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缺唇邊含笑,舌尖輕輕舔了舔唇邊沾染的西瓜汁殘留,比常人略帶蒼白的唇色更被窗外的夜色襯托得神秘又危險。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隋意,似乎在等著對方上鉤。
若是可以,應缺恨不得配上緊張的、扣人心弦的樂曲,把夜色入侵。
看著眼前這一幕,999糾結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宿主,你這個體力,確定能做嗎?”
應缺:“……”
這是個好問題。
之前一直沒見到青青,加上身體不好,應缺自然也沒有過那方麵的想法,也一直沒有需求,對,就是連早上例行問候都沒有。
他並不是純粹的人類,並不覺得身體沒有需求有什麼問題,甚至還覺得這樣省事,畢竟就算手動擋也很麻煩,耗費體力,對他這種懶人來說並不友好,如果不去弄,也會不舒服和不方便,所以沒有就最好了,連帶著其他問題也乾脆利落地解決了。
然後……然後就是現在應缺需要麵對青青來了,自己都不確定自己行不行的情況。
啊,老天爺對他真是友好。
也是應缺並不知道,古堡裡處理他貼身衣物的傭人和管家一直也很憂心應缺的身體問題,還想過要不要找專業醫生來看看,隻是後來到底顧忌著應缺身體不好,這樣做無疑是揭露應缺的傷口,一時刺激到應缺的心情,隻好一直擱置。
應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我說的是蓋著棉被純聊天,你這個腦袋在想什麼不純潔的事情?”
反正隻要他說的不是那個意思,那他就沒有翻車,都是999思想不純潔。
999指出:“你不是說不許說話不許鬨出動靜?”宿主就是狡辯。
應缺:“那就是蓋著棉被純睡覺,你有問題嗎?有問題也滾一邊去。”
999:惱羞成怒,一定是惱羞成怒!
可惜999空有一雙能看清真相的眼睛,卻沒有一張敢說出真相的嘴,隻好悻悻閉嘴,默默在心裡將宿主吐槽了半個小時。
之後的時間裡,應缺也沒心情和隋意玩遊戲了,滿心都在憂慮,這具身體到底行不行,恨不得現在就回房間自己先試一下。
晚餐結束後,便匆匆回了臥室。
隋意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低頭沉思,應缺都這麼想玩了,甚至剛吃完飯就迫不及待回房,自己要是不配合的話,他會不會很失望?會不會哭?
“隋先生,您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傭人上前道。
不用拍攝節目,還要留下來,以應缺……未來一生的家教老師的身份,隋意的待遇自然也不同以往。
之前隋意的待遇就是所有嘉賓裡最好的,甚至還激起民憤,全體攻擊,如果現在隋意的新待遇是在節目錄製時公開,等待隋意的或許就不是簡簡單單的質問和語言攻擊了。
管家將他的房間安排在整個古堡裡,除了主臥外最大的臥室,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隋先生要是有什麼需要,直接給古堡的各個部門打電話就是,電話都在床頭。()”
好,謝謝。?()”隋意禮貌微笑。
管家比他還要客氣,眼尾都笑出了細紋。
“隋先生不必客氣,您是先生的人,家裡的一切服務您自然也有。”先生身邊好不容易有個人,雖然……但他總是要幫一幫對方。
直到管家離開,隋意都沒想到管家對他這麼客氣的原因。
應缺也並不知道,管家為了不讓他的身體情況讓他明明得到了對方,卻最終還是會被分手而做出了多少努力。
此時他正獨自躺在床上,嘗試喚醒這輩子就沒怎麼見過麵的兄弟。
兄弟和他不熟,也不太給麵子,隻抬頭打了個招呼,翻了個身繼續睡。
應缺閉上眼睛,深深體會到了凡事都要提前做好準備,不可臨陣磨槍的道理,這真是人生真理,臨陣磨槍的下場,就是不行。
應缺不是很想承認,但他還是偷偷聯係了一直關注他身體情況的醫生。
“我的身體性功能有沒有問題?”
大晚上接到電話的醫生:“……”
希望這位不是正在和美人貼貼的時候,否則他一定會毫不客氣地笑出聲。
雖然很想八卦,但醫生依然儘到了自己的責任,以及對得起那高昂的診金,耐心回答了應缺的問題。
“理論上來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如果沒反應,或許你可以放輕鬆,或者找找感覺。”
醫生的建議很直接,讓他看片。
作為照料應缺身體的醫生,他知道的比彆人多一點,比如應缺一直沒有性/愛方麵的興趣,也從不對這方麵感興趣。
雖然覺得可能性很小,但醫生真的想過應缺或許都不了解性/愛是什麼。
但應缺自己知道啊,他都結了幾次婚了,能不知道嗎?
他不需要看片。
同時,他也不覺得自己緊張。
999暗戳戳來上一刀:“可是宿主,今晚青青要來爬你的床了誒。”
應缺:“……不需要你提醒。”
999才不是提醒,它就是故意的。
999:“所以宿主,在青青過來之前,你能準備好嗎?”
應缺不說話,絕不踩進999挖的小陷阱。
他想了想,還是拿手機上網找了不少隋意和自己的同人圖、同人文,開始按照醫生的建議,找起了感覺。
然而他實在高估了自己的精力和體力,在看了不到半個小時,身體的疲憊便席卷而來,一直上下打架的眼皮子終於支撐不住,隨著主人的睡著而不得不和解,擁抱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屋內的燈早就悄然關掉,唯有門口的位置還留有一盞壁燈,隱約給臥室帶來一絲微光。
應缺習慣了這樣的光線,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很容易睡熟。
因而,當光線有變化時,尚在淺層睡眠的他也容易受到影響。
() 他能感覺到自己在睡覺,也隱約能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什麼動靜,隻是不確定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試圖讓自己醒來,然而睡覺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他沉溺在這種美好中,渾身骨頭都是軟的,一點也不想動。
直到感覺身下的床更往下沉了幾分,大腦告訴他,有人正在爬他的床。
到了不得不醒來的時刻,應缺終於克服重重困難,艱難地睜開眼睛。
黑暗侵襲,視線除了滿眼的黑色,其他什麼也看不清。
他在門口的壁燈被關掉了。
儘管那人已經努力放輕動作,然而應缺的床都是花巨款定製的,柔軟舒適,稍微一動,就會很明顯。
這樣的床,床上的任何動靜,都很難瞞過另一個人。
黑暗中,有人鑽進被窩,躺了下來。
身後的窸窸窣窣一直沒斷。
應缺卻聽著這樣的聲音,並沒有動。
他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就在自己身後,呼吸和溫度都被他清楚地感知到,一舉一動,即便在這濃重的夜晚中也看得到。
對方越靠越近,越貼越緊,仿佛一步步迫著人的心,直到有一刻,雙方的心跳聲發出共鳴。
又在下一刻,同時緊促跳動了一瞬,那仿佛彼此融為一體,連心跳、血液也彙聚在一處的感覺,讓人心癢不已。
現在問題來了,應缺是要繼續下去,還是閉上眼睛繼續睡假裝無事發生?
前者容易暴露自己身體不行的事實,後者嘛……喜歡都人都送到麵前了還不吃,這是什麼禽獸不如的行為?
上前一步是死,後退一步還是死,似乎路都被走完了。
應缺陷入了糾結。
很快,應缺就不用糾結了,因為隋意幫他做出了選擇。
隋意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摸上了應缺的臉,然後,算準預估的位置,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一切悄無聲息。
應缺想到了自己之前說的,無論發生什麼,也不能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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