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那個是什麼？”鬆果指著一個方向說。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博士看到的是玻璃櫃子裡一串串紅彤彤的東西。

“哦，那個啊，等著。”博士衝她笑笑，三步兩步跑過去買了兩串回來。

“嘗嘗看。”鬆果看著遞到嘴邊的紅果子，猶猶豫豫地舔了一口之後就眯起了眼睛：“博士，好甜啊。”

博士讓她自己拿著吃，“這個是冰糖葫蘆，是炎國很久遠的零食了。”

一邊的送葬人靜靜地看著她們兩個。

“說起來，拉特蘭人也很擅長做甜品的來著，那阿葬呢？”

不知怎麼話題就飄到了自己身上，送葬人如實回答：“我對於甜品並沒有很多研究。”

博士繼續問：“那你喜歡吃甜的嗎？”

拉特蘭人均嗜甜，送葬人自然也不例外，於是他點點頭：“還好。”

博士突然站住轉過身：“張嘴！”

帶著命令性的語氣儘管讓送葬人很疑惑卻還是乖乖照做了。

博士把另一串糖葫蘆塞進了送葬人的嘴巴。示意他咬了兩顆下來，大顆的山楂把薩科塔的臉頰塞得和小倉鼠一樣，博士被他呆呆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嗯嗯嗯……”鬆果吃到了中間的山楂，酸的臉都變形了：“博士，這個好酸。”

“這個就是外麵甜中間酸的，冰糖草莓冰糖蘋果什麼的倒是不酸，不過今天好像沒有呢。”博士也咬碎了一顆，酸得渾身打顫。

……

遠遠就看到孑的海鮮小攤前麵排滿了人，博士從縫裡鑽過去和他打招呼：“呀，今天生意不錯嘛。”

忙得頭都沒時間抬的孑聽見來人的聲音還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出來玩啊老板。”

“怎麼沒看到槐琥啊？”博士頗為熟練的拿起一邊兒的工具開始幫忙：“難得沒有見到她和你在一起。”

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今天有晚課就先回去了。倒是你，老板，你不會是一個人出來的吧？”

一個人？博士往身後看了一眼，真的沒有人。不過一下子就找到了，因為薩科塔在人群裡飄來飄去的光圈實在是太顯眼了。

“費德裡科，我在這兒！”揮舞了幾下還拿著菜刀的右手，送葬人也看到了博士。

“博士你跑的好快，眨眨眼就不見了。”鬆果艱難地擠進來抱住博士。

“嘿嘿，不好意思啦。”

……

夜晚的市場逐漸安靜，把最後一個章魚丸子喂給送葬人，博士伸了伸懶腰說：“擺攤還真的蠻辛苦的。”

孑又添了幾塊煤讓火燒得更旺：“還行吧，我覺得還是老板更辛苦。”

“誒嘿⊙ω⊙有嘛？”博士腦子裡閃過一幕幕偷懶摸魚的場景：“我也這麼覺得。”

“費德裡科，蘭登修道院好玩兒嗎？”

送葬人很認真地回答：“您是想問哪一方麵呢？就修道院本身來說，我認為它並不能用好玩兒來形容。”

“這樣啊，你那位同鄉還邀請我去修道院任教呢，聽說他們種了好幾個山頭的麥子，金燦燦的麥田啊，我還沒見過呢。”

“我也沒見過……”靠著博士昏昏欲睡的鬆果嘟囔著。

博士不喜歡啤酒，但對躺在麥垛上曬太陽倒是很感興趣：“聽了空弦的介紹，感覺那裡的生活還蠻適合我的，等以後在那裡度過晚年生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送葬人突然捏住了博士的手腕：“你來公證所的話同樣可以受到很好的待遇，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陪你去看麥田，請再認真考慮考慮，博士。”

博士歪了歪頭：“有什麼區彆嗎？不都是在拉特蘭？”

送葬人又重複了一遍：“請認真考慮，博士。”

“噗。”不明白博士在笑什麼的送葬人眉頭皺了起來。

“那好，我就再考慮考慮。”博士站起身把已經睡著的鬆果背起，順便摸了一下送葬人的金毛：“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孑也準備收攤回家了：“老板再見。”

……

“拉特蘭漂亮嗎？”回去的路上，博士換了個問題。

送葬人回答得很快：“在我心中，故鄉是最美的。”

“那等我想去拉特蘭玩兒的時候，你可以做我的向導嗎，費德裡科先生？”

送葬人的眼睛閃著光，不知是因為月光還是其他：“當然可以，博士。”

“哈哈，那我一定要去看看，能天使說的隻有在拉特蘭才能吃到的，最正宗的蘋果派長啥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