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人,我沒攔住他們……”掌櫃低聲說。
風間千景略抬手,“下去吧,跟你沒關係。”
“又是你。”土方歲三臉色冰冷,他看了一眼風間千景懷裡的人,半閉著眼,看起來已經快睡著了一般,他冷冷問,“你對我的隊員做了什麼?”
聽見土方歲三的聲音,元優夏抬起朦朧的眼,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睜大眼,“啊,好像是一個討厭我的人。”
土方歲三:“……”
齋藤一看著明顯不清醒的元優夏,又看著風間千景下巴的牙印,緩緩地握緊了刀。
風間千景還有些遺憾,他卻沒有放下元優夏,反而把元優夏的腰禁錮得更緊,不給元優夏說話的機會,咬上元優夏的耳垂,“這個……是下次見麵的預約。”
元優夏微微蹙眉,偏了偏頭,“狗!”
“你罵我的,我都記得很清楚,下次再慢慢算。”風間千景姿態親昵著,完全無視了門口的三個人,“希望你醒來後,記得我們的約定。”
他鬆開元優夏,看向土方歲三,“今天,我可不打算和你動手。”
土方歲三沒說話,在風間千景鬆開元優夏那一刻衝過來,同時劈來的,還有淩厲的刀鋒。
風間千景拔刀擋住,退至窗口,“我說了,今天我的目標不是你們,所以我不會和你們動手。”
他的目標此刻還趴在桌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風間千景看了一眼元優夏,這才從窗口離開。
齋藤一靠近元優夏,輕輕地推了推元優夏的肩,“還好嗎?”
元優夏勉強睜開眼,卻看不清前麵的人是誰,他努力辨認了一下,撐起身子來,“臭狗,咬我!”
“咬了哪裡?”齋藤一問。
“脖子,狗,吸血鬼。”元優夏喃喃著,重新趴了下去。
齋藤一看見元優夏那被咬得過分的後頸,聞到了同樣過分的香。
土方歲三沒有去追離開的風間千景,他在元優夏身邊蹲下,又聞了聞桌上的杯子,沒有過度關注元優夏的後頸,隻是那股香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忽視。
土方歲三伸手把元優夏抱起來,聲音沉冷,“喝醉了。”
齋藤一也站起來,“副長,把他給我吧。”
“還有衣服要拿不是嗎?”土方歲三往屋外走,“走吧,有什麼問題等他醒來再說。”
“副長,他不像是臥底。”齋藤一低聲說,“他肯定是被剛才那個人騙喝酒的,那個人那樣對待他……”
土方歲三看了一眼齋藤一,“等他醒來再說。”
齋藤一閉嘴,他很清楚,不說這樣的情況,來曆不明的元優夏本身可信度也很低。
……
元優夏睜開眼的時候頭暈得厲害,小狗舔著他的臉,嗷嗚嗷嗚地叫著。
元優夏偏了偏腦袋,輕輕地嘶了一聲,不僅頭疼,後頸酸澀得厲害。
他捂著腦袋好一陣才睜
大眼。
喝醉之後被風間千景抱著啃的記憶一點點回籠,土方歲三和齋藤一闖進來的記憶也格外清晰。
“……”元優夏坐起來,隻覺得腦袋更疼了,他……他現在要怎麼和新選擇的人解釋?
好像也沒什麼可解釋的,這次他和風間千景本來也是偶遇,喝醉酒之後的事情……
元優夏抬手摸了摸後頸,又嘶了一聲。
根本碰不得,又酸又麻。
風間千景……大概不是鬼族而是屬狗的。
小狗嗷嗚著鑽進元優夏懷裡,元優夏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喃喃自語,“平安,就算他們把我趕出去我也會帶著你的,再苦不能苦孩子,我會好好把你養大的。”
“誰要趕你走?”山南敬助拉開門,微笑著問。
元優夏:“……山南先生。”
他身後還跟了新選組其他人,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元優夏壓力頗大。
“走吧,去大廳。”山南敬助說。
看吧,要被請出去了。
不對,請出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再糟糕一點或許他會被當做臥底殺掉。
風間千景這個惡劣的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元優夏在大廳中間,有一種被三堂會審的錯覺。
他小聲,“山南先生要問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山南敬助笑容不變。
元優夏:“……因為,那個人……在茶館的時候,土方先生應該已經說過了吧?”
土方歲三冷淡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們要問什麼,那麼就直接開始吧。”
元優夏看向土方歲三,他的目光澄澈,看不出半分閃爍。
山南敬助問,“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偶遇。”元優夏老老實實回答,“掌櫃帶我上樓後,他就在那裡,說是等我,我和他也沒什麼仇,就一起喝了兩杯。”
“兩杯就醉了,你這酒量以後不適合飲酒。”衝田總司開口。
元優夏忍不住辯駁,“才不是,我酒量很不錯,今天是因為酒太烈了。”
藤堂平助正準備笑,見土方歲三臉色冷而肅,把笑憋回去,看著元優夏。
“你和他之前不認識嗎?”山南敬助又問。
“池田屋第一次見麵。”元優夏回答。
山南敬助頷首,“我不認為你有臥底的嫌疑,你做不來那樣的工作,更何況如果真的是臥底,他會在土方們上樓之前就離開。”
元優夏微愣,他有些狐疑地想,難道風間千景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應該……沒有那麼好心吧?
“他隻是在挑釁新選組而已。”原田左之助抬了抬下巴,“雖然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麼人,長什麼模樣,不過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元優夏其實很清楚,這些人不信任他。
山南敬助靠近元優夏,輕輕地拍了拍元優夏的肩。
“山南先生……”元優夏輕聲說。
“那樣的秘密都和我說了。”山南敬助聲音溫柔,“所以不用太害怕,回去休息吧。”
“元優夏。”
元優夏拉開門,回頭看土方歲三。
“我還有事情問你。”土方歲三說。
“那麼,土方先生進來吧。”
土方歲三踏進屋子,拉上門。
“土方先生想問什麼?”元優夏問。
最不信任他的應該就是土方歲三了。
“他為什麼親你?”土方歲三看向元優夏的後頸,“你們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房間外的人一頓,他看向衝田總司。
衝田總司微微斂眉,“他們沒說。”
山南敬助沉默,這種事不適合拿到明麵上來說,所以那個人親元優夏的事,土方歲三和齋藤一都沒說,雪村千鶴同樣沒說。
他本來還以為,元優夏隻是被人灌醉了。
難怪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元優夏摸了摸耳垂,“土方先生覺得那是在親我嗎?那明明就是在咬我!”
土方歲三:“……”
他看著元優夏的耳垂,上麵還有那個人留下來的牙印,那個人說是下次的預約,所以那個人還會再來找元優夏。
土方歲三平靜道,“他咬你耳朵,我看見了。”
“豈止耳朵?”元優夏十分不爽,“還有後頸。”
土方歲三看了一眼被栗發遮住的後頸,“還咬了後麵?”
元優夏點頭,他撩開披散著的發,試圖去看自己的後頸,“雖然不知道他咬成了什麼模樣,不過在我的記憶裡,他好像咬了好一陣。”
土方歲三的目光訂在元優夏的後頸,被咬過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齒痕,被咬的痕跡,被吮吸出來的痕跡……不僅僅是單純的啃噬而已。
土方歲三垂下眼,“的確很過分。”
元優夏沒敢伸手摸,隻嘀咕著,“還好我咬回去了,半點沒吃虧。”
土方歲三:“……”
這樣的人,看起來的確不像臥底,不過……
“那麼土方先生,您還有什麼話要問的嗎?”元優夏又問。
土方歲三沒說話,眼睛卻盯著元優夏的頸項。
“土方先生?”元優夏有些疑惑,稍微靠近了些,“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話,你在走神嗎?”
香味爭先恐後地鑽入鼻間,土方歲三回過神來,視線移到元優夏臉上。
鬼使神差的,土方歲三伸出手指,輕輕地按了一下元優夏的後頸,那個被咬得都是齒痕的地方。
元優夏沒料到土方歲三突然動手,毫無防備地悶哼一聲,聲音都有些變調,“你、你做什麼啊?”
再聽見元優夏的聲音後,土方歲三倏地收回手,明顯有幾分慌亂,“我……”
元優夏被酸得眼裡都掛了淚,“雖然我知道土方先生很討厭我,可是也不能這樣欺負
我啊,土方先生明明可以把我趕出去的。”
土方歲三看著元優夏閃爍著淚花的眼,握緊了手,聲音很沉,“不是。”
元優夏抬眸看著土方歲三。
“不是討厭你。”土方歲三說著,又伸出手,“隻是想看看你後頸怎麼樣了。”
又被觸碰了。
元優夏這會兒不僅後頸酸麻疲軟,腦門也一跳一跳的,抓緊了土方歲三的衣服。
總覺得,一旦叫出聲來事情會變得很糟糕,他憋著喉嚨裡的聲音,試圖露出祈求的目光讓土方歲三的不要再按了。
土方歲三收到了元優夏的信號,他的手輕了一瞬,垂著眼問,“疼嗎?”
元優夏勉強搖頭,相比起疼,是另一種感覺。
他手也軟,想推開土方歲三的手都沒什麼力氣,抓著土方歲三衣服的手也慢慢地失力。
整個人被迫趴在了土方歲三懷裡。
土方歲三眸光微暗,不止想要揉幾下,還有另一種衝動和渴望。
隻是……這個不知來曆和身份的少年,在和那個人那樣親密之後。
那個人,據雪村所說也在池田屋出現過,而元優夏也是在池田屋出現的……
元優夏勉勉強強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來,打斷了土方歲三的思路,“就算、就算是檢查,也該、也該到此為止了。”
土方歲三另一隻手掌住元優夏的腰,聲音卻一如既往地冷淡,“我沒有討厭你。”
“是。”元優夏呼了口氣,“我知道了,土方先生請、請鬆開我吧。”
土方歲三低下頭,看著被他揉過後又變得泛紅,香味重新充盈起來的後頸,若有所思。
平時藏在頸項裡不易聞到的香,原來需要催發,會格外明顯,所有人都聞得到。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土方歲三終於停手了,元優夏深深地鬆了口氣,緩和了一陣他才抬起頭看著土方歲三的下巴,“土方先生也是這樣惡趣味的人嗎?”
“檢查、還有看你的忍耐力。”
“土方先生說得真是冠冕堂皇。”元優夏咬了咬牙,“我又不是新選組的人,忍耐力拿來做什麼?”
土方歲三的手指重新覆蓋在元優夏的後頸,“明白了,你覺得還不夠。”
“夠、夠了!”元優夏生怕土方歲三再來一次,連忙去推土方歲三的手,“我已經明白了土方先生的用心了。”
他牙齒都泛著酸軟的意味,實在有些害怕被碰後頸了。
土方歲三的手指移到元優夏的下巴,他抬起元優夏的下巴,看著麵前這張如畫般的容顏,聲音平靜,“下次,不要再讓那個人碰你了。”
元優夏:“……”
總覺得,這樣的土方歲三更奇怪了啊。
“聽見了嗎?”
“聽、聽見了!”元優夏試圖回答得很有氣勢,然而他實在沒什麼力氣。
土方歲三問,“那你好些了嗎?”
“……”
“還需要我再多抱你一陣嗎?”
元優夏:“……”
他手忙腳亂地從土方歲三懷裡退出去,躺下去的時候腦子都是暈乎的,不明白剛才那是什麼發展。
這種場麵他就沒有接觸過啊……對他來說有點太超前了。
土方歲三看著癱軟在榻榻米上雙目放空的元優夏,又彎腰。
元優夏條件反射地抱緊被子滾了一圈,警惕地看著土方歲三。
土方歲三沒在意元優夏的動作,他伸出手把掉在地上的束帶撿起來,“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元優夏一下子把束帶奪過來,“土方先生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休息了。”
土方歲三站起身,“那麼我等會再來。”
“你等會再來做什麼啊?”元優夏土下座。
土方歲三思考了一下,看向元優夏,“有點事。”
“還有什麼事不能一起說嗎?哥!”
土方歲三:“……”
他聽著元優夏的聲音,拳頭抵著唇,聲音淡淡,“就算叫我哥也……”
元優夏:“……”
日語叫哥跟撒嬌有什麼本質區彆嗎?他錯了。
他抬手捂住後頸重新倒下去,有些生無可戀。
土方歲三……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啊?之前明明表現得很討厭自己,不過說起來,現在也沒有表現得很喜歡自己,就是突然按他後頸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土方歲三,該不會被人魂穿了吧?被風間千景魂穿了?
不對,或許是有意的,土方歲三不信任他,想要用這種方式讓他露出什麼馬腳之類的來,不過很可惜的是,他的確不是什麼臥底。
在外麵野了一上午的小狗從門縫裡擠進來,歡歡喜喜地撲到元優夏懷裡。
元優夏抱緊了小狗,看來隻有這隻小狗才真正的信任他。
小狗舔著元優夏的手指,狗狗眼看著元優夏,看起來可愛極了。
元優夏陪小狗玩了一會兒後躺榻榻米上,他困倦地閉上眼,半睡半醒間都有一種被人舔著後頸咬的酸軟感。
男人的氣息籠罩過來,讓元優夏睜開眼,他有些茫然,“土方先生,您怎麼……”真的又來了?
“宿醉後喝這個。”土方歲三並未多做其他的事,隻是伸手把湯端給元優夏。
元優夏坐起來,接過碗,眨巴著眼,“您、專門給我熬的?”
“喝了再睡。”土方歲三不答隻說,“再起來應該就不會頭疼了。”
元優夏微微睜了睜眼,“土方先生怎麼知道我頭疼。”
土方歲三神色極淡,“宿醉頭疼這種事並不難猜,喝吧。”
元優夏乖乖地喝了,喝完後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土方先生,剛才我的態度有點差……隻是覺得你平時討厭我,剛才又故意地……肯定是在欺負我,難免語氣有點糟糕。”
土方歲三嗯了聲,沒有多說,隻是把碗接
過來,然後道,“睡吧。”
他起身拉開門,又偏過頭來,“我沒有討厭你,剛才的確是欺負你了。”
這樣坦誠地說出欺負來……元優夏輕輕地眨了眨眼,所以土方歲三不是在欺負他吧。
……
之後兩天元優夏都沒有跟著出去巡查過,直到齋藤一把製好的裡衣給他送過來時他才想起來這件事。
他把衣服放好,看向齋藤一,“辛苦你了,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東西沒取。”
齋藤一略略點頭問,“後頸好些了嗎?”
元優夏嗯了聲,“好很多了。”
不過他看不見,隻能手指摸上去的時候判斷恢複的程度。
“那個男人。”齋藤一第一次提起風間千景來,“對你做那種事情,肯定讓你很難受。”
元優夏沉默了片刻,看著齋藤一認真說,“我其實沒多大的感覺。”
齋藤一一愣,“他侮辱你。”
“侮辱?”元優夏奇怪。
其實他很清楚風間千景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咬他,被他聞不見的香吸引了,而相對人類來說,隨心強大的鬼自然就咬了下來。
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自己沒有過分反抗,因為酒太烈了而有些恍惚,所以根本沒有想過要激烈的反抗。
更何況,隻是被咬了後頸而已,元優夏的確當做被狗咬了,沒有想到侮辱上麵去。
“他……”齋藤一皺眉,“男人。”
元優夏頓時了然,原來齋藤一說的是風間千景一個男性咬他也好,親他也好,都是侮辱……對大部分男人來說是這樣的。
可是對元優夏來說……
“或許是因為我喜歡男人吧。”元優夏聲音平淡,“沒有其他男人腦子裡被折辱的想法。”
“喜歡、男人。”齋藤一聽著這句話,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元優夏以為他無法接受,又笑了笑,“因為不覺得是什麼不可以說的事情,但是也理解其他人不能接受,或者如果覺得惡心也沒關係。”
“不,不是。”齋藤一恍恍惚惚地站起來,“沒有惡心,是我沒想到。”
他走出去的時候元優夏還能聽見藤堂平助問他怎麼了。
齋藤一沒有回答,藤堂平助嘀咕著腦袋探進元優夏房間,“他怎麼了?”
元優夏:“可能是接受不了我說的話吧。”
“你說的什麼話?”藤堂平助奇怪問。
“沒什麼。”元優夏說,“大概就是我喜歡同性這一類的話。”
藤堂平助:“!!”
藤堂平助瞪圓了眼看著元優夏,“喜歡、喜歡、同性!”
他似乎有些語無倫次,“這個、那個、雖然、我……我,我出去走走。”
元優夏:“……”
他有些莫名,藤堂平助反應這麼大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看起來沉默寡言的齋藤一怎麼反應也那麼大?
不過想了想好像也正常,齋
藤一這麼排斥,如果真的是他的攻略對象什麼的……還挺難辦的。
元優夏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他剛踏出房門,一早出門撒歡的小狗就撲過來高高興興地咬著元優夏的衣角。
元優夏蹲下身來,頗覺好奇,“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小狗嗷嗚嗷嗚地叫著。
元優夏又打量著小狗,“你好像長大了一點,不過怎麼還是嗷嗚嗷嗚地叫?難道是沒有狗媽媽教你怎麼叫嗎?”
小狗無辜地看著元優夏。
元優夏揉了揉小狗腦袋,又彎眸笑起來,“不管你怎麼叫,你都是我的小狗。”
小狗搖著尾巴,歡喜極了。
元優夏揉了一下頸項,看向天空,“今天晚上應該有滿月吧。”
“想看月亮?”
元優夏轉過頭去,“山南先生。”
“研究了新藥,不過不是很滿意,所以出來看看。”山南敬助在元優夏身邊站定。
“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元優夏讚同,“休息好了,說不定就有想法了。”
山南敬助微微笑了笑,他低頭看著小狗,“平安好像長大了一點。”
“是吧!”元優夏蹲下來把小狗抱起來,“比之前重了,它再長長我就抱不動它了。”
山南敬助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出去玩了才回來嗎?”
“起床就找不到它了。”元優夏說,“不知道它去哪裡玩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
“它很乖。”山南敬助說,“至少至今沒有人來和我說它調皮妨礙了彆人。”
“這就好。”元優夏鬆口氣。
“我剛才聽見你和平助的話……”山南敬助似不經意一般提起,“是真的嗎?”
“嗯……”元優夏笑了一下,“是真的。”
“怎麼發現的?”山南敬助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表情一如既往地溫和。
元優夏揉了揉頭發,“怎麼發現的大概是,因為有過同性戀人。”
雖然不記得了,不過這一點元優夏還是很肯定的。
山南敬助撫摸小狗的手一頓,然後又繼續,“原來如此。”
有過的意思就是,現在已經沒有了。
“他們不會覺得惡心的。”
元優夏明白山南敬助說的是齋藤一和藤堂平助,他莞爾,“不管他們覺得惡心還是會討厭我,我都能接受的。”
“……”山南敬助推了推眼鏡,“都不會,他們大概隻是一時沒法接受吧。”
“為什麼?”元優夏奇怪問。
“因為……”山南敬助微微一笑,“身邊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人。”
“那麼山南先生你不會嗎?”
“我……”山南敬助看著元優夏,藏在鏡片後的眼睛情緒不明,“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