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要是唐寧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叫四個字:應試教育。可以啊,難怪這個縣學名聲在外了,還有這套學習方式啊,這可不就是現代人的刷題模式麼?
周子浩又講了縣學的一些安排,講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才算告一段落,講完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我隻講個大概,彆的呢,咱們上學了,師長會講。就是提前讓大家有個準備,反正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好準備,不急不急。”
唐文遠、唐文斌對視一眼,二人一同站了起來,舉起茶杯同聲道:“周兄,我們兄弟二人以茶代酒,謝了,以後有用得著我們兄弟的地方,隻管招呼。”
周子浩擺了擺手:“可彆介,這些東西咱們師長遲早會講,我不過是先一步講而已,吃飯吃飯。”哪用得著這樣鄭重的感謝,這唐家兄弟倒是實誠。
於是眾人又開始吃了起來,但李長治有些鬱悶:“哥幾個在咱們這年級裡都是出類拔萃的,可不像我,每次月考都是堪堪吊車尾,這縣試啥的,好像也與我關係不大,我是不是就不是個念的料子?而且縣試你剛說要考兩次,先獲得童生資格才能參加縣試,我覺得第一次我都未必能考過。”就很煩,老頭子為啥非得要讓自己考呢?自己是什麼底子,自己清楚得很啊。
“此言差矣,長治兄,你可發現一件事情沒有,我雖然來這裡時間不長,將將一個月餘,你說你次次都吊車尾,那就都考過了月試,這還不能說明你是不是念書的料嗎?咱們這縣學的試題可不簡單,既然不是你是不是念書的料的問題,那就是你用多少時間來念書的問題了,你再看,我們好歹還每天都上著課,完成了當日師長布置的功課,你呢,經常被罰,那字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也就是說,我們一月如果用了二十多天在用功,你隻用了三天熬夜趕課,我們的結果是考的還過得去,可是你卻是能過考試,這說明啥問題?說明你腦子不笨,也不是不適合念書,而是你念書的時間花太少啦,你時間都用在吃喝玩樂賺錢上麵的,自然這書本上的東西你就會學得少啊。”陳仁博分析完,吃了口菜再又說道:“你們想想看,平時他是不是也是如此?”
李長治臉一紅……讓小廝幫著寫的課業這也被發現了啊?
有點不好意思怎麼破?挺急的,在線等。
李長治想的點明顯和陳仁博不在一個點上。
唐文遠聽了這些話,他是早就看出來李長治這個大少爺的功課經常是他身邊那兩個小廝給代寫的,但卻是沒發現原來李長治這腦子其實還挺好使的,隻是這家夥讀書是真沒用啥心思。
想考過童生,取得秀才功名,是要經過兩次大試的,即院試,縣試。
院試一般都隻考主要考八股文,詩賦和策論,也就是基礎,而策論卻是一些淺顯的,說得難聽點就是書背好了,翻譯清楚了,基本就可以過這兩個試,也就是說,李長治背書那麼快,這個院試一過,就能當了童生,有了考秀才的資格,這一個試他們是相信李長治完全沒問題的。
再來縣試,縣試就會考一些詩詞,需要臨場發揮,還要默寫《聖諭廣訓》和最後一道實時策論還有算經。所以李長治不是個笨蛋,而是這麼個聰明的腦袋瓜子,隻要引導正,他基礎是有的,指不定真能考個秀才公當一當。
“長治兄,以後,就與我們一道好生學一學吧,聽仁博兄一講,我覺得隻要你賣命一試,不定真能爭個秀才公當一當。”唐文遠輕聲道。
李長治一聽,“啊?我行?”
眾人皆望向嘴裡還啃著一塊排骨的他,很嚴肅地點了點頭:“以後就跟著我們學吧。”不學,搞你!
李長治頓時感覺嘴裡的骨頭都不香了,不是他不想學,而是習慣了懶散,不過想了想,自己這幫兄弟以後不是秀才就是舉人,也或者是進士官老爺,他連個秀才都沒有,還怎麼和他們一道玩,那就決定學吧,李長治暗暗下著決心,這次可不能再半途而廢了。
這飯又吃了一刻鐘,總算是吃好了,李長治說道:“味道怎麼樣?唐兄,與唐家妹妹做的可有些差彆?”李長治總覺得唐寧那鄉下丫頭一點兒不像鄉下的孩子,像她那麼大的年歲,那麼聰明,真的很少見,主要還有穩重,不,最重要的一點是,做出來的吃食稀奇古怪的,還好吃得讓人吞掉舌頭。
唐文遠客氣道:“酒樓裡有酒樓裡的特色,我家小妹有我家小妹煮的飯菜的特色,不可相提並論。”自然是我家妹妹做得好吃了,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駁。
李長治點點頭,肯定不一樣啊,小丫頭煮得再好吃,也不能和這麼大個酒樓的師傅相提並論啊,才怪,有點想念小丫蒸得素包子了,看著一桌的肉食,李長治頓時感覺都沒胃口了,好油膩。
“對了,看我,把這事兒給忘記了,我家小妹為了感謝各位平時對我們兄弟二人的照顧,想約各位到我家鄉下用飯,下次休息日即可。不知道各位有沒有空賞臉來捧捧我小妹的場。我家小妹最近研製出來一些新的吃食和吃食方式,所以就想到了各位同窗。”唐文遠說道。
“有烤鴨嗎?”幾人異口同聲,這兩兄弟太小氣了,上次說是給兄弟幾個帶了些吃食來,兩隻鴨子送了隻給師長,他們又不敢搶,一隻給他們幾個老爺們兒分,一隻怎麼分?這麼幾個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齡,牙縫都沒塞滿就沒了!
那餅雖然涼了,可是包了卷了吃,五人想到這裡,齊齊又咽了咽口水,真是奇了怪了,這鄉下小姑娘哪裡來的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吃食方子,必須要去見識一番。
“我叫小林子去通知一下寧兒妹妹,讓她多準備些吃食,我們放假第一天一早就一道回去,讓你哥也甭來接你倆了,我們送你們回去。”李長治說著就安排上了,然後紮巴了嘴一下:“這算著日子還有七八天啊,有點等不及了是怎麼回事?”
眾人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