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1)

雙A引力法則 海藻大王 9097 字 11個月前

宴清的反應逃不過宋瑾兩人的眼,見對方沉默下來,宋瑾不耐煩地問:“還是不肯說?我看有必要拆了你的紗布重新包紮一下。”

宴清:“……”

這小子絕對有暴力傾向。

“我看不清。”宴清對離逍伸出手,“拿進一點。”

離逍遞過去,避開他伸過來搶的手:“需要我給您找老花眼鏡嗎?”

“……”每一步企圖都被預判了,宴清很頭疼,“就算小時候認識過親王殿下也不犯法吧?”

離逍:“他說答應您調查真相,什麼真相?”

宴清:“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沒必要對任何人解釋。”

離逍:“可他卻在拍下這張照片後的第二年意外去世,很難不讓人猜測是不是和您有關。”

宴清臉色沉下來:“人都過世幾十年了,你們現在才調查他的死因?”

“不隻是他的死因。”離逍將照片收好,淡淡地說,“還有俾雀族、血和您的身份。”

宴清避開他的視線,聲音很低:“我現在隻想好好生活,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宋瑾接話:“好好生活?去搶彆人的東西被追殺?”

離逍:“金桁是誰?”

宴清:“我有點累,晚點再說吧。”

“寧願相信彆人,也不願意相信我?”離逍凝視著他,語氣有些失落,“我不是您生的嗎?”

宴清搭在被子上的手猛地一緊,詫異地轉向離逍:“你為什麼會——”

“從我小時候起宮裡就有傳言,說我是侍者生的,那個侍者就是您吧?”離逍的語氣篤定,“小時候的事,我還記得一些。”

宴清怔怔地回不過神,半晌沒開口。

見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離逍失望地轉身離開。

宋瑾見狀,跟著起身,譴責地瞪了宴清一眼:“你最好想清楚怎麼回答!”

走出病房,宋瑾環顧整個客廳,在南邊的小陽台看到了獨自一人發愁的離逍,疾步追過去,從後麵抱住離逍。

“彆跟那種固執老頭計較。”

安慰的話沒得到回應,宋瑾接著說:“給我半小時,一定讓他老實張嘴,我很擅長審訊,哥哥以前誇我是審訊天才。”

離逍偏過頭看他:“不會是用酷刑逼供吧?”

宋瑾自信點頭:“有奇效。”

離逍:“……”

竟然不否認。

離逍:“還是留著給彆人用吧。”

宋瑾:“舍不得?”

“沒必要。”離逍瞥向宴清的病房,“他會主動交代的。”

宋瑾:“這麼確定?”

離逍:“他需要盟友,我是最好的選擇。”

宋瑾一琢磨,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離逍主動拿出照片,擺出認親的態度,為的就是降低宴清的防備,儘快進入“隊友”狀態。

“那你剛才那

麼失落,都是裝出來的?”宋瑾貼在離逍耳邊,低聲問。()

耳朵被震得發癢,離逍微微偏頭避開:你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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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

這誰看得出來?

麵對一個本以為死了的至親,一般人都會有情緒起伏吧?

看到宋瑾眼底的控訴,離逍失笑:“我已經過了渴望父愛的年紀了。”

曾經也耿耿於懷過,為什麼父王父後那麼早就意外去世,為什麼他是侍者生的,為什麼哥哥突然不理他了。

也曾被一次次暗殺搞得心力交瘁,不得不丟掉一切離宮,嘗試重新開始。

在外漂泊十年,在他終於能放下時,聽到哥哥遭暗殺的消息,聽到哥哥那句“保護不了你了”,塵封的怨恨和委屈全部化作了執念。

他早已不再渴望得到什麼,但如果不能查清真相,他會無法安息。

宋瑾摸摸離逍的頭:“你有我就夠了,父愛而已,我多得是。”

離逍:“……”

隔壁江昊病房,千燦秦樂聽完江昊的陳述,驚出一身冷汗。

千燦忍不住念叨:“你小子在想什麼?人家都拿刀來砍你了,還想著法律法規?被砍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江昊小聲嘀咕:“可戶籍也很重要。”

“在被追殺的情況下反殺,屬於正當防衛,不會被注銷戶籍的。”秦樂剝了個橘子,見江昊躺著不能動,直接喂到他嘴邊,“下次彆犯這種錯了,一次就足以要你的命。”

“我已經懂了,大哥教過。”江昊看到那本被弄破的書,忍不住問,“你們平時都怎麼賺錢的?我要給自己賺零花錢。”

從沒賺過錢的貴族公子哥千燦/秦樂:“……”

“這問題問得好。”千燦從秦樂手裡搶了一點塞嘴裡,“我研究研究再告訴你。”

秦樂想了想:“軍校生有不少在星戰賺錢,隻要技術夠好就不愁錢花。”

江昊:“我沒玩過。”

千燦:“吃完橘子,哥倆帶你飛。”

江昊點點頭。

“帶飛什麼?”宋瑾和離逍進去。

千燦:“準備上星戰玩玩,你們來嗎?”

一聽星戰,離逍想到他那煤炭球的形象,臉色垮下來。

“不玩。”

“好啊。”宋瑾笑盈盈地看向離逍,“正好閒著沒事。”

離逍:“……不去。”

影響他高大的形象。

正說著,醫生進來查房,順手給江昊罩上全身治療燈。

江昊隻能乖乖躺著,星戰計劃擱淺。

“他的傷怎麼樣?”離逍問醫生。

醫生:“沒傷到骨頭,年輕人修複能力強,明天就能下床了,不過還得照一周的治療燈。”

離逍頷首:“隔壁呢?”

醫生:“那位嚴重一些,右腿骨折沒那麼容易好,接下來一個月都不能劇烈運動。”

宴清作

() 為站樁輸出的曆史老師,不能劇烈運動倒是不會影響上課。

去餐廳吃過午飯,離逍順手把江昊和宴清的份帶回病房。

“你們去隔壁吧,這邊有我和千三。”秦樂提著飯盒對離逍說。

離逍點頭,和宋瑾再次進宴清的病房。

宴清主要傷到頭和腿,頭上已經處理過,被離逍扶著坐起來,見倆崽坐在旁邊盯著他吃飯,簡直難以下咽。

“你們沒彆的事做嗎?”

離逍:“今天周日。”

宋瑾:“醫院能玩的隻有病人。”

宴清:“……”

敢情他是被玩的那個?

吃完飯,宴清靠著床頭,在兩雙眼睛的逼視下輕聲說:“沒錯,你是我生的。”

輕鬆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可這話的炸裂程度堪比核|爆。

哪怕離逍有準備,還是需要時間消化。

他真是侍者生的。

哥哥沒有秘密處死侍者。

離逍壓下心頭的疑問,淡淡地開口:“當年您為什麼會進宮?”

宴清麵色有些凝重:“當年離詢殿下說要幫我父親調查真相,自那之後就斷聯了,我不甘心,十八歲時悄悄報考了王宮侍者,想去找離詢要說法,沒想到他早就已經過世了。”

“你是俾雀族吧?”宋瑾不解,“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報考的?”

宴清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個來回:“你們是怎麼發現我是俾雀族人的?”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奇怪。

離逍和宋瑾甚至以為他腦子摔壞了,還沒恢複。

離逍有俾雀族血統,宴清是他爸爸,自然就是俾雀族人,這還用問?

這麼想,宋瑾也這麼說了。

宴清擰眉,詫異地看向離逍:“宮裡傳言說你有俾雀族血統?”

離逍反問:“這很奇怪?”

宴清猶豫地開口:“我隻教過你一些俾雀族的民俗,但並沒有告訴過你,你是俾雀族的,也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離逍和宋瑾對視了一眼,更加疑惑了:“什麼意思?”

“我們家雖然有俾雀族血統,但在一百多年前逃難時並入了其他種族。”宴清給他們看自己的個人信息,“我的身份裡是不帶俾雀族三個字的。”

離逍和宋瑾早就已經看過宴清的資料,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本以為是偽造的,沒想到是這種原因。

“那你讓離詢查的是什麼真相?”宋瑾追問。

“這是我的家事。”宴清態度堅決,咬死不鬆口。

宋瑾瞥了離逍一眼,遲疑地問:“既然你進宮發現離詢已經過世,為什麼沒走,又和離訴搞上了?”

離逍:“……”

用詞真直接。

當時離訴已經結婚十幾年,宴清這是妥妥的第三者。

宴清卻像沒事人似的,理所當然地反問:“來都來了,不能白來一趟,既然離詢指望

不上,那就乾脆找離訴,有什麼問題?”

離逍:“……”

這位的風格也很直接。

宋瑾:“所以你又拜托離訴調查,害得離訴夫夫意外身亡?”

短短一句話,每個字都像帶著毒刺,讓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鮮血淋漓。

離逍深深地看著宴清,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我沒想到他們會出意外。”宴清沉默良久,“但我不確定他們和這件事,是不是有必然關係。”

離逍:“宮裡傳言您被我哥處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宴清:“我確實被關起來過,但陛下抹除了我在宮裡的一切記錄,放我走了。”

“所以我哥知道您在調查什麼?”離逍逼問。

頂著離逍淩厲的目光,宴清輕歎:“我不清楚,但他應該沒有再繼續調查。”

離逍:“您調查的事,和昨晚搶來的血有關?”

宴清:“不知道,我也還在調查。”

直到醫生來查房,離逍兩人也沒再問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聽到敲門聲,離逍有些失望地起身:“在您眼裡,我就像個外人。”

“就沒見過這麼冷淡的爸爸。”宋瑾握住離逍的手,順了一根宴清的頭發,跟上。

看到離逍眼底那抹受傷的神色,宴清咬咬牙,還是心軟了。

“如果你們……”

“嗯?”宋瑾拉住離逍。

看到離逍轉過身,宴清話鋒一轉,冷聲說:“如果你們這次階段考能考第一,我就再告訴你們一些事。”

離逍/宋瑾:“……”

教導主任的職業病犯了?這種時候還要提成績。

“死老頭,明擺著為難我們。”宋瑾說著就要衝過去揍人。

離逍攔住他,沒什麼表情地接話:“難度很大,不過我會儘力。”

等兩人離開,宴清鬆了口氣。

這次階段考試卷是他親手出的,沒有係統化學習過軍校理論,很難拿高分。

走到客廳,宋瑾繞去外麵的值班室拿了一個空的試劑瓶,把宴清的頭發放進去,放到眼前翻看。

宴清承認得太容易,反而讓他覺得有古怪。

不管是照片還是現在的宴清,和離逍長得都不像。

這老頭到底在打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