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完全真實了解京城局勢,此時方林更擔憂的是讓清韻的安全。
龍薔薇的話也徹底說進了方林心坎裡,雖然剛到京城不久,但按照樸慧大師的說法,京城的邪祟數不勝數。
但從下了航班開始,方林就一直在注意,但卻連半點煞氣都沒有感覺到,就仿佛那數不勝數的邪祟們,忽然就完全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讓方林倍感疑惑之餘,也有些憂心忡忡。對方為何蛋蛋要擄走讓清韻都沒有弄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絕不是巧合,時間拖得越久,她便必然越危險。
那那個先生,麻煩打擾一下,能不能拜托你們一件事?
就在方林腦中飛速運轉時,那老板有些怯怯懦懦的走了過來道。
如果您是想請我們離開的話,那就還是免開尊口比較好,這也是為您好。方林隨口道。
您放心,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飛哥那幫人真的不好惹,我隻是擔心您和您夫人受傷而已。所以要不二位還是趕緊離開吧!
咯咯老板,您就放心吧!我男人,可是很厲害的。
一聲夫人讓方林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但龍薔薇卻搶先一步笑得花枝招展道。
這哎算了,我還是報警吧!雖然也沒什麼用,這生意肯定是要做不下去了。
見方林二人固執己見,老板很是無奈的連連搖頭道。
老板,我們不走,也是為了讓你減少損失啊!您想啊!要是那什麼飛哥來了,見我們不在,肯定得拿你和你的店出氣
你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這社會的殘酷啊!那個飛哥可沒那麼好惹。
放心,我們惹得起。龍薔薇麵色稍沉,冷聲道。
以龍家的勢力,雖不能與四大家族匹敵,但一幫街頭混混,那還不是信手捏來的事情。再說,龍家可是古武家族,即便是四大家族想動他們,那也得掂量掂量。
就像方林之前對付漢城的朱家一樣,任何一個家族想對龍家下手,那必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必然得冒著被其它家族落井下石的風險,所以龍薔薇還真不懼。
對了,老板,我也是漢城人,鳳凰村的。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會說報警也沒用呢?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法治社會。
方林滿心疑惑的問道。
哎,不瞞您說,我們整條街的商戶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那飛哥帶人來收保護費的時候,我們也是這麼選擇的。
但第二天就都挨了一頓打,您想想都知道意味著什麼吧?法治社會是不假,但總有不老實的碩鼠啊!
一聽是老鄉,老板立刻便打開了話匣子,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個飛哥背後有人,否則他也不會知道是誰背後報的警。
在隱龍這麼多年,方林深知,大好社會是不假,但很多時候總免不得有碩鼠的存在,所以不難理解老板的處境。
倒也不難,將那碩鼠弄死就行了。方林隨口道。
哎哪有那麼簡單啊!
在我這裡,就是這麼簡單。
對了,剛才走了不少人,現在該有包間了吧?老板,弄幾個你們的拿手家鄉菜。
一上午就辦了這麼多事,方林還真感覺肚子有點餓。所以在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後,含笑道。
一個外地人而已,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老板真不知道這小青年是哪裡來的這種勇氣。
不過,每天招待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那老板也練出了一點看人的本事,他總覺得方林似乎不簡單。
而且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哀哀怨怨也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在稍作遲疑後,還是趕緊親自將方林二人請進了一個靠窗的包間,並快速安排了下去。
方先生,遠來是客,讓你受委屈了。
嘖嘖都說龍小姐有沉魚落雁之色,今日一見,還真不誇張,連我這個病秧子都有點動心了。
老板前腳剛走,嚴冰便端著兩杯紅酒在少年的跟隨下走了進來,麵帶微笑道。
嚴少過獎了,和你身邊那些數不清的鶯鶯燕燕相比,我龍薔薇又算什麼?
對嚴冰,龍薔薇完全無感,甚至有些厭惡,因為她十分清楚他的為人,所以言辭中有些冷淡道。
方先生,教訓惡霸,還真是大快人心啊!
微微一笑算是回答,隨後嚴冰將一杯紅酒舉至方林麵前道。
嚴少也可以啊!要是你真覺得我委屈的話,要不接下來那個什麼飛哥交給你解決了?
接過酒杯,方林毫不客氣的道。
那可不行,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可不愛乾這種事,而且還忙得很。
隻不過朋友相見,特來敬杯酒而已。對了,上午在麓林酒店的建議,還請多多思量。
對了,那位讓清韻小姐,我已經幫你查到了,她現在就在葉青彤手裡,告辭。
微微一笑的同時,嚴冰酒杯口朝方林稍稍傾斜了一點,一飲而儘道。
隨後又彬彬有禮的朝龍薔薇稍稍彎了彎腰,嚴冰才大大方方的離去。
隻是剛關上門的同時,一陣笑聲又從嚴冰口中傳了過來,並伴有非常嚴重的咳嗽聲。
所有人都知道嚴冰有個病懨懨的身體,但卻一度有些困擾方林,因為就連他都看不出,這家夥到底是患的什麼病?
你臉色似乎有些不對,怎麼了?
抬頭之間見龍薔薇已經麵無血色,方林狐疑並關切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嚴冰為什麼要幫你?而且他剛才的話似乎都有深意。
他一直就是這樣故作深沉,沒什麼好奇怪的。對了,那什麼葉青彤你知道嗎?
這問題也是方林暫時所不解的,隻是他不想龍薔薇為自己憂心忡忡,所以趕緊轉移話題並滿不在乎的隨口道。
就是因為我知道葉青彤,所以才不得不對嚴冰的話產生深度的懷疑。
輕歎一口氣,龍薔薇瞬間陷入了一陣深思之中。
他娘的,剛才是誰動了老子的人?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