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把圖給卷卷放到懷裡,再回到自己的至高點,看著繼續拿著望遠鏡四周查看,過了大約兩刻鐘,那草叢便有了聲響。
嗲得入骨的聲音:“大強……你……你這也太厲害了,怎得,怎得都讓人家睡著了,太累了,睡在這裡,人家要是著涼了可怎麼辦嘛。”一邊撒著嬌一邊說穿著衣服,一點兒沒感覺有異。
王大強清了清嗓子,倒是說道,“這裡這一早一晚的還確實挺冷的,咱們過個個把月再到這裡來,或者我讓人在這裡準備個箱子,裡麵放兩床被子,怎麼著的,我也不能讓我的心肝寶貝著涼了不是?咱們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穿好衣服快回去吧,彆被你男人發現了。”
三觀碎裂,離自己僅十米遠,想聽不到都難,唐寧雙拳握了握,又腹議N遍,遲早收拾你倆,遲早收拾你倆……
“大強,你可真好。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你十分之一,我做夢都得笑醒。”女人速度倒是快,三下兩下就穿好了衣服,又用頭巾把那腦袋給包了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
王大強也慢了步穿好了衣服,朝山下走去,埋伏崗位的這裡,卻是一次崗都沒換過,王大強走到埋伏的二人麵前,甩了二兩碎銀子:“拿去喝酒啊。”熟悉的樣子,顯然也不是三次五次了。
王大強看這時間也不算太晚,今天就感覺奇怪,自己好像……不如往常一樣得勁呢?再看了一眼蒙得頭的女人,今晚是做多了?所以才感覺不得勁兒?不然也不至於給累睡著了哇自己這身子骨是越來越強了哦?
二人抄著小道朝著鎮子走去,很快,便沒了身影。而此時剛好也有兩個人朝著埋伏的地方過來,二人換兩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四下再次恢複成靜悄悄的一片,唐寧坐在原地拿著望遠鏡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個方向看著,也看不到啥,月光下的樹林裡,四月中草長鶯飛,根本都是黑漆漆的一遍,隻是腦子裡自己在過著剛才王大強說的話。
她相信都是真的,這個王大強看著是有股子小聰明,但是管不住自己褲腰帶的男人,女人是基本不大願意相信的,萬一一個不小心,就能從這些男人的嘴裡把該守的秘密給說給彆的女人聽。
也就是說這個王家,下人,甚至包括在他們家長大簽的死契的管家都不曾被信任,就更不用講那些小夥計,而且這裡根本沒啥守衛,埋伏的點也不多,而且就是發射信號用的,叫來什麼人他也不知道,不過唐寧想,大約不是官兵就是土匪呐,有什麼區彆嗎?
人不多,具體多少人這圖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寫,這圖紙看著還挺大的,應該是這宅子都記錄得很清楚,回家去看也可以,還是覺得經驗太少了點,怎麼沒把哪裡有多少埋伏和崗位問一下呢?王家有多少下人也沒問問,拍了拍自己腦袋。
聽到了人輕聲走路的聲音,唐寧定睛一看,那兩身影是自己大哥和唐史,她沒聲張,讓二人靜靜的走到了之前幾個人分開的地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這時間也不早了,怎麼的一個人都還沒回來呢?”唐史問了句。
唐文軍好像有些生氣,而後又覺得自己氣得不對,又開口道:“他們會不會有人早就回來了,去盯埋伏去了,唐史,你剛才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我,不讓我摸到宅子裡去,我們在院牆外麵那三百米的院子,來來回回的我們跑了多少遍,是啥也沒看出來,我們不進去,今晚不是白來了嘛?”感覺自己還是氣不過非得問個明白。
唐史就知道唐家大哥還在氣這個,便笑了笑道:“大哥,你看我是第一次跟著你們出來,我也想真的打探到點東西啊,可是你三弟可是交待了好幾次,我們這次哪怕就是什麼也沒打探到,也不能打草驚蛇,我覺得唐家三哥一定有後麵的計劃要實施,不然不會交待好幾這個話,如果咱們今天翻進了院子,沒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咱們怎麼和文斌交待呢?”
唐文軍一聽,原本還熱轟轟的腦門兒,一下子就冷靜了,對,自己三弟可是交待過的,而且三弟從來不說多餘的話,他既然說了那麼多次,那必然是要讓自己記住:“我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光想著沒消息,回去可怎麼和家裡兄弟交待,還好你拉著我了,不然今天這事要是把咱們暴露了,我三弟可和我沒完。”
唐史笑了笑,又輕聲道:“就大哥你這身力氣我真拉得住你嗎?你肯定也是聽勸才會如此沒真的去翻牆的。再說了,今晚也不是沒發現。”唐史摸了摸下巴,“我們今天晚上把那三百米的圍牆來回跑了不下十來次,可是卻一次守衛都沒遇到過,而且一點聲音也沒從院裡傳出來,最最主要的是,我看那不僅是院牆,還整整蓋了一圈的房子,我懷疑這裡麵有秘密,但是又沒守衛,這就奇怪了,有秘密的地方不該讓守著嗎?
如果沒人守著,要麼代表這個密碼不怕讓人知道,要麼代表沒秘密,或者說就算讓人知道了,也很快就會來救兵,根本帶不走這裡的秘密……”唐史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此時陳仁博和周生,周承宥和顧冒也回來了,和唐文軍、唐史彙合到一起,大家都沒說話,直到最後一刻唐文斌和唐文遠才回來彙合,唐寧也彙到在一起。
“往回撤,回去再細說。”唐文斌說完,幾個人都沒說話,都快步撤離。
月光下的山脈,泛著瑩瑩的水霧,山林裡偶爾會傳來一聲鳥叫,天有些霧蒙蒙的,退去了漆黑的夜,有些灰,這大約就是黎明來臨行前的昏暗吧。
幾個人到營地時,天都快要亮了。
唐史娘猜得沒錯,這飯也是她剛提早起來給大家熱得。還燒了一鍋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