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法安寺(1 / 1)

法安寺。

坐落於京城西南。

東接玄武街,西攘朱雀街。

地理位置在京城外城可以說是絕佳地帶。

陸遠之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接觸和尚。

一起來的隨行人員除了張慎行帶領的一隊人馬之外,還有彆的風佩。

一共是三隊佩寅郎,加在一起是二十一人。

三名風佩加十八名巒佩。

浩浩蕩蕩佩寅郎在京城裡可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三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風佩在隊伍前方,後麵跟著整齊劃一的十八名巒佩。

陸遠之被調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所以到達法安寺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鬼頭鬼腦的年輕和尚臉色大變的轉身就跑。

一邊跑一邊喊:“師父師父,吃人老虎們又來了!”

……

“止步!”

張慎行一拉馬韁。

馬匹嘶吼一聲,馬蹄揚起,隨後停住。

聽到命令的巒佩們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立刻停止疾步的姿態,直接刹車停止。

“亦行,前院大雄寶殿。”

張慎行的聲音中帶著堅毅。

“是!”

陸遠之的聲音異常堅定。

“走!”

一個口令,陸遠之揮手的同時,人已經疾步前行。

後麵的王演笑急忙跟上。

此時的法安寺是敞開著大門的。

周圍不少香客看到這麼一隊黑錦白玉突然闖進來,直接嚇的慘無人色。

陸遠之沒空搭理他們,眼神如刀,堅定不移的前往大雄寶殿。

雖然沒有來過,但是根據張慎行臨行之前的提醒,一路也找到的位置。

主要還是大雄寶殿的位置很明顯,所以到了之後,他沒有猶豫。

“佩寅郎巒佩陸遠之,奉命來此監察!”

陸遠之麵無表情。

監察法安寺,是佩寅郎多年來的習慣。

佛教二百年前在大雍境內可謂是風靡天下。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三百步內一寺廟。

真的就是那麼誇張。

但是隨著寺廟越來越多,和尚又不生產。

而見當和尚待遇那麼好,自然更多人願意遁入空門。

然後……

大雍國力開始逐漸不堪重負。

後來先皇登基,高瞻遠矚的先皇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佛教的問題。

然後就在大儒的勸誡下,開始打壓佛教。

佛教自然有人不願。

甚至還有佛教人員出現了造反的事情。

這……

直接就給了先皇最完美的理由。

所以一場關於佛教的滅絕行動就此展開。

整整持續了將近三十年。

青禾書院的大儒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才勉強把佛教這麼一顆毒瘤清除的差不多。

而如今的大雍,在大儒清流們的儘心勞力鞠躬儘瘁之下,逐漸煥發了生機。

怎麼說呢,這世界上不管什麼東西,隻要存在,就絕對是有它存在的理由的,是無法徹底清理乾淨的。

絕對還是有殘留的。

而法安寺就是當時先皇沒有清理的餘孽。

再加上這些年法安寺的和尚們非常的低調。

其實不止是法安寺的和尚,經過先皇的滅佛後,所有的寺廟都在骨子裡害怕了大雍的朝廷。

京城中監視法安寺自然就落在了佩寅郎的頭上。

因為能克製和尚的隻有武夫。。

陸遠之環顧四周。

發現整座大大雄寶殿都是梵音,幾個和尚在蒲團上默默的誦經。

似乎對於陸遠之的話充耳不聞。

和尚們沒有害怕的。

對於佩寅郎每個月來此監察已經熟視無睹。

陸遠之看這幫和尚這麼有骨氣,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趣的意味。

他也不打擾和尚誦經,麵無表情的來到大雄寶殿前方。

看到那尊莊重嚴肅的巨大佛像。

這世界的佛像與前世的沒有相差太多。

“隊列!”

陸遠之轉身嚴肅的看著同僚們。

剩下的人幾乎是在陸遠之剛下完命令,直接就一字排開,一臉凶相的看著寶殿裡的和尚們。

這也是張慎行給陸遠之的權力。

張慎行不在的時候,陸遠之可以對同僚發號命令。

至於為什麼這幫人那麼聽話,今天早上張慎行就已經說過了陸遠之衝神境修為的事情。

還說了,要是有不服氣的可以挑戰陸遠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遠之高興壞了。

他正想試試自己《集》的觀想之法。

諾克薩斯斷頭台他可真就想試試威力怎麼樣。

但沒想到的是這幫人本來有有點兒蠢蠢欲動的心思,一聽到陸遠之是衝神境的實力,立馬就蔫了。

甚至還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十八歲的武者七品,誰見過?

聽都特麼沒聽過。

所以……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在武夫的世界裡,隻要你比他們強,那他們就慫你……

他們太知道境界與境界之間的差距了。

他們打鎖精境的時候那種戲謔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愉快了。

所以這種愉快的事兒,自己去做就行了,不能讓彆人用在自己身上。

隻有鎖精境的傻子會不服。

因為就沒有比鎖精境還低的境界,他們自然體會不到那種虐人的快感。

其實監視法安寺也隻是佩寅郎多年來的習慣罷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傻子和尚真的會作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甚至可以說都沒有什麼寺廟能發生械鬥。

當然也有極其小的概率。

比如一年前,張慎行麾下的隊伍,就在法安寺發生了內鬥。

陸遠之也是來的路上聽王演笑說的。

去年就是在法安寺,張慎行按照慣例帶著隊伍來法安寺監察。

一個上午都平安無事,就在快撤隊的時候,隊伍裡出了問題。

巒佩王道遠,與同僚起間隙。

偷襲同僚致其死亡,自身潛逃。

……

就這麼一件事,當時的上官雲佩差點氣的把張慎行的職位擼下來。

但還有是有人求情……

一聽王道遠這個名字。

陸遠之心裡就是一個突突。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跟同僚發生間隙,就置人於死地?

王道遠他熟啊!

在崇北差點間接性的把自己害死在香蓮手上。

後來自殺於自己挖的通道裡。

但是後來屍體被張慎行,也就是自己現在的頭兒接走之後,他就隻在京兆府的大牢裡聽過他的消息了。

那位當朝禮部侍郎的兒子周懷禮可是透露了王道遠是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