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唐寧的專業(1 / 1)

他這識人的功夫可是沒有退的。

東家這就帶著個小姑娘來了,那必須是要招呼好的。

上了二樓,朝著一間包房走去。

包房被安排到靠馬路的一邊,她想看一看夜晚的州府,這蜀中最是清貴之地是怎麼樣的?

“你不用管我們,給我們上些招片菜即可,去忙吧。”李長誌對著掌櫃交待了兩句。

掌櫃便點頭應是,這一看就是少東家還有事兒要忙,自己自然就不在這裡礙眼了。

隻是菜還沒有上,便有小二端上來了兩盤子糕點和茶水,糕點看上去倒還都挺精致的。

“你們這家酒樓的生意可比崇明縣那家強,而且服務意識也不錯。”唐寧拿起一小塊像是綠豆糕的糕點咬了一口:“尚可。”

服務意識?

李長誌心裡嘀咕重複了一句唐寧的話,有些不明白。

便也就問了出來:“寧妹妹,什麼是服務意識?”

唐寧眨巴了兩下眼睛,這些可都是唐寧的專業,專業的餐飲業工作數年的她“你是喜歡你的小廝有眼力見一些,還是說一句動一下一些?”

“自然是有眼力見兒的,那伺候得多舒服。”

“那就是有眼力見兒,讓客人感覺被伺候得很舒服的意思。”唐寧這麼一說,李長誌就明白了。

“這倒也是,來花錢請吃飯,自然也是歡喜被熱情周到的服侍的。”李長誌低低地說道。

“這還不夠,”

“嗯?還不夠?”

“對啊,要讓客人賓致如歸,”唐寧看了一眼李長誌:“要是你們家的小二能讓每個客人都感覺被服侍成皇帝後妃一樣,再加上飯菜也好吃,你說誰不樂意來你這裡吃飯?”

“有道理。”

“你看咱們這一桌,在你們家吃,十兩銀子打不住了吧?本錢能有一兩銀不?再加上人工和店鋪的水柴油錢,算你一兩半錢銀子吧。就這麼輕飄飄的一桌菜,

賺了鄉下一家子人過上半年的銀子,所以你們憑啥不能給人家帝王一般的享受呢?”餐飲行業不就是服務行業麼,所以唐寧的說法覺得是理直氣壯的。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哎,不要提皇家,不能提的。”

唐寧嗤笑一聲:“看你那熊樣兒,怕甚,咱們天高皇帝遠的,誰能管著咱們,再者,這可是蜀王的地界兒,蜀王愛民如子,咱們說把客人對待得像他爹一樣,也是沒有問題的啊,嗚嗚嗚……”唐寧看著李長誌一手撫住了自己的嘴巴,另外一隻手豎起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嘴上。

“我的小祖宗哎,隔牆有耳。”

“啪,拿開你的手,行了行了,我不說就是了,不過大約意思就是如此吧。”唐寧拍開了李長誌的手。

這封建社會真麻煩,說話都要背著人。

“所以這家酒樓也是需要把瓷盤碗都要換,廚師,小二都還要進行培訓?”李長誌以前覺得自己家的酒樓可是高大上得很,現在。

怎麼被唐家妹妹一說,就感覺那麼埋汰呢?

“而且崇明縣與這家酒樓不一樣,有的菜式與點心也不會一樣,每家店都得有自己的特色,再有,既然都是你們家的店,那麼就要有你們家店的特色,不論在你們家哪裡的哪家酒樓,

都能吃到一樣的味道的美味,而每個地方的酒樓又有自己的特色,在彆處是看不到也吃不到的,當有一天啊,你們家這‘桃李滿天下’開得遍布世界的時候,卻又有每一處的不同,

還會有人不遠萬裡來你這裡吃一口不一樣的菜,享受著同樣的服務,讓每一位客人都可以賓至如歸,再者,我發現你們家酒樓後麵都有不小的院子。

你們就沒有想過,除了酒樓,後麵的這些院子其實是可以旅店的,以後你們家的酒樓就不止叫酒樓,而叫酒店了。

有吃的,住的,還有玩的於一體的酒店,那誰到了蜀中不住你們家啊?”唐寧的話說得太美好。

讓李長誌都有些定定的想著。

“就這麼一個模式,把‘桃李滿天下’開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你們李家每年的進賬就能富可敵國。”唐寧想著現代的那些全世界連鎖的酒樓,可不就是富得流油?

“真的嗎?”傻傻的李長誌想著他家酒店開遍到了世界各地。

“自然是真的,而且咱們農場要是開了起來,就有了自己的特色,我有幾個方子做出來的食物是這外麵沒有賣的,這就是這酒樓以後的特色,所以現在首要把酒樓先改造,

後麵農場起來後,我至少能給你們弄出來三到四樣美食,原本,我在荊州府的時候就弄好了烤鴨,可是這會子剛來這邊,也沒來得及養活那麼多的牲口家禽的,這都需要時間,

你們家還有一家酒樓在哪邊?”唐寧想著明兒還得看一家。

“還有一家就在隔壁縣城裡,那家酒樓與崇明縣的差不多,也是那邊的經營模式,那酒樓有些遠,在朝南去離開蜀中的路上,馬上怕是也要走上一日,正好那縣城在出蜀的路上,

所以客人除了那縣城裡的人,還包括過路的客人。”李長誌把剩下的一家酒樓講了一遍。

“至於農場,你再與我詳細說一說,我現在隻知道你要按你的方式種莊家,那怎麼養活豬呢?那豬可不好養,咱們家莊子上的豬可都是要一年多才能喂成百來斤,真要自己喂來宰割,

那樣成本太大了。雞也是,如果喂糧食的話,雞蛋的成本就上去了……”李長誌對莊子的事情是了解一些的。

“我要辦的農莊,自然不會讓養豬一年多才長百十斤,也不會用糧食養活雞鴨,那不是賺錢,那是扔銀子。”現代的豬可是三個月就能出欄。

可那是喂的豬飼料。

“啊?那多久能出欄?”

唐寧伸出四根手指,“如無意外,四五個月總是能出欄的。”

“那得喂啥?喂肉啊?不能的,我可沒見過四五個月能出欄的豬!!!”

“哎,你這人,我什麼時候打過誑語?”

包間的門一直沒有緊閉,窗戶也開得大大得,夜已經晚了。

門中一條縫被一把扇子撐了開來。

“唐家丫頭,來這兒,怎麼不來看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