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晨直接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現在,對方已在三包範圍以內,你應該可以看出她身上有多少把槍吧?
房精道:【她手裡持有一把槍,攜帶的行李包裡還有一把槍。】
柳晨晨並不認為赤手空拳的自己可以趕走或捉住被凍僵的雙槍歹徒。
這時,柳晨晨想到敏曉理沒有取回的遊戲道具,打算借用一下這些道具,卻發現道具不是處於無法使用的冷卻時間中,就是不適合目前這種情況下使用。
耳邊房精慢悠悠地說道:【擁有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做為老板,你應該發揮員工個人能力,助他們獲得工作能力的進步。】
柳晨晨被房精一提醒,發現緊張時刻自己又忘記身為老板的職業身份,回到曾經習慣了不依靠任何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想法和思維中。
說到這裡房精又加了一句道:【幫助旅館驅逐門前惡客,這是本旅館門童的工作內容。】
“這不應該是保安的工作內容嗎?”
房精無奈道:【誰讓旅館暫時沒有保安。】
當即柳晨晨將道具放回抽屜裡,心裡思量著:小虎和小燕能夠完成這個工作嗎?他們是不是可以通過聲音震暈對方?
房精道:【擁有者,你可以不必要求員工具體如何做,你隻要將需要達到的目的告訴給員工,由員工發揮主觀能動性即可。】
柳晨晨笑道:“房精,謝謝你的提醒。”
房精道:【不用謝,擁有者,你做為旅館老板已越來越成功,現在的我也就偶爾為你查漏補缺而已。】
當即,柳晨晨將廚房裡背詩的小虎和電梯裡背口訣的小燕叫到四樓。
四樓倉庫內,小麗和小五正在整理庫存商品。
當聽說剛才有不速之客偷偷溜進臨時木板房後,小五一雙燈泡眼瞬間變暗,站直身體,開始檢討自己監視旅館外動靜的工作失職了。
柳晨晨忙道:“你的工作是倉庫管理,監視旅館外的動靜也隻是閒暇時偶爾所為,不是你的職責,不必自責。”
小五燈泡眼亮回原度數了。
這時柳晨晨提出自己的想法,之所以讓大家都來四樓,是想集思廣益,商量如何將對方的槍繳械,至於說那人是跑掉或是留下,其實對於旅館並不重要。
小虎和小燕激動地握拳表示一定會完成任務。
麵癱的小麗向大家展示她手裡的掃把和她一頭紅發,淡定地表示:“我已準備好武器和防具。”
小五說道:“我會密切注意周圍是否還有其他危險人物存在。”
房精激動地說道:【擁有者,這算是旅館第一次團建大練兵活動,員工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為旅館安全的經營環境做出自己全部的貢獻,可以預見我們的旅館事業將蒸蒸日上,值得我記錄此刻美好時光。】
柳晨晨嘴角微抽:房精,這件事情也不必這麼快上價值吧。
柳晨晨掃過旅館寶貴的四
位或五位員工,最終看向小麗問道:“小麗,你知道什麼是槍嗎?”
小麗試探地回答道:“煙槍。”
“...小麗,這件小事就暫時不需要你出手了。”
在柳晨晨看來,敏曉理彪悍的實力已將對方嚇跑過一次,所以小麗出現在女歹徒麵前的話,有可能會嚇住或震懾住對方,但那就隻是可能而已。要是這位持搶歹徒思維異於常人,那麼處於身體和魂魄磨合狀態之下動作緩慢、又對槍不了解的小麗,很可能被對方一槍帶走了,那時可真正是一死兩命了。
小虎和小燕也說道:“小麗姐姐,這次我們出馬就可以了,你和老板就等著好消息吧。”
柳晨晨看向小虎和小燕提醒道:“她有槍。”
“我不會再被槍聲嚇到了。”小虎笑著摸了一下遮住脖子傷口的領結,“我是男子漢,我已經死了,人類已傷害不了我了。”
小燕小心翼翼道:“我會習慣槍的。”
柳晨晨心痛小燕,忙道:“不習慣也可以的,沒人強迫你去習慣它,小燕你陪我留在旅館內。”
小燕搖頭,小手抓住哥哥的衣角,勇敢道:“有哥哥陪著,我不怕。”
柳晨晨感覺本次全體員工的集思廣益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回到一樓大廳,小虎將旅館大門推開一個縫隙,今天的夜晚很寧靜,沒有呼嘯而過的風,隻見月光溫柔地灑在沙漠上。
現在室外的溫度屬於穿上秋褲可以在外逗留片刻,時間多了的話就要凍手凍腳了。
兄妹兩人走出旅館,很快又返回旅館了。
小燕快速飄向地下室,嘴裡還說道:“老板,我去換一下裝。”
“怎麼了?”小麗緊握著掃把,已做好替補上場的準備。
小虎取下領結,露出他脖子上的傷口,快速地說道:“我和小燕試了一下,無法吼叫出聲。”
柳晨晨問道:“房精,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房精說明道:【他們隻是銀牌員工,旅館員工牌提供的力量有限,特彆是他們不在旅館內或本職崗位上。順帶說一下,銀牌員工可以進級為金牌員工,成為金牌員工後旅館給員工的力量支持能延伸到旅館外。】
柳晨晨一秒想到在敏曉理帶上員工證離開旅館後卻能使用道具之事。顯然,道具不是旅館提供給他的力量,而屬於個人自帶的力量,而旅館通過員工證給他提供可以使用道具的環境或是係統支持。
這時,柳晨晨好奇一問道:“小虎和小燕成為金牌員工後,他們行動的範圍能夠擴大嗎?”
房精道:【不能,魂體員工無論他們是屬於試用期員工或是銀牌金牌員工,他們活動區域隻限於旅館三包範圍以內,離開後必消亡。】
柳晨晨沉著臉,說道:“不對呀,員工福利可是有年假的,難道說魂體員工沒有年假嗎?”
房精道:【魂體員工有年假,也唯有年假期間,他們可以離開旅館了。】
柳晨晨還想多問幾句,就
見小燕回到大廳,她穿著沾滿血的小碎花民國裝,頭發散亂,額頭上的血洞異常刺眼,手裡抱著一個鬼皮球。
小燕這個形像讓柳晨晨瞬間回憶起那個將小虎和小燕從窗口拽到旅館的夜晚,她不解地問道:“小燕你這是想乾什麼?”
小燕的微笑很滲人,天真地說道:“邀請客人陪我和哥哥一起玩皮球,如果她不玩的話,我和哥哥就趕她走。”
柳晨晨默默地向小燕比起大拇指,然後叮囑道:“注意安全。”
小虎和小燕洋氣地比出一個OK手勢。
柳晨晨看向小麗說道:“小麗,麻煩你通知一下三樓的客人,如果聽到什麼動靜不要下樓。”
“好。”
小麗上樓了,而小虎和小燕飄出旅館。
沒過多久就聽到室外木板房的方向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然後就是密集的槍聲,等到槍聲停止之後,又變回最初的安靜。
旅館內的柳晨晨等得心慌,開始擔心小虎和小燕的安全,直到女性歇斯底裡的尖叫聲再一次響起,然後戛然而止。
整片沙漠又恢複安靜了。
不一會就見小燕飄回來,表情像是不太滿意道:“客人暈過去了。”
柳晨晨卻微笑道:“暈過去也挺好的。她的槍呢?”
小燕輕歎道:“槍的子彈都打空了,我和哥哥撿不起來槍。”
柳晨晨明白,兩位小鬼在旅館外,可能就像普通的鬼魂無法碰觸到現實之物,於是安慰道:“沒事,我去撿槍。”
這時,柳晨晨外套口袋裡的對講機響起了,卻是在三樓守著客人的小麗關心事情發展情況,而在小麗周圍已圍了一圈客人。
這些客人原本在涼亭內輕鬆地聽著安琪爾講故事,結果小麗上樓提醒他們有歹徒偷溜入木板房,瞬間大家緊張起來了,特彆是司機戴維就怕汽車被毀壞。
然後,大家就聽到旅館外女性的尖叫聲和槍聲,如果不是因為三樓有小麗坐陣的話,他們早就不知道慌成什麼樣子了。
柳晨晨向小麗簡單地說明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她準備去木板房收繳武器。
等柳晨晨掛斷對講機後,就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小麗已回到大廳,身後跟著一群客人。
不一會樓上傳來腳步聲,卻是有一些急性子的客人擠不進電梯,直接從樓梯跑下來了。
客人都擠在大廳內,嘰嘰喳喳地詢問著事情詳情。
最後,小燕留在旅館內,向客人講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的經過,而柳晨晨和小麗一起去查看情況。
木板房門的鐵鏈鎖被丟在地上,但門是關著的,小虎和小燕應該是直接穿門而入。
柳晨晨拉開大門後,就見到大巴車車尾如一堵牆立在門後。
可以說整個木板房隻勉強容納下這輛大巴車,使得大巴車和牆壁的縫隙根本無法供人行走,最後柳晨晨是踩著小麗的肩膀從大巴車後車窗翻進大巴車內。
至於小麗,雖然行動緩慢,但翻入
車內的動作雖緩慢卻有力,一看就是翻牆老手。
看著座位上碎成渣的後窗玻璃,柳晨晨猜想那位女歹徒也是這樣進來的吧。
這時一直守著現場的小虎出現了,他指著木板房儘頭的小閣樓道:“人就暈倒在閣樓裡。”
柳晨晨看著像是長在駕駛台上的閣樓,忍不住吐槽道:“如果不是車頂被削掉了,這輛大巴車可能無法整車都停進來吧。不過,司機能將這輛車開進來,也算是技術相當不錯了。”
小小的閣樓內,一個長著皮球腦袋、身體是女性線條的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在她的身邊丟著一把槍。
柳晨晨被嚇得驚道:“這是什麼生物?”
小虎蹲下身,抱起皮球腦袋用力一扯,瞬間皮球腦袋和身體分開了,有血從頸部位置濺出。
“啊。”柳晨晨輕聲驚叫,她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個血腥的分屍現場。
但很快沒有腦袋的身體長出一個女人的腦袋,皮球人變回正常女性了。
柳晨晨鬆了一口氣,“這是皮球套在人腦袋上嗎?”
身邊小麗很淡定地看著眼前一切。
小虎解釋道:“老板,這隻是一個皮球遊戲的小世界,在這個世界內遊戲規則是誰輸了,誰的腦袋就會和皮球互換,結果她輸了,就產生腦袋變成皮球,而她在拍自己腦袋的幻覺。”
柳晨晨瞪大眼睛,“那我怎麼看到這個幻覺了。”她記得鹹魚說過在廚房裡出現過幻覺,而當時同處一室的柳晨晨卻不曾看到幻覺。
小虎道:“因為,你是老板,我們是員工,然後我和小燕是皮球的主人,我們能看到皮球遊戲的幻覺世界,你當然也就能看到這些幻覺了。現在我把鬼皮球從她的頭上取下來,幻覺世界就消失了。”
柳晨晨咽了一下口水,問道:“如果你不取皮球會怎麼樣?”小心地摸了一下地上這人的脈博和鼻息,得出一個結論,她活著。
小虎道:“她離開旅館三包範圍,幻覺會自動消失。如果不離開旅館三包範圍,她就一直是皮球人,皮球是不吃不喝的,那她也是不吃不喝的。”
柳晨晨聽得寒毛立起,但想一下這女人的一舉一動,感覺又是罪有應得。
“這個木板房的溫度雖然不高,但也是可以住人的。”柳晨晨不由摸著下巴思考道:“就讓她睡在這裡,等明天讓客人把她帶出虛無之地大沙漠。”
房精激動道:【擁有者,送她去八樓接受懲罰吧。】
“房精,她可不是旅館的客人,我可以把她丟到八樓懲罰性競技場嗎?”
房精道:【如果,非客人的她沒有破壞旅館的財產,我們當然不能將她丟入八樓,但既然她敢破壞旅館的財產,就應該受到旅館給的懲罰。】
柳晨晨看了一眼閣樓牆壁上的幾個槍孔,承認房精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