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和其他人聽到小矮人的話,麵露驚訝和不解之色。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要用鮮血才能打開棺材,這似乎有些邪惡和殘忍。
姒銀竹感覺自己的手掌傷口隱隱作痛,反正他已經受傷了,直接放血好像也不是不行。他開始思考是否真的需要這樣做,或者是否還有其他方法可以打開棺材。
應寒杉輕輕握住了姒銀竹的手,示意他保持冷靜。他們相握的手仿佛是一種默契,姒銀竹感受到應寒杉的支持。
“我們不需要用鮮血來打開棺材。也不可能用鮮血來打開棺木,哪怕這個故事不能結束,我也不會讓你們用鮮血來打開這個棺材。”應寒杉平靜的聲音中透露著堅定。
其他人都轉過頭,看向應寒杉和姒銀竹。雖然之前都是這兩個人救了他們,但是現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人都是自私的,直接犧牲一個人換來故事的結束,不好嗎?
鹿錦有些憤憤不平,但是又不敢直接出頭。
應寒杉把姒銀竹拉到自己身後。剛想說話,便聽到許易標誌性的大嗓門,“不是吧,大家好歹都是受過教育的人,這小矮人隨口一說你們還當真了啊。哪有這麼離奇的事情。”
“答案肯定就在棺木之上。”應寒杉環顧四周,看著棺木上的紋路,低頭小聲對姒銀竹說道,“這些紋路看起來很奇怪,或許就是某種暗示。彆擔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現在必須先穩住情況,應寒杉擔心大家一旦躁動,碰上姒銀竹的手又不方便,他不能賭,他不敢賭,人心難測,尤其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萬一失控就糟糕了。
他轉身給許易遞了個眼神,許易表示收到。主動走到棺木旁,先是仔細看了幾圈,然後開始大聲吆喝,“大家快來看啊!這好像有點奇怪啊!誰來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聽到許易的吆喝,林葉青他們將目光重新投向棺木上的花紋。
應寒杉站到姒銀竹身邊,看著他挺拔但單薄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酸澀和悲傷。他輕輕地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肩膀。
“銀竹,彆怕。”應寒杉的聲音柔和而堅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姒銀竹抬起頭,看著應寒杉眼中流露出的安撫和堅定,心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心。他站在應寒杉的身邊,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和堅實的臂膀,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他。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大家有些躁動。一旁的小矮人看著這邊神色不一的一行人,笑了一下,他是真的想看看那兩個人麵對這樣的情況,又會怎麼做呐!
犧牲自己呢?還是犧牲彆人呢?看吧,人類總是自私的,沒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大公無私的模樣,所以他為了自己的願望殺死那些小矮人又有什麼錯!
小矮人已經控製不住開始哈哈大笑,刺耳尖銳的笑聲傳入林葉青他們耳中,無疑給這邊又增加了壓力。鹿鳴偷偷向姒銀竹和應寒杉望去,又迅速收回目光。
向曉眠有些焦慮,女孩子的心總是很軟又善良。她仔細的看著棺材的花紋,美術生出身的她對這些東西一向很敏感。
看了幾圈,向曉眠感覺在右小角的一處花紋與棺材上的其他花紋格格不入,看上去像是是一個有些尖銳突兀的符號。
整個棺材的花紋偏圓潤,這一處卻有些扭曲,很細小的花紋,有一個極小的尖銳角度。她握緊拳頭,想要試一試。
向曉眠小心翼翼地將手指放入那處花紋中,用力按了一下,手指瞬間泵出了一滴血,轉瞬被棺木吸收,這時棺木中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響動。
棺蓋慢慢鬆動,開了。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誰也不想跟那兩個人起衝突,他們也不想背上一條人命。大家連忙將白雪公主的屍體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棺木裡。許易輕輕合上了棺蓋,心中湧起一股悲痛之情。
他們默默地祈禱著,希望白雪公主能夠快點醒來。白雪公主躺在棺材裡,她的臉色蒼白,唇邊還殘留著微弱的血色。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在夢中述說著她經曆的一切,又像是在與死神搏鬥,努力掙脫黑暗的束縛。
時間慢慢過去,白雪公主的臉色漸漸變得柔和起來,蒼白的肌膚逐漸恢複了血色,唇邊的微笑變得愈發溫柔。她的容顏也在慢慢變得年輕,唇色也變得紅潤欲滴。她的怪物化徹底消失,又變回了那個活潑可愛,善良美麗的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的呼吸漸漸有規律起來,棺木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花香,仿佛是春天的氣息。她的身體慢慢開始有了輕微的動作,手指微微顫動,眼睛也慢慢眨動起來。
終於,當最後一縷陽光透過森林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時,她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清澈明亮,仿佛有著無儘的智慧和善意,散發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白雪公主的唇邊泛起一絲微笑,她慢慢地坐起身來,抬頭凝視著四周。她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感受到了來自眾人的關懷和祝福。
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困在黑暗中的少女,而是一個重獲新生的女子,她將以更加堅強和勇敢的姿態,麵對未來的生活。
就在白雪公主醒來的那一刻,整個世界發出一片耀眼的白光,姒銀竹感覺到故事可能要結束了,他走到小矮人身邊,一腳把他踹到了不知何處,連帶著周圍的塵土紛飛,不知滾落到了哪裡。
接著他若無其事的走到應寒杉身邊,抓住他的衣袖,蹭了蹭手上的灰。許易看著不知所向的小矮人,心裡一陣後怕,又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沒得罪這位大佬。
白光愈發耀眼,照的人張不開眼睛。下一秒,他們又看到了那個麵部狹長的NPC,他換了一身古怪的衣服,頭戴一頂歪歪扭扭的帽子,臉上掛著一絲詭秘的笑容,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哦,哦,看來你們居然做到了。"這個NPC說話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種嘲諷和不屑,許易聽的要火冒三丈,但是他看兩位大佬都沒有任何動靜,隻能訕訕的看向地麵。
他的聲音沙啞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絲諷刺和嘲諷,讓人不禁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 不過,彆高興得太早。下一次遊戲,我會讓你們感受到真正的恐懼和絕望。"NPC的話語中充斥著不詳的預示和威脅,許易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和恐懼。
“三天後,期待下次見到大家。”他說完這一句話,就消失不見了。
烏雲密布的天空籠罩著整個城市,厚重的雲層壓得低低的,仿佛隨時都要將大地籠罩其中。風呼嘯著,攜帶著雨的氣息,使得人們的衣衫獵獵作響。
大雨如注,密密麻麻的雨絲像是銀色的絲線,從天空中傾瀉而下,勢不可擋。雨點打在地麵上,濺起一片片水花,
街道上的燈光在雨幕中顯得模糊不清,車輛行駛在濕滑的路麵上,發出沉悶的轟鳴聲。行人匆忙穿梭在雨中,不時有人欲過馬路時被濺起的水花澆得濕透,隻能匆忙躲閃。
傾盆的雨幕下,大地仿佛被洗滌得煥然一新,清新的空氣彌漫在每一個角落,帶來一種清涼和舒爽的感覺。
應寒杉看著路旁被打濕的矢車菊,豔麗至極的藍紫色,在醫學院裡麵種了很多這樣的花。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那個人,也夢到了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可是他冥冥之中感覺那並不是夢。
那溫熱的觸感,明豔活潑的神情,還有柔順細膩的發絲,怎麼會是夢呢?也不知道他手上的傷處理了沒有?
應寒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趴在醫院的桌子上睡著了。他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早上7點。他熬了一夜,剛結束了一台心臟搭橋手術,。
“教授,你今天早上的課,PPT發您郵箱了。”他抬眼看到手機上帶的研究生發來的信息。對,他還有一節課要上。
A大醫學院附屬醫院是集醫療,教學,科研於一體的三甲醫院。應寒杉作為心外科的扛把子,自然也是需要帶學生的。應寒杉隻能暫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換了身衣服,去A大醫學院上課。
所幸附屬醫院和醫學院離得很近,有一個門可以直接到學校。教學樓的旁邊,便是一大片的矢車菊,濃鬱的藍色,如夏日的藍天一般澄澈,每片花瓣有著微妙的色彩過渡,尾端微微發紫,上麵還殘留著剛剛雨後的露珠。
雨後天晴後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溫暖而明亮。然而,對於大學生來說,早上起床卻是一個艱難的挑戰。
鬨鐘的刺耳聲響起,打破了晨間的寧靜。迷迷糊糊中,許易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他的眼神還帶著一絲困倦,仿佛還沉浸在夢境中。
我怎麼睡著了?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思考周年的死?
怎麼又睡著了?
而且又進了那個奇怪的世界!
我剛剛是在跟小矮人和白雪公主在一起嗎?許易疑惑起來,卻不敢多想。他確定自己是陷入到了一個無窮無儘的世界,所以,周年的死真的和這個有關係!
但是,可恨的早八在等著許易同學,他不敢逃課,更不敢遲到,畢竟這可是新學期的第一節早八。他努力擺脫睡意,慢慢坐起身子。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腿腳有些酸軟,像是剛剛從夢境的世界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