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與紀宣共處一室(1 / 1)

“見過紀公。”

陸遠之看到緩緩而來的紀宣,趕緊下了馬車,對著抱拳。

“免禮,先回衙門。”

紀宣點頭,輕輕上了馬車。

“駕!”

公羊敢的臉色依舊,平淡的拉開馬韁,輕輕的掉轉馬頭。

馬車緩緩駛動。。

陸遠之對於今日的朝堂倒是挺好奇的。

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迫於自己身份,自然是不能直接問的。

就在他做好了心理準備,想等晚上回家問大舅的時候,紀宣溫和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亦行,你進來一下。”

陸遠之聞言,眼神一愣。

隨即點頭,稱:“是。”

說完,掀開簾子,看到了馬車裡極其豪華的裝飾,大大咧咧的進來,緩緩坐在紀宣的對麵。

“紀公有何吩咐?”

陸遠之一臉恭敬。

“無事,隻是想與你聊聊剛才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問問你的看法。”

紀宣嗬嗬笑著,聲音的語調依舊是那麼的平淡,溫和。

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歇,緩緩的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印璽。

陸遠之趕緊表示:“屬下天資愚鈍……”

“天資愚鈍?”

紀宣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陸遠之,語氣中帶著調侃:

“短短三月,從九品鎖精,一越成為如今的五品斂息境……放眼整個大雍,哪怕是從武者這個概念出來的第一天到現在,都是從來沒有先例的!”

“你管這個叫天資愚鈍?你若是天資愚鈍,那天下人豈都是廢物?!”

語氣依舊溫和,調侃的意味更濃鬱了些許

陸遠之當機立斷,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紀宣:“紀公,您都看出來了??”

他知道,此事能瞞的過誰都瞞不過紀宣。

紀宣是天下第一武夫,又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既然看我這麼天資卓越……

公若不棄,遠之願拜為義父啊!!

陸遠之心中咆哮。

都說認賊作父認賊作父的……

真到了認賊作父這一天……有幾個男人能忍住其中的誘惑啊??

“如何看不出來?”

紀宣嘴角輕輕一勾。

“如今佛門有弟子稱佛陀轉世,已經在十六歲的年紀修成了五品法門之境。”

“道門今朝聖女也天資絕豔,如今也以十七歲的年紀進入了道家五品元嬰之境。”

“就是儒道,也有海家獨子這樣的天才,以十七歲的年紀悟得天地大道,更是在秋闈之際進入了儒道的五品君子境。”

紀宣的聲音依舊溫和,不疾不徐的緩緩訴說。

“本以為今朝武道依舊是人才凋零,倒是沒有想到,你給了本官如此驚喜。”

紀宣的眼神也溫和無比,他似乎一直都是那麼溫和的一個人。

從來沒有見他急過眼。

隻是陸遠之知道,當時在測試自己的忠誠資質的時候,正是這個看上去親和力很足的男人,吐槽那位恪物司大弟子做的那物件的聲音最大……

“紀公抬愛了。”

陸遠之不驕不躁,一臉平靜。

實則自己的內心已經緊張無比了。

媽的,海無恙突破五品這事,從來沒有向外人透露過一點消息!!

這是陸遠之能打包票的事情!

紀公是怎麼知道的?

陸遠之心中依舊是千回百轉的想。

難不成這是在敲打我?

莫名其妙的,陸遠之頭疼了起來。

大哥,您讓我破案啊乾啥的我都挺在行。

但是您說您讓我在這兒猜謎?我上哪兒跟您在這兒玩啊?

不行,晚上回去一定要一點一點的給大舅說,讓大舅給自己翻譯一下紀公這是什麼意思。

是的,都是同一個國家甚至是同一個城市的人類。

陸遠之還是需要翻譯官……

可想而知,語言的藝術是一項人類至今都要繼續研究攻破的一個難題。

陸遠之的眼神多多少少還是帶著一絲自傲的。

“嗯。”

紀宣看了一眼陸遠之,他從陸遠之身上看到了一絲自信,挺好的,紀宣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我的武道天賦都不及你。”

紀宣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陸遠之:“我十一歲突破的鎖精,十三歲破填海,十五歲衝神,二十歲才窺破丹紋,二十五歲達到斂息。”

“跟你不同的是,我的武都之路一直都是循序漸進。”

陸遠之聽到這裡,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什麼意思?

點我?

陸遠之的心中有些不自信了。

“你的突破方式倒更像是儒家,一朝頓悟,一日人聖的感覺。”

紀宣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

“屬下也不知。”

陸遠之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就是練著練著,就突破了。”

他的話說的更像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一樣。

“嗬嗬,這不重要。”

紀宣嘴角蹺起一絲微笑。

隨後就沒有在糾結這個話題。

而是話鋒一轉,來到了今日的朝堂之上。

“今天早朝,青禾書院的大儒徐善守來了。”

紀宣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手中的印璽上,那是他佩寅郎權力的的印璽,輕輕的擦拭著。

陸遠之看紀宣不再糾結自己境界上的問題,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聽到紀宣再聊早朝,心中又是一陣無力的感覺。

大佬,我對朝堂上的事情真的有點一竅不通的意思啊……

不過好在昨日有大舅的提點。

陸遠之順著大舅當時在書房跟自己說的話慢慢斟酌。

“想必是青禾書院要為自己正名?”

陸遠之不確定,弱弱的問了一句。

聽到陸遠之的話,紀宣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

陸遠之仔細想自己大舅的話。

最後大舅好像是在說,推恩這個計策,當今聖上是肯定喜歡的,隻不過是因為一些原因不能主動去提。

所以需要一把借刀殺人的刀……

“恩,略有耳聞。”

陸遠之解釋了一下道:“海無恙是屬下的表弟,從他嘴中聽出了一點消息。”

“哦。”

紀宣的表情變的有些耐人尋味起來。

“聽聞你與你大舅不和?”

說完,停頓了一下自己手中擦拭印璽的動作,看了陸遠之一眼。

陸遠之的語氣變的有些不爽了。

“那老豎子老說羞與我為伍。”

“嗬嗬。”

紀宣笑而不語,停頓了一下之後問道:

“還說什麼了?”

陸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