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番俞暗忖。
他怎麼知道我咳嗽時間已久?
看他年紀輕輕,為人氣度和膽識卻超越常人,絕非普通凡人能比!
身會符篆之術,莫非還會岐黃之術不成?
說話又高深莫測,讓人揣摩不透!
難道,是內地的某個隱秘世家的子弟?
眾小弟:“……” (?`?Д?′)!!
臥槽!
這家夥簡直找死!
居然膽敢當麵說白爺活不到十年!
羅天文嘴角一抽,雙腿忍不住發抖!
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哥,我叫你親哥行不行?
求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雷樂忍不住又要掏出配槍,但看到自己老丈人沒有一絲不高興的樣子,又把手放了下去。
白番俞滿臉疑惑地問道:“桂先生會岐黃之術?”
“略知一二。”
鄭開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的眼神緩緩移向旅館老板關勝平。
心中暗想,白番俞能夠知曉自己證件上的姓氏,必定是此人告知於他。
然而,這並無大礙。
如此一來,反倒省去了自我介紹的麻煩!
“哦?那倒真是失敬了。隻是不知桂先生師出何門呢?畢竟在內地似乎並未聽聞過有哪一傳承以‘桂’為姓啊。”
任白番俞絞儘腦汁,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內地到底哪個家族和秘密傳承與此姓有關。
鄭開源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
“白先生,有些事情並非人人皆可探知。既然您來了,我自然也不會讓您空手而歸。
實不相瞞,眼下正有一樁大買賣,要和您商談......”
話未說完,鄭開源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白番俞身後跟著的那群黑衣人道。
白番俞何等聰慧,瞬間領悟其意。
立刻轉身對著他們揮手示意道:
“你們全都下樓去等我,疤臉,你就守在門口......哦,對了,趕緊把受傷的耗子帶出去醫治。”
“好的,白爺。”
此刻,屋內一片靜謐。
隻剩下白番俞、雷樂、鄭開源與羅天文。
大家沉默不語。
雷樂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羅天文的身上,後者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
連忙開口,笑道:
“那個......您們聊著,我先出去一下。”
說罷,他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鄭開源並未出聲阻止他,隻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然而,當羅天文離開後,鄭開源的目光卻投在了雷樂的身上。
雷樂見狀,心中不禁一緊!
臉上的表情,瞬間降到冰點!
該死!
這家夥盯著他看乾什麼?
難不成,他也要出去嗎?!
想到此處。
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至極,仿佛能滴出水來。
白番俞察言觀色,眼見此景,輕聲對雷樂說道:
“雷樂啊,要不你也先出去吧?”
“這......您自己留在這裡?”
雷樂的神情充滿了擔憂和疑惑。
“嗬嗬,雷探長,你覺得你留下來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鄭開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是,眼神中的深意,卻令人無法捉摸。
“看看這是什麼?”
說話間,鄭開源手掌猛地翻轉過來,仿佛變戲法一般,一柄黑洞洞的手槍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而這把手槍對於雷樂來說,特彆的熟悉!
緊接著,隻見鄭開源熟練地將槍膛拆卸下來,然後倒提著手槍,緩緩地遞到了他的麵前。
那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雷樂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驚慌失措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間,卻發現原本應該彆著配槍的地方,如今已是空蕩蕩一片!
“我靠!我的配槍怎麼會……什麼時候到他手裡的?”
雷樂心中暗自驚呼,一時間震驚得無以複加!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鄭開源!
努力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但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白番俞把眼前一切儘收眼底!
看到雷樂慌亂的樣子,心中對鄭開源的忌憚更加深了幾分!
這個年輕人,居然在眾人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雷樂的配槍拿在自己的手裡!
他又想到疤臉電話裡和自己說過的話,臉色頓時和雷樂一樣,變得很精彩!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相信這樣詭異的事情會存在!
要知道,雷樂收好配槍後,便退到了一米開外,一直站在那裡沒動彈!
這個年輕人同樣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過,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雷樂尷尬地接過配槍,眼底閃過一絲驚懼和不可思議!
“不要好奇!好奇也沒有用,我是不會教你的……”
雷樂臉皮一抽!
尼瑪!
老子不是好奇,是害怕好嘛!
白番俞尬笑兩聲,想找找場子,說道:
“那個,桂先生真是博學多才呀,沒想到還會如此神秘的魔術表演……”
魔術表演?
嶽丈,您老是開玩笑吧?
雷樂一言難儘地看向自己的老丈人,明明知道對方是為了替自己圓場子,內心還是忍不住暗暗腹誹了一句。
“嗬嗬,讓兩位見笑了!”
鄭開源淡淡地說道,然後問雷樂,“雷探長,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和不放心嗎?”
臥槽!
肯定沒有!
這樣的人,想在不知不覺間對他倆不利,還用如此大費周章嗎?
想通這點,他拿著配槍,悻悻地退出了房間!
房間裡,現在就剩下鄭開源和白番俞兩人。
“桂先生,不知道您要商談的是什麼買賣呢?”
鄭開源緩緩起身,倒了兩杯溫茶。
一杯遞給白番俞,一杯拿在自己的手裡。
“喝茶可以養生,涼茶可以解渴去暑,但是喝多了對於體弱的人來說並無多大好處……
還是溫的比較好入口,也不會給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白番俞疑惑地聽著,不知道鄭開源壺裡賣的什麼藥。
鄭開源喝口茶,繼續道:
“冒昧問一句,白先生對於自己這一生的成就如何看待呢?”
白番俞不無得意道:
“嗬嗬,白某雖然不才,但是通過這麼多年的辛苦打拚,如今薄有資產,也算是功成名就吧。”
“嗯,以您目前在香江的影響力,確實算是功成名就。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您就沒想過取得更大的成就嗎?”
白番俞眼中精芒乍現,問道:
“不知道桂先生指的是怎樣的成就呢?”
“邁出九龍,走向更廣闊的世界!成為香江‘四大家族’之首!”
白番俞無奈地笑了笑:
“嗬嗬,先生說笑了吧,這個談何容易?再說,我年歲已大,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乾勁和精力,現在隻想坐享其成、安享晚年咯!”
“我知道您膝下隻有一女,嫁給了雷探長。那如果,您膝下能再多出個一兒半女的,您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安享晚年嗎?
是不是,要考慮下給子女們再多掙點資產呢?”
白番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