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書院齷齪(1 / 1)

周懷禮來的突兀,走的也也突兀,搞的陸遠之都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泡?

書上不是這樣寫的啊……

陸遠之暗暗吐槽。

前世他沒少在起點看正版。

那些書裡的反派二代哪一個不是鼻孔朝天,飛揚跋扈,二五八萬?

但凡遇見主角那必然是要尋滋挑釁把臉湊過來給主角打的

更何況這還真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怎地就這麼走了?

雖然這是活生生的世界,不至於有二代那麼弱智,但也不至於被人辱罵之後轉身就走啊……

陸遠之都已經做好若是這周懷禮與表弟起衝突,他便抽身而上狠狠的教訓一波這狗玩意的準備了。

都是官二代,誰怕誰啊?

沒想到海無恙都如此激怒此人了,他居然還能忍住?

沒錯,陸遠之剛剛看的分明,海無恙雖是喝的大醉,但腦子終究是帶著清明的,剛剛說那樣辱人之語,就是故意在激怒那周懷禮。

念及此處,陸遠之意外的看了一眼表弟,發現表弟的眼裡依舊看著周懷禮離開的背影,眼神中的厭惡沒有絲毫減弱。

“你為何如此激怒於他?”

陸遠之看著海無恙問道。

柳鳳年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海棠花,笑著解釋道:

“大兄有所不知,我們青禾書院學子,在外不可輕易發生衝突,若有當街與同窗行凶。挑事之人輕則逐出書院,重則剝奪儒道修為。”

陸遠之挑眉。

看來這青禾書院是很重視書院名聲的。

“無恙與那人到底有何間隙?”

陸遠之好奇問。

海無恙冷哼一聲,不顧自己臉上通紅,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道:“齷齪之人,人神共憤,大兄,此人端得不為人子。”

“說來聽聽?”陸遠之臉上浮現好奇之色。

“哼!”海無恙臉上浮現出痛恨之色言道:“周懷禮此人性格乖張,不似人子。

去載,有寒門學子與其同窗,隻是三九寒冬之際,那寒門學子等眾人散學依舊與堂中苦讀。

他周懷禮自己吃不得苦,竟也看不慣人家苦讀,言人輕賤。

那學子自然反唇不讓。

周懷禮懷恨在心,夜時,叫人暗自上鎖……”

海無恙言既於此,聲音暗恨道:“第二日去時,那學子以已僵於堂中!”

“啊!”陸遠之雙目一瞪。

這不是草菅人命?

“學院無人管乎?!”

柳鳳年確實苦笑一聲接過話茬:“怎會無人管?隻是根本無從查起,當朝威武侯在書院兼任兵法教習,聞得此事雷霆大怒,查了幾日一無所獲,便不了了之。”

“都知曉他與人衝突,但無有實證,皆奈何不得於他。”

海無恙長歎一聲,眼神中更是露出怒意:

“我知曉此中緣由也是那一日,我徒遊學院後山,灌木叢中,見他正用強於書院一師妹,一時猖狂,說出此事,恐嚇師妹屈身於他。”

陸遠之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看向海無恙。

估計無恙因為此事吃虧了。

果不其然,海無恙語中慪意愈發重道:

“我自是看不過,前去阻擋於他,出力狠揍,這才阻止慘事。”

“並將他做的齷齪之事,以及嚇人之言語上報吾師。吾師聞得此事,大怒,帶我親自前往他住處拿人。”

“誰料他反告我誣陷,我氣不過當場說出他強迫師妹之事,吾師便帶著我等尋至那師妹,哪料……”

海無恙說到此處,胸膛已經起伏的厲害,借著酒勁,眼神眼變的可怖:

“哪料那師妹卻說她是自願與那狗賊苟且!與那狗賊合力誣陷於我!”

陸遠之一聽,心道果然,海無恙本就是菁菁學子一枚,哪曉得人心?

不過他也眼神一眯:“想必那師妹後來卻是莫名退學,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此一言,柳鳳年於海無恙二人皆驚,一臉駭然看向遠之齊齊言道:“大兄怎知?!”

“哼!”陸遠之眼中冷芒一閃:“你二人在書院羽翼之下又如何曉得人心險惡?此時必然是他威逼利誘你那師妹配合於他,風頭一過……”

他頓了頓,看向二人的眼睛,淡然道:

“自然飛鳥儘,良弓藏,走狗烹,滅口之舉對於禮部侍郎的兒子而言!不過探囊取物反掌觀紋一般。”

“直娘賊!”

柳鳳年氣的臉色也漲紅了起來。

經此一事,三人心中也無有甚麼快活之心。

一杯接著一杯,一盞借著一盞,直至喝的酩酊大醉……

就連那心心念的慵娘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三人不知喝了多少,逐漸醉暈過去。

被教坊司小廝拖出安排了間客戶休息。

第二日一早,陸遠之先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乏力,頭疼欲裂。

這教坊司的酒還是不能多喝!

隻因平日裡練武頗多,生物鐘伴隨於他,所以他醒的最早,抬頭便看見那海無恙柳鳳年二人共枕一席相擁而眠……

柳鳳年頭上那騷氣的海棠花更是不知落往了何處。

陸遠之見此,怪笑一聲,隻恨此時手中沒有相機,若是有,便拍下來這二人不得社死十年??

他看了看四周環境,陡然想起三人來教坊司是尋歡作樂來了!

隻是被海無恙那幾語插曲給哄的上頭,喝酒喝多了,錯過了那慵娘複出……

狗賊!壞吾好事!!

陸遠之越想越氣,當下便深處蒲扇一樣的手掌,將二人扇醒。

“大兄?!”二人一臉懵逼的坐起身,捂著發燙的臉頰。

“起來了!你二人不怕遲了書院早課?”陸遠之沒好氣道。

“哎喲!”

柳鳳年當即一排腦袋,趕緊拉著無恙起身。

海無恙書生也麵露慌張,二人飛快收拾妥當,整理衣物。

三人一路出了教坊司。

感受著外麵的太陽,陸遠之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剛要問自己用不用送送二人回學院……

耳邊便傳來那惡心至極的公鴨嗓門。

“嘖嘖,今日你這娘們若敢反抗,我便叫你男人做不成男人!”

三人齊齊望去,隻見那周懷禮於教坊司門口一臉陰險的向三人看來,正好與三人對視。

他身邊,赫然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的男人,幾個奴仆麵無表情,環抱著胳膊陰狠的看著地上有氣進沒氣出的男子。

而他的正前方則是穿著教坊司衣物的年輕女子,此時已經被周懷禮嚇的麵色蒼白,眼神呆滯,任由他那惡心雙手在身上遊蕩……

女人身子顫抖,紅唇哆嗦,不敢有任何反抗,如同提線木偶。

陸遠之到底是血氣方剛七尺男兒,見於此,霎時間氣血翻湧剛要開口……

陡然,他心中還有一絲清明,看那周懷禮那明顯看過來的眼神,他眯起眼睛。

這人做此事顯然是為了激怒無恙!

又想去昨夜無恙之言,陸遠之心中明悟出四個字。

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