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這個世界後,就沒有過一天的舒心日子。
元優夏腦袋打了兩個噴嚏後腦袋一鈍一鈍的疼。
“醫生說學長需要泡藥浴。”森村天真的臉色有些陰鬱,“是我沒看好學長。”
元優夏抱著被子,“不關你的事。”
他隻是以為他聽到了係統的聲音,結果根本沒有啊。
至於阿克拉姆那個鬼……
元優夏舔了舔唇,好像……沒有很凶惡,或許是因為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的緣故。
“藥浴已經準備好了。”橘友雅道,“那麼,就由我來看著你吧。”
“不需要你!”森村天真反應很大,“學長由我來保護和看著。”
橘友雅微微一笑,脾氣很好,“雖然他和你出去生了病也沒關係對吧?”
“你——”
“天真。”元優夏拉了拉森村天真的衣服,“你去看著小茜,我這邊友雅大人看著就好了。”
森村天真無法拒絕元優夏的要求,轉身就走。
“你的朋友很在乎你。”橘友雅溫和道。
元優夏嗯了一聲,他身體發軟,抬眸看著橘友雅,“友雅大人麻煩搭把手。”
橘友雅伸出手把元優夏扶起,“醫生說你中了毒,不過好像有人給你把毒壓製住了,所以沒有爆發……藥浴不知道有沒有用。”
“嗯。”元優夏說,“不管有沒有用,試試就好了。”
橘友雅頷首,他見元優夏腿軟地走不動的模樣又把元優夏抱起來。
元優夏一個激靈,一下子抓住了橘友雅的衣服,眼睛瞪得滾圓。
橘友雅有些好笑,“彆緊張,隻是送你去泡藥浴。”
元優夏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隻是一時沒準備。”
橘友雅抱著元優夏來到浴室,浴室裡泛著霧氣,浴桶裡的藥水還在咕嚕冒著泡。
“雖然看起來燙,事實上是溫熱的。”橘友雅說著問道,“需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元優夏有些赧然,“可能需要你幫忙脫一下外麵的,我還是沒搞懂這個衣服怎麼穿脫。”
橘友雅微微點頭,“我明白了,看來需要專門教你如何穿脫衣服。”
元優夏深感羞愧,“嗯……”
“不必害羞,隻是不熟悉而已。”橘友雅的手指解開衣服,眼簾微垂,“總覺得……很香啊。”
元優夏有些不自在。
果然很香,浴室裡的藥味都無法掩蓋少年身上的香味,爭先恐後地鑽進橘友雅的鼻間。
橘友雅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少年泛紅的後頸,他手指一縮,元優夏卻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元優夏微微側目,“友雅大人。”
橘友雅:“……抱歉,不慎碰到的。”格外敏感啊,總覺得這樣很讓人有欺負的欲望。
元優夏一開始還集中注意,看橘友雅是怎麼脫衣服的,後麵他嗅著滿屋子的藥味,本來就
疼的腦袋更加暈乎。
有一種喝了假酒的錯覺。
橘友雅出聲,“裡衣呢?”
“這個我可以自己來,友雅大人可以回避一下……謝謝。”
元優夏聲音有些飄忽,他解開衣帶,橘友雅晃了晃眼。
背對著他露出白皙漂亮的後背,站直了腰間還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漂亮的腰窩。
橘友雅握緊了手中的折扇,他轉過身去。
明明是一個同性,他卻覺得自己不適合看。
這種感覺真是古怪。
沒一會兒,橘友雅聽見了一聲撲通聲。
他回過頭來,發現元優夏撲騰在浴桶裡,好像溺水了一般。
橘友雅:“……”
他無可奈何地伸手把元優夏的腦袋固定,“好好泡。”
元優夏抬起濕漉漉的臉,他暈乎乎地回答,“這些藥好像假酒……”
橘友雅的視線從元優夏臉上掃過,“你醉了?”
“不是。“元優夏腦袋鑽進水裡停頓了一下又鑽出來,“我眼前好多小星星……不小心就摔倒了。”
橘友雅:“……”
他說,“看來必須得在這裡看著你才行,要不然泡藥浴都能溺水。”
“我會遊泳!”元優夏靠著後麵,撇了撇嘴,“不要太小看我……我很厲害的。”
橘友雅笑了一聲,“是的,我現在知道了。”
元優夏放鬆了許多,他緩緩閉上眼,在浴桶裡昏昏欲睡。
直到一陣莫名的痛意從心口蔓延開來。
元優夏捂住心口,下意識痛吟出聲。
“怎麼了?”旁邊的橘友雅發現不對勁問道。
元優夏咬緊了唇,不知道是因為泡藥浴的緣故還是什麼彆的原因,他不敢開口,開口就會□□出來。
橘友雅伸手來扶元優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然先不泡了?”
“……”元優夏製止了橘友雅的手,他抬起頭來,聲音微啞,“沒、沒事。”
“真的沒事嗎?”橘友雅微微皺眉,“你看起來很難受。”
“沒事。”元優夏抓緊了橘友雅的手,“應該,很快就好了。”
他疼得厲害,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把橘優雅的手抓傷了。
橘友雅沒有動,另一隻手輕輕地去撫元優夏的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元優夏才勉勉強強恢複了過來。
他一張臉泛著白,額頭被汗水覆蓋,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
“好些了嗎?”橘友雅問。
元優夏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橘友雅的手背之中。
他驚得連忙收回手,“對不起,友雅大人。”
“沒事。”橘友雅並不在意,“你沒事了就好。”
“抱歉。”元優夏又去握橘友雅的手,“實在抱歉。”
“沒事。”橘友雅微微笑了笑,“這點小傷,
明天就好了。”
元優夏看著滲著血的手背,下意識舔了舔唇,低下頭去。
少年的唇柔軟,舌尖濕潤溫熱,觸碰在手背上的感覺叫橘友雅僵了一瞬。
他的手如同灌了泥石一般沉重,他看著少年低垂的眉眼,長長的睫毛抖動著。
元優夏鬆開橘友雅的手後說,“這樣……就好了。”
傷口已經恢複如初,橘友雅一愣,“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元優夏有些不好意思,“直覺這樣可以,就試了試,誰知道真的可以。”
橘友雅握了握拳頭,恢複了平時的模樣,他隻道,“這種能力如果被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了,恐怕對你不太好。”
“那麼友雅大人不要說出去就好了啊!”元優夏自然道。
橘友雅偏頭,“就這樣信任我?”
“現在不信任也沒辦法了吧?因為友雅大人已經知道了。”元優夏揚起笑臉,“不過我直覺友雅大人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和友雅大人不是敵人,我和小茜是朋友,你們是保護小茜的人,所以是可以信任的對吧?”
橘友雅定定地看著元優夏的笑容,最終笑道,“既然你這樣信任我,我當然也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元優夏點了點頭,他說,“友雅大人,差不多已經可以了吧,你可以稍微回避一下,我起來。”
橘友雅轉過身,取了浴衣反手遞給元優夏。
元優夏扶著浴桶站起來,又撲通一聲坐回去,藥水濺了一地。
元優夏:“……”
“怎麼了?”橘友雅問。
元優夏小聲,“好像……腿軟。”
橘友雅回頭看著少年不好意思的模樣,沒忍住笑了一下,他說,“那麼我幫你吧……反正都是男人,不用那麼在意。”
元優夏:“……”
都是男人沒錯,可是他……
橘友雅把浴衣給元優夏裹上後才把元優夏抱起來。
“可是這樣浴衣就濕了。”元優夏本能地勾住橘友雅的脖子,“而且,在滴水。”
“回去再換。”橘友雅略略低頭。
剛泡過水的少年一張臉如出水芙蓉,那雙眼睛水靈靈的,認真看人的時候好像那雙眼裡隻有那一個人,格外深情。
橘友雅的心臟微微跳動了一下,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再怎麼樣,元優夏也是一個男性。
非要說,就是一個長得過分漂亮的男性。
源賴久急匆匆地趕來,“公主殿下請你過去一趟。”
元優夏聞言看向橘友雅,“友雅大人把我放下來吧。”
橘友雅頓了頓,把懷裡的少年托付給源賴久,“那麼阿久帶夏夏回去吧。”
源賴久對上元優夏的視線,突兀地想起指尖的香,後來他認認真真地洗了手之後還覺得手上有殘留的香味。
他從橘友雅懷裡把少年接過來,手腳都有些僵硬。
少年的手臂攀上來
後身上的香也更明顯了。
橘友雅暗暗發笑,“那麼阿久,他就交給你了。()”
源賴久聲音都有些緊張,是。?()_[(()”
元優夏微微眨了眨眼,“阿久在緊張嗎?”
“不,沒有。”
“不用這麼緊張。”元優夏又說,“我又不會吃了你。”
源賴久:“……”
更僵硬了。
他說,“沒有緊張,大人。”
元優夏也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源賴久有些可愛,這樣的人實在讓人忍不住欺負一下,“我都叫阿久名字,為什麼阿久要叫我大人,你也應該叫我名字才對。”
源賴久強迫自己忽視掉脖子上的手臂,“是。”
“那麼阿久要叫我什麼?”元優夏問。
“……”源賴久一時無言。
“叫小夏或者夏夏都可以,就像我叫阿久一樣。”元優夏眨了眨眼,“應該沒問題吧?”
“嗯。”源賴久恢複了原來的狀態,“好,夏……小夏。”
元優夏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源賴久不知道元優夏在笑什麼,但他直覺元優夏的笑和他有關,他又不好問,隻能沉默地抱著元優夏回去。
“需要幫忙嗎?”源賴久又問,“穿衣服。”
“可能……”元優夏摸了摸耳朵,“我今天努力學習怎麼穿好。”
源賴久沒有多說,隻是取了衣服來。
阿克拉姆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換衣服讓人幫忙,泡藥浴要人盯著,你看起來樂在其中。】
元優夏:“……”神經病。
這個人能不能被總是莫名其妙地冒出幾句話來提醒他,有人能聽見他的話啊?
阿克拉姆似乎知道元優夏在罵他一樣,隻道,【三天。】
元優夏輕哼一聲,“有病。”
少年的輕哼聲就在耳側,源賴久莫名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他給元優夏係腰帶的手一抖,“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不,不是說你。”元優夏連忙解釋了一下,“你特彆厲害,謝謝您,幫了我大忙了。”
阿克拉姆坐在窗邊,看向外麵的枯枝,【你罵我。】
這次元優夏控製住自己的聲音沒再回應。
源賴久幫元優夏把衣服穿好了才說,“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了,謝謝你。”元優夏道謝,“可以不用管我了。”
源賴久嗯了聲。
他離開了元優夏的房間又嗅了嗅手指,果然又有著香味。
他抿了抿嘴唇,沉默地離開。
元優夏靠在窗邊養神。
【為什麼不留下他?】阿克拉姆問。
元優夏沒忍住,終於開口,“你能不能閉嘴?能不能不要總是在我和朋友說話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句話,您存在感挺強的,我想忽略掉都不行。”
阿克拉姆冷笑,【你在跟我說話?】
() 元優夏:“……”
元優夏深深吐出一口氣來,“我是有病才跟你說話,不要再隨意聽我和其他人說話了,要不然我會以為你暗戀我。”
阿克拉姆:【……暗戀?】
“沒錯,其實你對我情根深種戀戀不忘對吧?要不然你怎麼老是探聽我跟其他人說了什麼,你嫉妒?”
阿克拉姆:【……】
阿克拉姆這次閉了嘴。
元優夏這才勉強出了口氣,他想自己都說得這麼難聽了,阿克拉姆應該不會再那麼不要臉的聽他說話了。
不過……
阿克拉姆既然能距離這麼遠和他對話,他得慎重和元宮茜等人相處才行……至少不能因為他讓其他人陷入危險之類的。
……
元優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覺得有人抓著他的腳踝,他開始還以為是做夢,翻了個身後才發覺不對勁。
抓著他腳踝的是冰冷發硬的東西,隨即他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大人……大人你好香啊。”那道幽幽的聲音這樣說著,“請讓我伺候你吧大人。”
元優夏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想他應該是在做夢。
他慢慢地低下頭去,借著月光看清了慢慢爬上來的東西。
半邊臉是骷髏,半邊臉是已經被腐蝕的皮膚,抓著他的是骷髏的手。
這下子元優夏沒有控製住嘴裡發出來的尖叫聲。
他是在做夢嗎?
元優夏差點沒被嚇暈,他不怕鬼族,至少鬼族活著的有著人的模樣,可是死去腐爛的骷髏,他真的害怕!
強烈的恐懼讓元優夏踹開了骷髏,手忙腳亂地抱著被子後退,“彆,彆過來!你彆過來彆靠近我!”
“大人,妾身不美嗎?”骷髏爬過來,骨爪又準備抓元優夏,“請讓妾身好好的伺候你……”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元優夏差點要哭了,為什麼在這裡還會有這樣的非人類存在啊?
就在骷髏即將抓到元優夏的那一刻,冰冷的刀鋒穿破窗戶,直直地砍在那骨爪之上。
是源賴久!
骷髏尖叫一聲,“我的手!”
源賴久蹲下來查看了一下元優夏,確定元優夏沒受傷後才握著刀站起身來,他冷冷地盯著骷髏,“汙穢。”
骷髏咧了咧嘴,“壞我好事的家夥,我要把你吃掉!”
源賴久不語,隻是出刀。
“學長!你有沒有事?”森村天真推門而入,趕緊把嚇得瑟瑟發抖的元優夏抱住,“學長。”
“沒、沒事。”元優夏牙齒打著顫,“那個……那個骷髏……”
森村天真轉過頭去,“學長彆怕。”
他站起身跟著骷髏和源賴久出去。
屋子裡隻有他一個人,元優夏抖得更厲害了。
【這是骨女。】阿克拉姆說,【不用害怕,它隻是想吃人獲得血肉和美貌而已,你被它盯上了,說到
底還是那些人沒有防守好吧。】
這種話說出來更可怕了啊。
元優夏抱緊了膝蓋嗚咽了一聲。
阿克拉姆詭異地沉默了一下,【麵對我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嗎?區區一個骨女就把你嚇成這樣……】
元優夏沒忍住,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彆哭了。】阿克拉姆說,【下次給你一些保護自己的符咒。】
很快橘友雅等人也出現在房門口。
“學長!”流山詩紋和元宮茜連忙進來,“怎麼回事?”
橘友雅快步走到元優夏身邊,他蹲下身來,“還好嗎?”
元優夏抬起眼眸,露出那雙哭得泛紅的眼眸,在月光下,眼底的淚珠閃耀著。
像瓷娃娃一樣……橘友雅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來,他把元優夏抱進懷裡,笑著歎息了一聲,“哭起來怎麼更漂亮了?”
“友雅大人!”元宮茜說,“請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學長很害怕啊。”
“隻是為了讓他放輕鬆一些而已,那個汙穢已經被阿久除掉了哦。”橘友雅把元優夏抱起來,安慰道,“外麵已經沒有聲音了。”
元優夏鼻音很重地嗯了聲,眼淚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
“哭得也太可憐了。”橘友雅本來想把元優夏放下來,但看著元優夏的模樣,他又改變了主意,“那麼休息一會兒再好好睡覺吧。”
元優夏倏地抓緊了橘友雅的衣服,讓他一個人……他還有些害怕。
“學長害怕的話跟我一起睡吧。”森村天真走到橘友雅麵前,伸手,“把學長給我。”
橘友雅似笑非笑地看著森村天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給你的話他才不安全呢。”
“難道跟你一起就安全了嗎?”森村天真冷笑,“彆開玩笑了。”
“至少我不會把人搞丟了。”橘友雅十分溫和,“是嗎?”
元優夏很想說句什麼,但是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沒什麼力氣說話了,那個骨女實實在在地把他嚇到了。
“……兩位請不要再吵了。”元宮茜歎氣,“不過我覺得,或許久大人更靠譜一些。”
站在門口的源賴久默不作聲地看著橘友雅懷裡的人。
“相比起來,那個汙穢闖進了這裡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藤姬說,“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需要商量一下……那麼現在就請友雅大人帶他去睡覺吧,畢竟還生著病呢。”
森村天真咬了咬牙,捏緊了拳,他一定要儘快地找到回去的方法。
從進入房間到躺下元優夏都一直沒說話,橘友雅開口問,“還很害怕嗎?”
元優夏輕輕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需要我擁抱一下嗎?”橘友雅又開始開玩笑,“抱一個美人,我很樂意哦。”
元優夏眼尾還泛著紅,抬眸又垂眸,橘友雅沒明白元優夏的意思,他便當做元優夏不好意思說。
橘友雅伸手把人抱進懷裡,然後拍了拍元優夏的背,“睡吧,不會再有汙穢來找你了。”
元優夏閉上眼。
他呼吸緩緩地平穩下來,橘友雅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他心頭微微鬆了口氣,少年哭起來雖然漂亮,但實在委屈可憐,還是不哭比較好。
他這樣想了一陣又覺得懷裡的少年很瘦,腰細得他能握住一般,一路抱過來也能感受到很輕。
橘友雅看了半天元優夏的眉眼才閉上眼,準備睡覺。
就在橘友雅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聽見懷裡的少年低聲說,“謝謝……謝謝你們。”
橘友雅一頓,睡意全無,他垂眸。
元優夏沒有睜開眼,也沒睡著。
不過……
橘友雅輕笑一聲,“這麼久沒睡覺就是為了醞釀一句謝謝啊?”
元優夏耳朵發紅,他隻是想起骷髏就睡不著而已,更何況……阿克拉姆還一直在說話,廢話真的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