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女子要站出來的時候,背負雙手的方林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女子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他沒有把握,那他就不會站出來。
須知,方林是個穩健的人。
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做。
如此,女子才安心幾分,繼續留在巨石後觀看。
方林麵對三人,淡然一笑,揮了揮袖子,說道:“我今日不想殺人,你們走吧!”
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如同高人。
烈刀門三人聽了,先是一愣,隨之大笑起來,看著方林的眼神,向看一個傻瓜。
“小子,是誰給你的勇氣啊?
你一個四星靈體,憑什麼敢說這樣的大話?”
一個瘦子嗤笑著取出大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衝上來乾他的勢態。
也就是在這一刻,方林突然憑空消失了!一個閃身,他來到瘦子麵子,抬起厚實的大掌就一巴掌抽了下去。
清脆的聲音響徹山洞。
那瘦子還沒明白是什麼一回事,臉上已經多了五道鮮紅的掌印。
“你找死!”
另一個瘦子眼見同伴被欺負,當即衝了過來。
幾乎是同樣的動作,方林再度消失在三人的麵前!啪!又是一巴掌落下,瘦子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那矮子看到這一幕,心頭一驚,忌憚地看著方林。
這小子,怎麼這麼猛?
難不成,他不止四星靈體的實力?
在三人錯愕的眼神中,方林一身大袍無風自動,強者姿態顯露無遺。
“若你們非要逼我殺我,我不介意大開殺戒!”
隨之,方林渾厚而又飽含殺意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山洞中隆隆作響。
這恐怖殺意,直接將三人嚇破了膽。
他們麵麵相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同時達成了共識。
“道友,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矮子雙手抱拳,躬身道歉過後,連忙退出山洞。
等到他們離開數裡地遠,才敢停下來喘著粗氣。
那兩個瘦子捂著臉,後怕不已。
這方林的肉身力量便如此恐怖,倘若動用仙靈之氣,想殺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刀哥,這小子太強了,以後碰到我們絕不會有好果子吃,要不要把他們做掉?”
冷靜過後,瘦子三角眼閃爍著陰狠之色。
他們三人,被稱為烈刀門三賤客,大哥刀大大,二哥刀二二,三哥刀仔。
雖然實力不強,但是夠賤。
各種陰人額的損招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
他們臭名遠昭,連自己宗門的人都不太待見他們,更彆說是其餘七大宗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見識到方林的實力以後,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是快快離開,轉而商量對策。
“殺肯定要殺!”
刀大大冷笑一聲,眯著雙眼說道。
他們三賤客,是有仇必報。
但是,報仇也分輕重緩急。
刀大大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此人實力極強,需要從長計議,急不了一時!”
“倒是那冷如寒,受了傷,定然跑不了多遠,趁著這個時間找到她,我們兄弟三人好好享用一番!”
隨著刀大大聲音落下,刀二二和刀仔當即桀桀怪笑了起來。
荒郊野嶺,四人遊戲,想想就刺激!山洞中,方林嚇退三人,當即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在他額頭上,早已經布滿了汗珠。
重傷之軀,卻要施展八成的力量,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彆人英雄救美全靠實力,我英雄救美,全靠死撐!”
方林一邊嘀咕,一邊撕開上身的衣服。
果不其然,血月巨劍留下的傷口再次裂開,此時已經有不少的鮮血滲了出來。
正說著,冷如寒已經整理好衣服,緩緩從巨石之後走了出來。
她看著方林身上三十公分的傷痕,幾乎從胸上劃到了肚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難怪剛才自己用劍抵著他的脖子,他都沒反抗,原來是受了傷。
可是,既然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還要幫他喝退烈刀門三賤客?
他們兩個不過萍水相逢,甚至自己還要殺了他!難不成,他就是喜歡打抱不平的俠之勇士?
“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心,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看著我處理傷口,也不知道來幫幫忙麼?”
方林見冷如寒在發呆,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現在的小女孩,都這麼不懂禮貌了麼?
冷如寒回過神,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流氓!竟然叫她幫忙包紮,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麼?
但是,看著方林痛得齜牙咧嘴,她實在於心不忍。
“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幫他應該不算觸犯清規!”
一番良心掙紮以後,冷如寒終於還是蹲下身子,幫方林包紮傷口。
隻是,當她看到方林傷口上閃爍的紅光,眉頭不由得輕蹙了起來。
“你這傷口,可是拜月神教的妙月所傷?”
冷如寒沉聲問道。
方林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不過,他也好奇,這女子到底什麼身份,不但有人追殺她,還可以從傷口上就斷定傷她的人就是妙月?
“這是血月劍法,拜月神教妙月獨有的功法,凡是被這血月劍法所傷的人,皮肉都會被血月所噬,最後皮開肉爛而死!”
冷如寒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難道你沒發現,你的傷口雖然有愈合的征兆,但是卻始終無法愈合麼?”
直到這時,方林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草!”
方林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想不到,這家夥竟然是個老陰比。
“有什麼辦法可以治這傷口?”
方林冷靜下來,問道。
既然冷如寒知道這傷口的由來,應該會知道治療的方法。
“辦法倒是有,隻是……”冷如寒話說到一半,卻不再往下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方林看出了她的顧慮,便主動說道:“既然姑娘不好開口,那就不必勉強了。”
一句話,讓冷如寒羞愧不已。
方林和她不過萍水相逢,可是身負重傷都替自己解了圍。
自己呢?
卻見死不救!冷如寒啊冷如寒,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冷如寒內疚到自責,當下她便連忙解釋:“公子,不是這樣的!這血月劍法的傷,需夜晚在月色之下,方能解除。”
“就這樣?”
方林眨了眨眼睛,不是十分相信。
如果真這麼簡單,那這姑娘有啥不好意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