小琴酒打招呼了,說明暫時是沒有問題的,你現在隻需要保持微笑——

她很快就憑借偵探的優秀素質冷靜下來,問:“黑澤同學的家長……也來了嗎?”

衝矢昴憐愛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心想幸好她不認識蘇格蘭,不會再受到一次驚嚇,就看向了門口,說:“陣君的哥哥來了,就在那邊。”

世良真純看過去。

世良真純陷入了沉思。

門口那裡有個穿著隔壁高中製服的學生,正在笑著跟其他的學生家長打招呼,陽光燦爛,溫柔得很,但世良真純認識那張臉——四五年前曾經教她彈貝斯的哥哥,是她大哥的朋友。

PS:那是叫做蘇格蘭的組織成員,不過這隻看起來比當年的要小點。

她看著小隻蘇格蘭和小隻琴酒,忽然轉過頭,壓低聲音問赤井瑪麗:你潛入這裡調查會不會太危險了?這裡到處都是可疑人物,還有組織成員,搞不好是組織家屬院啊!

赤井瑪麗:沒事,我有數。

什麼組織成員?這裡隻有我兒子,以及臥底、臥底,還是臥底。安全得很。

世良真純:我媽為了調查組織付出太多。

另一邊。

走到門口的黑澤陣敏銳地注意到來自教室裡的目光,看向世良真純的時候卻跟赤井瑪麗對上了視線。兩雙接近綠色的眼睛視線交彙,一向態度親近的MI6這次向他投來了警告的目光。

彆動我的女兒。

再明顯不過的意思,但黑澤陣也沒有對未成年的小孩動手的習慣(工藤新一:?),也就沒繼續看,但——MI6的,你最好管好你家的孩子,彆讓他們湊到我麵前來。

“小陣?”

諸伏景光輕輕戳了戳黑澤陣,得到銀發少年相當冷的眼神後,就笑著跟他介紹站在麵前的人:“這是二年級的夏目君的哥哥,幾年前也曾擔任過學校的網球部部長。”

黑澤陣:“……”

蘇格蘭,你失憶後的交友圈就僅限於打網球的了是吧,波本知道了會不會把我的墳再刨一遍,雖然我人不在裡麵,但波本真的刨過。

夏目的哥哥是個看起來很困倦的青年,他有著很重的黑眼圈,打著哈欠不好意思地說他是剛剛結束工作過來的,老板實在是不乾人事,都讓他通宵加班好幾天了。哎,好想暗殺老板。

看到黑澤陣的時候,他微微一怔,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黑澤陣無情地回答:“沒見過。”

夏目哥哥就很疑惑地抓了抓頭發,然後看看時間,說我得去找弟弟的老師了,我們下次再說。

他匆匆離去,而諸伏景光看著他的背影,問黑澤陣:“他認識你?”說的是以前的那個你。

黑澤陣沒什麼反應地往回走,說:“他是組織的人。”

諸伏景光一把就抓住了黑澤陣的肩膀,把他拉過來,低聲問:“組織的人?那個組織的人?他看到你沒關係嗎?”

能有什麼關係?

黑澤陣把肩膀上的手拿下來,回答:“認識琴酒和認識黑澤陣是兩回事。他是剛接手了‘愛爾蘭威士忌’這個代號的黑客,夏目家的財團也跟組織有密切的聯係,無論他處在什麼立場,都不會把看到我的事說出去,因為他的家人就在這裡,跑不了的。”

特彆是他弟弟就在這所學校上學,換句話說就是“愛爾蘭,你弟弟在我們手上”。既然FBI和MI6都在這邊,黑澤陣並不急著走,愛爾蘭也不會把他的事告訴朗姆和波本,某種意義上他的生活還更平靜了。

諸伏景光躊躇片刻,才說:“黑澤,這樣說話會不會太過反派了?我們可是好人啊。”

黑澤陣:“……”

諸伏景光認真地說:“你也是啊,黑澤,你是那個潛入黑暗組織二十年,臥薪嘗膽最終一舉摧毀組織的傳奇少年Jin,關於你的電影就快要在全球上映了。”

黑澤陣:“……”

差點忘了貝爾摩德。黑澤陣想,等回去他就找貝爾摩德算賬。

不遠處。

世良真純看著離去的青年,認出那就是前段時間的情報裡的新奧爾良烤——不好意思,是新來的愛爾蘭,她沉思片刻,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她的母親、小琴酒、小蘇格蘭,還有看上去就很可疑隻是母親說沒問題的衝矢老師。

不好,你們這裡不會真是烏丸集團附屬中學吧?媽,你到底為什麼要突發奇想來組織家屬院上學啊,我哥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啊!

我媽為了調查組織付出太多。

衝矢昴看到世良真純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瞎想了,但他能怎麼辦呢,隻能露出屬於衝矢老師的溫柔笑容。

世良,你最好彆想到奇怪的地方去,我們今晚就回去開個家庭會議……最起碼多說人話,萬事小心。

“是瑪麗同學的姐姐嗎?”

有個學生趴在教室的窗邊,從外麵跟他們打招呼。

“在看黑澤君啊,所以‘那個’是真的了?”

“那個是指……?”世良真純有點不解地問。但她沒有特彆在意,畢竟這個年紀的小孩就喜歡說些有的沒的事,哎,果然是小孩子呢。

窗外的學生“咦”了一聲,說:“就是瑪麗在跟黑澤君交往的事啊,我從網球部那裡聽說的。”

世良真純:“……?!”

世良真純,終於停止了思考。

——我媽為了調查組織付出太多!!!

衝矢昴臉色驟變,緊急刹住妹妹的腦洞:“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一枝同學不要亂說,陣君跟瑪麗同學是遠房親戚,所以才照顧她一下的。”

世良真純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啊。”

幾秒鐘後。

世良真純:?

——等等,我媽和琴酒是親戚?那我呢?所以你們都認識?待會你們不會要告訴我這班裡還有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