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與紀宣的戰鬥(1 / 1)

第385章 與紀宣的戰鬥

就著月色,陸遠之來到佩寅郎的衙門之中。

此時的衙門早已經關上了大門。

他也叫人,就隻是輕輕的一點腳尖,整個人便緩緩的漂浮了起來。

感受著氣息在體內運轉,並緩緩消耗,他心中無限舒暢。

進入到了三品之後,他剛摸索出來的一個技能。

禦空。

他現在還記得當初在杭州之時,在禹王的拉扯之下,自己被帶到空中,那無力的恐懼感。

那種身不由己,生死掌控在彆人生死之下的感覺,實在是難受極了。

不過現在,讓他自己征服了天空之後,他反而反享受這種感覺。

他能自己自由的控製飛翔的每一處力道。

陸遠之一愣,他驚訝的看著紀宣:

想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

紀宣仍舊是那副模樣,他笑容溫和,看著陸遠之道:

“紀公莫非是想與我切磋一番?”

進入三品之後,是不用睡覺的。

出現在他麵前的正是紀宣。

陸遠之見狀,目光看向地麵,這裡是青禾書院旁邊的大山,罕有人煙,適合戰鬥。

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時的紀宣聲音之中儼然已經沒有了溫和,有的隻那種對戰鬥的渴望。

“是這個意思。”

對於紀公的出現,他並沒有驚訝。

紀宣突然出聲,眼神火熱的盯著陸遠之。

陸遠之看向紀宣,眼神也變的火熱起來。

陸遠之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發表自己的看法。

陸遠之害了一聲,搖頭道:

“也就那樣吧,比不得您這種老牌的三品。”

陸遠之緩緩的走向紀宣,與其並肩而立,聲音不大:

“紀公,我隻是謹慎了些罷了。”

“自入得三品以來,還未有人與本公酣暢淋漓的戰鬥過一場。”

二人已經來到了京中城外。

紀宣回頭看了陸遠之一眼,隨後輕輕一笑,身子一擺,便落了下去。

陸遠之自然也緊隨其後,氣息在氣海之中輕輕一蕩,便閃耀出無與倫比的動力,將他衝天而去。

快到地麵之時,二人身子同時一緩,慢慢的落下。

“不說這個了,上官家的江山,誰來坐都一樣。”

紀宣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了個話題問道:

“你見過二皇子了?”

陸遠之猶豫道:

“出手吧。”

沒有猶豫,陸遠之也急速降落。

“紀公。”

他轉過頭,看了過去,臉上露著笑容:

紀宣溫和笑著點頭:

“現在已經掌握好禦空了?進步不小。”

紀宣笑著,身子已經飛至半空。

感覺到身後一個人出現。

“嗬嗬。”

紀宣聽著陸遠之的字謙,眼神中露出一抹恍惚,良久之後,他緩緩道:

“我如果能像你這麼大年紀修至三品,我肯定比你狂傲的多。”

片刻的功夫。

就在他飛入佩寅郎衙門之中,來到了屬於自己的“懸鏡堂”的樓下之後。

陸遠之點頭:

“在教坊司見過了,二皇子確實不是做皇帝的料。”

“可伱我二人若是在此間戰鬥,恐怕隻是戰鬥餘波便能將衙門給毀了……”

“隨我來。”

紀宣轉過身,看著陸遠之,眼神之中閃爍著一抹濃鬱的戰意。

紀宣笑了笑道:

“但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做就不做的,在這京中,沒有人不是身不由己的。”

自從升了三品之後,還沒有人能提起他戰鬥的欲望。

能與紀公交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美妙的極至的好事。

“來了!”

沒有廢話,陸遠之當場火力全開,手中出現一柄墨色窄刀。

這窄刀之上一抹白色的氣息緩緩流轉。

刀上沾染著獨屬於陸遠之領域之力。

隻是一個眼花的功夫,陸遠之的刀上便出現了無數的殘影,明明上一刻,他還在原地揮刀,下一刻,他的身子便已經出現在了紀宣的麵前。

而這個時候,原地還停留著陸遠之揮刀的殘影。

一直到陸遠之的刀都已經落下,那道殘影才緩緩消失。

“速度?”

紀宣眉頭一皺,輕輕呢喃,隨後眼睛眯起:

“不對,是……時間!”

一抹綻青色的光芒在紀宣的身上蕩漾。

他的眼神之中全是凝重。

僅僅是一個揮刀的動作,他便從陸遠之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之力!

此子進步居然如此之快!!

紀宣心中駭然驚起。

不過他也不是武道智障,心中想法還未閃過,身子便已經在多年的打磨之下做出了反應。

一柄極為絢爛的銀槍出現在了紀宣手中。

綻青色的光芒,在那銀槍之上閃爍,突兀的,青芒一閃。

紀宣的槍平白多了幾分速度,居然後發先至的蕩在了陸遠之的刀上。

“嘶……”

這是一道極為詭異的碰撞之聲。

小到幾乎讓人聽不清楚。

如同毒蛇在吐信一般。

但下一刻,二人的身影卻是同時向後彈射而去,一直沿了一裡,這才緩緩停下。

“好刀法!”

紀宣眼中的戰鬥之意愈發濃烈。

而陸遠之也敬佩的看著紀宣:

“紀公好快的槍!”

到了三品之境。

二人的聲音便已經可以隨意的傳入耳中。

哪怕此時二人因為兵器碰撞,力道之大導致被彈開一裡之外。

離那麼遠自然是傳音比大聲吼過去要輕鬆的多。

“再來!”

紀宣不由分說,眼睛在下一刻便已經變為了極為耀眼的青色,他的身子如同炮彈一般,與空氣摩擦出了極為刺耳的聲音。

但長槍卻在他的手中猛然朝陸遠之紮來,跟身體摩擦空氣不同的是,銀槍在紀宣的手中,與空氣摩擦卻沒有一絲聲音!

靜謐的如同沒有出槍。

但陸遠之卻不會小覷這銀槍之中蘊含的力道。

他虎目一閃,白色的光芒在眼中綻放,下一刻,他手中窄刀卻是已經嗡嗡作響,極為耀眼,如同白晝一般的光芒閃過。

他的刀也在銀槍即將刺入胸膛的那一刻,巧妙的停留在了槍尖之前。

“嘶……”

也是一聲與剛剛兵器碰撞一模一樣的聲音。

但這一次,二人皆展示出極為精巧的身法,將兵器碰撞產生的震動反彈給卸掉。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

空氣之中便出現了連續“嘶嘶”的聲音。

而在常人眼中,卻在這片山林中再也看不到二人身影。

原來是二人的速度太快,普通人的眼睛幾乎已經捕捉不到二人移動的速度。

下一刻。

這片空間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二人戰鬥的餘波。

“轟!!!”

一到肉眼可見的氣郎,陡然在這“空無一人”的山穀之中炸響!

方圓一裡之內的雜草與樹木,甚至是石子,全都消失不見。

化為了齏粉。

“呼~”

一道舒氣的聲音傳來。

紀宣的身影緩緩的在空氣之中出現,他此時手中提著長槍,握著長槍的雙臂帶著一抹顫抖,神色凝重。

下一刻,陸遠之的身影也緩緩出現,他眼睛死死的看著紀宣的方向,雙手握刀,眼神中閃爍著極為興奮的火熱。

僅僅是片刻的交手,方圓一裡之內的所有東西全都消失。

這便是三品武者的威力。

雖然比不上核彈爆炸,但若是全力之下,也能毀了一座城市。

“紀公境界深厚,亦行實在佩服!”

陸遠之緩緩的將刀收入自己的經書空間。

拳怕少壯。

此時已經沒有了再比下去的意義。

勝利是誰的,一切都已經在了不言之中。

再加上不是生死相搏,二人也沒有必要,使出全力,領域都沒有展開。

要知道,三品武者比四品更厲害的地方,不隻是身體上的滴血重生,其中更重要的一點,便是這領域之體的提升,那是成幾何倍增的!

“嗬嗬。”

紀宣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將長槍緩緩的收了起來,聲音之中卻是透著一抹落寞:

“老了啊。”

陸遠之卻笑了起來,來到紀宣身邊道:

“那是您心疼我怕傷到我沒有使全力。”

“嗬嗬。”

紀宣溫和的搖搖頭,他的目光之中複雜無比:

“亦行,你的武道天賦,是我平生僅見。”

“剛進入三品境界不過月餘,便已經能與我打成這樣。”

紀宣看著方圓一裡之內如同消失了的景色,他麵容複雜:

“縱然是我全力之時,恐怕也非你之敵手。”

“紀公,您這麼說可就太誇張了了!”

陸遠之趕緊擺手表示受不起,心道,這哪是我的功勞啊。

都是莫名其妙的金手指。

陸遠之一開始便知道,他的武道進展,除了有自己的努力之外,這其中最離不開的便是隨著升官而上升的武道境界。

這段期間,自己又是加封候爵,又是成為從二品的佩寅郎副指揮使。

本以為能夠讓自己提升一個大境界的。

沒想到帶來的卻也隻是在三品之中的提升。

他知道三品之中亦有差距,但是沒想到差距會這麼大。

自己的官職都提升到幾乎可以說整個國家之中的頂端了。

給自己的帶來的武道境界提升卻並不是很明顯。

“嗬嗬。”

紀宣隻是笑了笑,緩緩的騰空而起。

“走罷。”

陸遠之點點頭,隨著紀宣一同朝著佩寅郎的衙門而去。

……

恪物司。

建宏的心情極為煩躁。

不知道為何,他今夜睡不著覺,備駕之後,便來到了恪物司的大門之前。

“許久沒有拜訪國師了。”

建宏的心情複雜了起來。

上次來拜訪還是去年三月之時。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這一年之中,經曆了太多的事情。

“陛下。”

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建宏看了過去,正是恪物司的國師座下的二弟子,以醫出名的遲非晚。

“師父讓我來請您。”

遲非晚淡淡的看著建宏。

恪物司中所有的親傳弟子,對建宏從來都是這個態度。

“勞煩。”

建宏微微一笑,從不在意。

“請。”

二人來到聽雲軒樓下。

“國師還請助我。”

建宏首次沒有開口稱自己為朕。

“嗬嗬。”

在這一聲溫和的笑聲響起之後,場景瞬間變換。

建宏的身子便已經出現在了聽雲軒的最高一層。

外麵是烏漆嘛黑的夜晚,可這聽雲軒的最高處,抬頭往向天空,卻如此湛藍。

“來了?”

國師背著建宏,在欄杆之處站著。

“嗯。”

建宏的目光朝著國師看了過去,看到的依舊是那許多年沒有換過的麻衣。

腰間依舊彆著那木製的笛子。

“有何事要問?”

國師的聲音之中帶著那種看儘了滄海桑田的意境。

“沒有,隻是近來心情鬱悶……啊!!!”

建宏話剛說到一半,眼神便死死的盯著麵前那代表著國運輪盤的苗針,此時已經下降到了一半!!

“國師!這苗針為何下降的如此厲害??!!”

建宏的聲音甚至都帶著一抹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抖。

我說朕怎麼突然心情煩悶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國師的聲音緩緩傳來:

“彆急,快了。”

“快什麼了??”

建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國運輪盤之前,伸手顫抖的摸向苗針。

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想將那苗針掰扯起來,卻始終巍然不動。

“你這是作甚。”

國師緩緩的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建宏。

“朕心裡著急!”

建宏現在已經顧不得對國師敬重,他的額頭之中已經布了些許的細汗。

“急什麼?”

國師的的麵容依舊不變,他淡淡道:

“當年你祖宗,苗針都要跌落到底了都不急,你急什麼?”

“朕這叫居安思危!”

建宏眼見自己撥不動那輪盤上的苗針,頹然的鬆開了受,歎息。

“嗬嗬。”

國師隻是隨手一揮,一張桌子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既然來了,有一件事,我便告訴你吧。”

國師看了一眼建宏的額頭,神色之中出現一抹憐憫,但卻一閃而逝。

“什麼事?”

建宏坐到了桌前,緩緩的抬頭。

“妖族,快要來了。”

國師的目光朝著北方看去,目光滄桑,宛如重石,欲要壓至那北境之前。

“嗯。”

建宏的目光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朕也已經做過的準備。”

“嗬嗬。”

國師緩緩的搖了要頭,並沒有多少什麼,袖子輕輕一揮,一盤茶具緩緩的出現在二人的麵前:

“喝茶吧,記住不要什麼事都大驚小怪的。”

建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