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
在那張與冷淡阿姨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出現的時候。
大堂內,布奉用對陸遠之一樣恭敬的語氣,對著那女人恭敬的問候了一聲。
“布奉……這是怎麼了?”
冷淡阿姨二號一進來,臉上就帶著急切的關心看著陸遠之,聽到下人向自己問好,便看著布奉問。
布奉恭敬的回答道:“隻是除了一點小意外,不過族長大人都已經解決了。”
顯然下人也是知道輕重的,一些過於現實與殘忍的話,並不想說給女人聽。
陸遠之此時的腦子有些宕機。
等等。
這個跟冷淡阿姨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是自己的……媳婦??
“你還好嗎?”
女人關心的看著陸遠之。
陸遠之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艱難的開口道:“夫……夫人,挺好的。”
怎麼闖個陣還有這種好事?
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臉。
陸遠之心中已經百分之百確定,絕對不是冷淡阿姨。
因為冷淡阿姨從來不會這麼溫柔的關心人的。。
……
現實中,巨大的廣場裡。
冷淡阿姨早已經呆若木雞。
她看著光幕中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張臉,居然被陸遠之喚做夫人……
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心情從她的心中浮現而起。
紀宣也有些發愣。
先是心虛的看了一眼建宏。
而建宏的眼神也剛好看了過來。
此時的建宏眼神異常的驚愕,看著自己的妹妹明明在紀宣旁邊站著,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跑到光幕上了??
小長樂也一臉驚訝。
“父皇,那不是姑姑嗎??”
小孩子沒有什麼心眼,當即就像自己的父親表達自己的疑惑。
建宏聽到長樂公主的話,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但他也不知道啊,所以微笑著搖頭,並沒有回答長樂的話。
廣場中,自然有人認的出來上官的臉。
畢竟上官也算得上佩寅郎裡比較出名的雲佩了。
“那不是佩寅郎的冰塊嗎??”
“噓!你不要命了?小些聲音!!”
“不是,她怎麼也在裡麵,莫不是也去闖陣了??”
“不知道啊,我看她明明在紀宣旁邊站著啊!”
“…………”
認出上官的人都開始了私下的議論紛紛。
似乎是感受到眾人的疑惑。
小和尚抬頭看了一眼光幕,清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在來京城之前是見過陸遠之與上官二人。
當時他還覺得二人是神仙眷侶,兩個人都長的超級好看……
後來才知道是自己認錯了。
“阿彌陀佛,大陣之中出現的任何人與闖陣者現實中的生活都是十分密切的,我佛大陣乃為半夢半境,若是心中十分在意之人自然會影響大陣,從而在大陣中映射出此人。”
小和尚不管是聲音還是眼神都十分的清澈,對著眾人解釋。
……
他其實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
“嗯??小陸風佩你不對勁啊!”
“哈哈哈!”
“小和尚的意思是這位雲佩是小陸風佩非常在意的人??所以在大陣中將這位雲佩映射了出來??”
“差不厘吧。”
“哦!”
“原來如此!”
“風流還得看我小陸風佩啊!”
“小陸風佩與其美女上司不得不說的故事。”
…………
廣場中有點見識的人都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而聽了小和尚的解釋之後。
紀宣,建宏,還有公羊敢等知道上官與陸遠之關係的人臉色都在這一刻變的古怪了起來。
紛紛看向了冷淡阿姨。
而冷淡阿姨此時的心中有些慌亂。
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她自然是聽到了小和尚的解釋。
一時間她居然有些手足無措,但是臉上還是努力保持著平日裡的清冷,對於周圍古怪的眼神熟視無睹。
她實在有些不敢麵對他人的眼神。。
看到冷淡阿姨像鴕鳥一般的動作,周圍人的臉色愈發的古怪了起來。
“上官……”
公羊敢那帶著揶揄的聲音在這一刻響了起來,臉上還帶著一絲調侃。
“滾!”
冷淡阿姨隻是淡然的看了公羊敢一眼,冷冷的注視著公羊敢。
她發誓,隻要公羊敢再多說些什麼,一定要跟他拚個不死不休!
“咳咳。。”
公羊敢感受著上官的死亡凝視,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將眼神看向巨大光幕。
紀宣的臉上那溫和的笑意也帶著一絲古怪,隻是看著那努力保持冷淡,但是被臉上的紅暈出賣了的上官,心中自然知道上官此時的窘迫,笑著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說什麼。
隻是在心中給光幕中的陸遠之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好小子。
跟當年的威武候都不多遑讓。
……
建宏更是向這邊投來了八卦的眼神,看向自己上官。
上官自然也感受到了建宏的揶揄的眼神,隻是冷冷的看了過去。
眼神中帶著警告。
“咳咳。”
建宏乾咳了一聲,笑著扭頭繼續看向光幕。
而長樂這個時候的眼神中閃過的熊熊八卦之火已經掩蓋不住。
“父皇,這麼說的話,姑姑是陸風佩很在意的人咯!”
十五六的年紀,在這個時代誇張一點的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自然是什麼都懂一點,情情愛愛的什麼的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長樂也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隻是很小聲的問建宏。
“咳咳,小孩子,不要多問!”
難得的,建宏在長樂麵前嚴肅起來。
“哦。”
小長樂撇嘴,那圓咕嚕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自己姑姑,然後又看像大光幕。
……
而此時的光幕中。
陸遠之自然是聽到了小和尚的解釋。
雖然台上的觀眾聲音他聽不得,但是距離他現實中本體最近的小和尚的話他是可以聽的到的。。
什麼鬼?
陸遠之心中閃過一萬頭草泥馬。
冷淡阿姨怎麼就成了自己在意的人了??
不過當他腦海中閃過一到在川流不息的漯河中,美人落水那天的漣漪,心中閃過一絲火熱。。
那柔弱無骨的身軀此時在心中尚有餘溫。
“無事就好。”
“神明保佑我釋然。”
與冷淡阿姨一模一樣的那個女人,在聽到陸遠之說自己無事的時候,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對著上蒼祈求。
“夫人,此時我們正在談論事情,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你先回去。”
陸遠之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低聲哀嚎的兩個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芒。
接下來,要好好審訊一下二人。
“好。”
上官二號看了一眼地上兩個奇怪的人,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但是想到自己丈夫那溫柔的性格,若不是這二人犯了什麼大錯,肯定不會如此懲罰他們,隨後也就釋然了。
這兩人絕對是壞人。
“你要當心。”
上官二號看了陸遠之一眼,上前握住陸遠之的手,眼神中的綿綿情意怎麼也揮之不去。
“額。”
感受著手中那令人聯想起伏的溫熱。
陸遠之差點沒忍住就想來一句,夫人我們直接走吧,我什麼事都不想管了,隻想跟你上床……
但到底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忍住心中的衝動,笑嗬嗬的溫柔道:
“我自是知道分寸的。”
上官二號點點頭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先把他們押進牢房。”
等上官二號走了之後,陸遠之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冷芒。
看著地上兩個驢打滾的人,他心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是。”
布奉帶人招呼了一聲,便帶著人將這二人捆了起來。
陸遠之冷淡的看了一聲那群老弱。
“滾!”
老弱們此時沒有了主心骨,互相對視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之後,便都離開了。
“好好訓練,我們的糧食還多,不要怕不夠吃。”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陸遠之對著自己那些手持著刀槍劍的族人們笑道。
“是,族長!!”
剛剛陸遠之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城中的惡霸與一位修煉者,在眾人的眼裡,已經是可以比肩神明了……
所以此時對陸遠之絕對的服從,絕對的言聽計從。
陸遠之笑著起身離開,前往追隨布奉的身影。
他要好好審問一下那兩個人。
…………
審訊室內。
其實說是審訊室,無非也就是臨時的柴房改造的而已。
身子壯碩的布吉拉土,與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人形態的撒末二人無精打采的背靠在木棍上,被繩子包成了粽子。
“撒其冷什麼時候到。”
陸遠之直接就開門見山,冷冷的看著那個叫撒末的人。
撒末自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婦,看到陸遠之閃爍著危險的眼神,將自己知道的如同倒黃豆一般,源源不斷的向陸遠之訴說。
“撒其冷大將軍此時已經占領了兩座城,我走之前商量的是要攻打這座城東邊的那座,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想來最多一個月,大軍就會開往這邊。”
撒末老老實實的看著陸遠之。
本來以為眼前這個年輕族長隻是通過自己的隻言片語就分析出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是腦子十分靈活的一個人,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人不僅腦子好使,就連武力都是那麼的強悍。
“撒其冷是什麼身份……”
陸遠之眯著眼。
“起兵以前,撒其冷是我南藏城的一個乞丐。”
此時為了避嫌,撒末甚至都已經開始不稱其為大將軍了。
“乞丐?”
陸遠之聽了撒末的話之後,眼神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看來你還是沒吃夠苦頭啊,敢騙我!”
說著,手中的木棍已經揚了起來,對著撒末的大腿就是“呯”的一聲!
“啊!!!”
撒末當場就是一聲慘叫。
那淒慘的模樣看的綁在旁邊的布吉拉土眼神直跳。
弱弱的看著陸遠之,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我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欺騙大人!!”
撒末疼的眼淚的出來了:“我敢對天神發誓!”
陸遠之聽到撒末的話,淡然道:“一介乞丐怎麼可能會擁兵幾萬,他哪裡來的糧草?他又哪裡來的錢財?”
這話騙騙小孩子還行,想騙俺?癡人說夢!
“撒其冷大將軍是受天神眷顧的人,他有一件寶物,可以憑空吐糧食!當時就是因為他有這件寶物,才有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他,憑借這件寶物,他集節了幾十人,直接火並了南藏城的城主府,殺了城主,獲取了他們的糧食,隨後便開始慢慢擴大規模……”
撒末一咬牙,直接出說出了另人瞠目結舌的話。。
“嗯?”
陸遠之一愣,眼神閃過一道冷芒:“果真?”
“千真萬確!隻是當時誰也想不到幾士人就敢去城主府搶劫,所以就讓他起來了。”
撒末一臉認真,就差沒有指天發誓賭咒了。
“我是說,他真的有上天給予的寶物?”
陸遠之眼神一眯,這才是他想知道的。
“千真萬確!我當時親眼看到他那個箱子,每天中午時間一到就會閃過白光,隨後箱子裡就會出現滿滿一整箱的食物!”
撒末一臉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敢有任何的欺騙。。
“哦……”
陸遠之明白了。
這走的是主角的道路啊。
開局一個碗,隨後獲得珍貴的寶物,再通過寶物收取人心,然後再大膽的前往城主府來一個出其不意。。。
這個喚做撒其冷的人,在前世絕對是某個無聊的作者寫出來的無腦爽文的主角……
“一個月左右。”
陸遠之微微皺眉,他敢肯定,撒其冷絕對會來攻這座城。
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
而且撒末的話就能全信了?
陸遠之可不信會是一個月。
那是十天吧。
陸遠之心中暗暗想,十天之內將此城徹底占領,隨後便是與那位叫撒其冷的天選之人的碰撞了。
“那麼,該你了。”
陸遠之的邪惡的眼神投到了那個叫布吉拉土的人身上。
“額……”
布吉拉土看到陸遠之的眼神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您說,我知道的一定全部都說。”
就算不知道的我也得給您編出來。
“城主府你了解多少?”
陸遠之淡然的看著他。
“這……”
布吉拉土嘴角微微一抽。
他了解的跟剛剛布奉在大堂中說的那些信息差不多。。
不過他靈機一動真讓他想起來些什麼。
“我知道有一個暗道可以直通城主夫人的房間……”
嗯???
陸遠之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