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斌看了看眾人:“所有的屋子都清理完了嗎?不可大意,隻要有一人逃脫,咱們都可能被與這幫土匪勾結之人派官兵滅口,再搜一遍,仔仔細細的搜,結束後,把那四個蠻族人拖到大門外,外麵那處地麵顯成深色的地方來。”
眾人一聽,確實如此,既然這幫人與人有勾當,如果發現這些人被自己抓了,肯定怕被賣了。,於是眾人再一次的仔細搜了一遍,這次可真是連茅房都沒放過。倒還真搜出來一個暈倒在茅房外麵的人,便綁了起來丟到了土匪那屋子裡,眾人有些汗顏,若不是那個唐家三哥提醒,還真會漏掉一個人,還有可能因為漏的這個人讓全村老小喪命,眾人不禁背後都滲出了冷汗。
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後,四個蠻族人被拖到了大院外麵,看著前麵顏色不一樣的泥土,這泥土可不是因為彆的原因而變了顏色,而是,而是這裡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這塊地的顏色才會與彆處不同,既然你們殺人在這塊放血,那今天便在此處放了你們的血!唐文斌心下冷然:“再把那幾個人拖過來,拿涼水來,撲醒他們。”
於是幾個人端來幾個木盆,冰冷的水往幾人身上澆去,大狗子最先醒:“下雨啦下雨啦,不行不行,我得收衣服,哦,不用了,現在不用收了。”等睜開眼睛後看著麵前的少年,大狗子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懵,而後又道:“英雄,我給你開門去,去……你們這是……就是這四個王八蛋殺了我們一村的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
冷冷的聲音響起:“大狗子,我給你一個機會,這刀你拿著,砍下一人的腦袋,給你的鄉親報仇。”唐文斌的聲音很冷,冷得周圍的人都心驚,讓大狗子去殺這些個人是斷了他的退路,也是最後一試,他不能讓自己的人有一丁點兒的冒險,因為一個陌生人而陷於危險之境:“這四個人,牙呈尖型,看樣子,他們可不止殺人,還吃人肉吧!不殺他們,更待何時,去吧,機會就在你麵前,殺一個,我就放了你和你妹妹,讓你們離開這土匪窩。”
唐家村的人心冷的聽著唐文斌的話看著吱牙裂嘴的嘴裡,滿口尖牙,那眼神更如野獸般讓人心驚膽戰,那可是吃過人肉的一口牙一個畜牲,不!畜牲不如的玩意兒,就該死了,死光了才好!眾人義憤填膺,都盯著大狗子,看他如何行動。
大狗子仿佛被定了身似的,但心裡又叫囂著他要為鄉親報仇,要為那個看著他長大,又養活他和他妹妹的族長報仇,於是接下唐文斌的長刀一躍飛身上去往離他最近的一個蠻族砍去,一刀,並沒有砍死那人,還濺了他一臉的血,大狗子是個十足十的泥腿子,他不懂用刀,隻能用蠻力,於是兩刀,三刀,四刀……直到那人人頭落地,像瘋了一般還在拚命的砍,而旁邊另外三個外族人嘴裡喊叫不停,一看便是在咒罵。
眾人看著這血腥的場麵,有些不適應,不,是很不適應,唐史清冷的心第一次受到了震憾,唐文斌真的可以做到麵不改色,而自己胃卻已經翻江倒海,難怪他說晚飯不要吃,等回來還吃得下再吃,是早就預料到會見血,會有人見了血就吐嗎?
看著身後吐得稀哩嘩啦的同伴,唐史覺得以後他們的路或許比他自己想的更艱難,比如見血,比如殺人,比如被殺,比如殘忍,比如吃人……
大狗子砍完了人,嘴裡呼呼的直喘氣,看著眼前沒了腦外族 人,腦子瞬間清醒,如受驚嚇又惡心不堪地跑到一邊也吐了起來。
大家都在極力忍耐這樣的場麵,可是唐文斌卻不給他們忍受的機會,直接從大狗子手裡拿過刀,一刀砍在嘲著他咒罵的西戎人,隻一刀,人頭落地,鮮血噴灑而出。
唐文斌砍掉了一個外族的腦袋,卻麵無表情,身上沒沾到一丁點兒的血,清冷的從衣袖裡掏出一塊舊的手帕,把刀上的血一一拭掉,而後又把手帕扔到地上,仿佛嫌棄沾了那血的手帕一般,沒有一絲表情。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塊地的泥土顏色不同,是被鮮血染的:“對,你們猜得沒錯,這麼一大遍的泥土全是鮮血染成的這個顏色,你們可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有如此多的血,才能把這土地染成了如此顏色?你們可知道這幫畜牲到底殺過又吃過多少人?再出來二人,砍下這兩個人腦袋。”
唐文軍應身出列,抬手就是一刀,冷硬的表情仿佛隻是在砍一菜頭,而那外族人咒罵的聲音也應聲而止。
唐文遠出列,抬手就朝那最後一個外族人砍去,但是卻用了三刀才砍掉一人的頭,那表情沒有一絲害怕,卻倒是像有些懊惱,這?這是因為刀法大哥每天都在練,而自己卻從來不曾練習過刀法的原因?
唐文軍:這二弟怕是對砍人頭的事兒不太在行?不然回去教教他?
很好,唐家三兄弟要了三個外族人的頭。
鄭鬆、陳大、陳二看著臉色發白的陳仁博和唐史,這幾個年青人都很優秀,但沒想到唐家三兄弟,不僅優秀,還果敢又狠辣,這家以後怕是不得了啊。
唐文斌冷笑一聲:“大家也甭客氣,今兒個我把話放在這裡,隻要手裡見過血的土匪,今天人頭就得落地,實在下不了手的,拿了工具去那邊挖坑兒,準備埋人。”唐文斌手指向樹林一處低凹。
眾人未動,唐文斌繼續道:“唐史,你帶人把除了婆子和孩子的土匪全都拖到這裡來。”
待五十六個土匪和打雜的人全拖到門外後,唐文斌倒是可以肉眼的分辨出來哪些人是土匪,也實在是穿得就十分的不同,但其中有一人卻不好分辨:“拿水,潑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