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尤星月緊緊抱著陳浩,下巴抵在陳浩腦袋上,眼眶濕潤。
“我!”
陳浩此刻卻沒有丁點感動。
因為,尤星月把他腦袋,捂進了她的胸口。
此時此刻,他呼吸都困難了。
“你能換個姿勢嗎?”
過了兩分鐘,陳浩實在憋不住,將尤星月推開了。
不是他不迷戀尤星月的大胸,隻是他真的喘不過氣了。
“你沒事吧?”
見陳浩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尤星月不禁擔心。
“如果你的胸小一點,不把我整個腦袋都埋進去,讓我能稍微喘口氣,那我就沒事了。”
陳浩隨口說道。
剛說完,陳浩就感覺渾身一冷。
吞了吞口水,僵硬地抬起頭。
隻見尤星月的兩隻眼睛直冒寒光,如同一尊女魔頭,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似乎要把他淩遲處死。
“我我我……我這不是在誇你胸大呢嘛。”
陳浩心虛地說道。
不過話音一落,他便反應過來,又出事了。
連續兩句不經大腦,直抒胸臆的話,很可能讓他當場暴斃。
果不其然。
他還沒來得及逃,就被尤星月鎖了喉。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拳頭雨。
“你這個混賬,臭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尤星月紅著臉大罵。
她可是被陳浩占了便宜,結果陳浩居然還嫌她胸太大?
過分,太過分了!尤星月越想越氣憤,出拳的速度都更快了。
好幾分鐘後,尤星月才氣喘籲籲地停下動作。
“多謝女俠饒我一命。”
陳浩嘿嘿笑道。
尤星月剛才的拳頭看似大力,其實根本沒用什麼力氣,打在身上完全不痛,和撓癢癢似的。
“少貧嘴。”
尤星月白了陳浩一眼,隨後支支吾吾地問道:“打……打痛你沒有啊?”
“沒有。”
陳浩搖頭,看著尤星月心疼自己的模樣,既是感動又是開心。
“不好意思啊,寫真集我們就不拍了。”
陳浩對店老板歉意一笑,然後牽著尤星月離去。
一路上,惹來不少行人的驚歎。
“咱這回頭率也太高了吧。”
陳浩笑道。
“少臭美了。”
尤星月白眼道。
等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尤星月問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當然。”
陳浩點頭。
“是齊天騰,準確來說……是趙成坤。”
尤星月說道。
“什麼?”
陳浩眼中怒火狂燃,居然又是這兩個喪儘天良的家夥。
“那次齊天騰和趙成坤來找我,想讓我……”尤星月恨恨地咬著牙:“齊天騰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和他上床,就潑我一臉硫酸。”
“我才不會和那種人渣上床,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尤星月剛烈地說道:“被我拒絕,齊天騰惱羞成怒,便讓趙成坤潑我硫酸,幸好我反應得快,及時扭過了頭,要不然整張臉都要毀容。”
“我深知鬥不過齊家,便隻能啞巴吃黃連,默默地忍受這一切。”
尤星月眼中的憤怒,逐漸變成苦澀。
她已經不奢望能報仇了,隻希望以後的日子,能過得平靜些。
不過,尤星月選擇息事寧人,陳浩卻不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齊天騰,趙成坤!”
陳浩胸膛劇烈起伏,快要氣炸了。
趙成坤這條齊家走狗,真是壞事做儘。
“你彆生氣,忍一忍就好了。”
尤星月苦笑道。
正說著,她拉了拉陳浩:“走這條路吧。”
“為什麼,導航說這條路更近啊。”
陳浩皺眉。
“趙成坤的律師事務所,就開在這條路上,現在應該正是他下班的時候,我們很可能會遇到他。”
尤星月拉著陳浩往另一條路走:“我們還是繞一繞路吧,要是讓趙成坤知道你出獄了,齊天騰肯定又會來找你麻煩。”
聽到這番話,陳浩氣不打一處來。
他和尤星月是受害者,此刻不僅不能去討公道,還要繞道而行?
這是哪門子道理?
“就走這條路。”
陳浩堅定地握緊了尤星月的手:“我不僅不怕遇到趙成坤,我還要主動去他的律師事務所,看看他這條齊家走狗現在是何模樣。”
“陳浩你……”尤星月想要再勸說,可卻拉不住陳浩。
無奈,她隻能跟著陳浩。
不過她也拿出了手機,萬一情況不對,她能立馬報警。
“就是這兒嗎?”
陳浩抬頭一看。
正義律師事務所。
“正義?
好一個正義!”
陳浩冷哼,直接踹開了門,走進了事務所裡。
此刻,律師事務所裡隻剩下趙成坤一人。
他正在收拾文件準備回家,驀然聽到一聲巨響,嚇得他手一抖,文件便散落一地。
“誰啊,特麼的。”
趙成坤怒喝,轉過身,卻見一男一女身著古裝,男的高冠博帶,宛若謫仙,女的青絲如瀑,猶如月下仙子。
趙成坤一時間懵了。
自己這是在做夢?
夢到了倆神仙?
趙成坤掐了自己一下。
嘶——疼啊。
那就不是在做夢。
可這倆人是誰?
趙成坤扶了扶眼鏡,眯著眼睛,朝著陳浩和尤星月走近了兩步。
這一看,頓讓他魂飛魄散。
“陳、陳浩?”
趙成坤嚇得蹬蹬後退,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後背瞬間就被冷汗浸濕透了。
“你還記得我啊。”
陳浩目光冷冽,欺身到趙成坤身前。
“趙律師,好久不見啊。”
陳浩冷漠道。
“我還以為你這三年會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著,沒想到你卻油光滿臉,肥頭大耳,似乎日子過得很滋潤啊。”
陳浩揪著趙成坤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似的將趙成坤拎到了半空中:“看來齊家的夥食挺不錯,把你這條走狗養得很好嘛。”
“陳浩,你……你聽我解釋。”
趙成坤不停掙紮,臉色一片慘白。
“解釋?
你想解釋什麼?”
陳浩寒聲問道:“你難道想說,你幫著齊天騰打官司,是因為齊天騰給了你錢,你也是迫不得已?”
“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啊。”
趙成坤忙不迭地點頭。
“就是這樣?”
陳浩嗬嗬冷笑:“那你騙尤星月的律師費,還潑她硫酸,這又怎麼解釋呢?”
“啊?
我、我沒有乾這些事啊。”
趙成坤矢口否認。
陳浩臉色驀地一沉。
到現在,這頭死肥豬還想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