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鄭開源,說道:
“你小子呀,我真是服了!行吧,這個月結束,我一定放你出去玩兩天行不行?”
“哎呦,不是兩天,是十天!!”鄭開源提醒道。
“好好好,十天!我再額外給你多放兩天,這樣總可以了吧?”
楊國忠狀似無奈的笑道,
“七、八月是淡季,那個時候廠裡不忙,你在外儘情的玩,到時間知道回來就行。”
“廠長,是六月,不是七八月,哎呦您看您……”鄭開源一臉嫌棄和幽怨地看著他。
說著說著,咋又開始忽悠上了呢!
“哈哈哈……知道。開源,你對我咋不信呢,這次絕對不騙你!”楊國忠樂得前仰後翻,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關鍵是七月份大熱天的,我帶著家人去哪玩呀,不得曬糊了嗎?就六月了!”鄭開源摸著下巴,斬釘截鐵道。
“怎麼沒有地方玩?我向你推薦幾個地方。青海、新疆和內蒙去過嗎?雲南和貴州也不錯,這些地方都挺適合夏天玩的。”
“哎呦,廠長,您知道的還挺多!您莫非去過?”
“那當然,我當兵的時候,這些地方都到過的……”
說起以前的光輝曆史,楊國忠口沫橫飛,又巴拉巴拉說了半個小時。
這個時候,真的讓人非常懷疑他是真的忙,還是假的忙?!
……
此時,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二大媽前些日子托人給劉光啟介紹對象,這不,媒人尋訪幾天後,今天過來回話了。
“秋菊,我和你說,這家姑娘人長得可俊了,自身條件是沒得說。家裡姐弟倆,她是老大,年芳十九,身高有一米六五……”
二大媽聞言,非常樂意。
“行呀,姑娘家住哪裡?你給安排兩個孩子見一麵唄。”
“平時見麵恐怕不方便,姑娘家還得上班呢,你家若是願意的話,就這定這個周日看看吧。”
“哎呦,瞧您說的,肯定願意!”
二大媽一聽姑娘還有工作,頓時滿口答應,“我家光啟平時上班也忙,這樣安排正好。”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周日上午的話,我帶姑娘到院裡來見見,順便讓姑娘家看看你家的條件和環境。”
“好咧。那有勞您再多跑一趟……”
送走媒婆後,二大媽開心的開始做家務。
轉眼間到了周日。
這一天正好是大晴天,一大早喜鵲便落在院外的枝頭上叫喚。
二大媽覺得是好兆頭。
心情好了,早上吃飯的時候,便額外給一家子加了餐,一人煮了一隻雞蛋!
看著埋頭隻顧著吃的大兒子,二大媽囑咐道:
“光啟,待會吃過飯,你換身乾淨的衣服穿,把自己收拾的利落點,給人家姑娘留個好印象。”
“哦,知道了。”
劉光啟滋溜一聲,吸著稀粥說道。
二大媽又看向兩個小兒子,叮囑:
“待會人家姑娘來相親,你倆嘴巴甜點,喊姐姐好,另外不許亂說話知道嗎?”
“知道了,媽。”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回道。
吃過飯,二大媽開始收拾。
劉海中坐在躺椅上休息。
約摸九點的時候,媒人領著一個白白淨淨,打扮得乾乾淨淨,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姑娘走進了四合院。
“閻老師,您又在擺弄花草呢。”媒人首先打起招呼。
正在侍弄花草的閻埠貴聞聲抬起頭來,笑道:
“老嫂子,這麼早就過來了,這是準備給誰家說的親?”
說著,他仔細打量了一眼站在媒人旁邊的姑娘,心中升起一絲羨慕。
他家閆解成也到了說媒的年齡,若是能說個年輕漂亮又能乾的媳婦就好了!
媒婆往後院指了指,笑道:“你們後院的劉家,他家老大……”
閻埠貴輕哦一聲:“你是說光啟嗎?”
“對對對,他家老大我忘記叫啥名了,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媒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隻是他倆光顧著聊天,卻沒注意到身邊的年輕姑娘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這時,閻解成打著哈欠,手中拿著牙刷、茶缸從屋裡走了出來。
當他的目光和年輕姑娘的目光,觸碰到一塊的時候,都不由怔了一下。
“咦,包小英,你怎麼到我們四合院來了?”閻解成好奇地問道。
媒婆和閻埠貴愣了下,這兩人認識?
“閻解成?你住這裡?”包小英有點意外地問道。
“對呀,真巧,你到我們四合院有事?”
“我……”
包小英被問得有點害羞地垂下頭,兩隻眼睛盯著腳尖不知如何作答。
媒婆拉了一把包小英,然後對閻埠貴笑道:
“閻老師,我們先去後院了,抽空再聊。”
“好的,你先去忙。”閻埠貴對她揮下手。
閻解放有點摸不著頭腦,望著包小英被媒婆拉著,往月亮門處走去。
“爹,她們乾嘛呢?”
“去後院劉家,和劉光啟相親的,”閻埠貴又開始擺弄起他的花草,“怎麼,你們認識?”
“她是我們廠裡的……”
閻解放話沒說完,便看到包小英又走了回來。
媒婆一臉懵逼地跟在後麵。
“閻解成,我問你個問題。”
包小英停在閻解放的麵前,說道。
“哦,你要問什麼?”
閻解成同樣有點懵逼地看著她。
“那個劉光啟是不是也住在這裡?”
閻解成點頭,訝異道:
“嗯,住在後院呢……你不知道嗎?你不是來和他相親的嗎?”
包小英臉一紅,表情有點微微的羞惱。
“你們大院有幾個叫劉光啟的?”
“就一個!”
得到答案後,包小英轉頭看向媒婆:
“嬸子,我的相親對象是不是叫劉光啟?”
媒婆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
不過,還是點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咋了孩子?”
“嬸子,這個親我不相了!麻煩您了,我先走了……”包小英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院外走去。
留下媒婆和閻埠貴等人大眼瞪小眼!
“咦,這孩子咋回事?怎麼說不相就不相了呢?”
媒婆嘀咕著,追到了門口,可是包小英已經走遠了。
完了!
劉家人若出來問怎麼回事,她該怎麼回答呀!
她疑惑地回頭看向閻解成,問道:“她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閻解成搖搖頭,無辜道:“沒說什麼呀。”
媒婆不信,眼裡寫滿了懷疑。
閻埠貴怕擔責,趕緊說道:
“老嫂子,那姑娘真的沒說啥,就問劉光啟是不是住在這裡,這院裡有幾個叫劉光啟的,您站在她身後不也聽到了嘛。”
媒婆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啥。
閻埠貴繼續道:“我聽那姑娘的意思,是不是和老劉家兒子有什麼過節?”
說完,他看向自己的兒子閻解成。
媒婆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閻解成。
“呃,是這樣的,年前的時候,劉光啟犯事被關就是因為她……”
閻解成一五一十的把他倆之間的恩怨給說了一遍,包括後來在北海釣魚吵起來的事情,也說了。
媒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怪不得人家姑娘氣呼呼地扭頭就走呢!
閻埠貴攤一下雙手,笑道:
“老嫂子您看,這事怨不得彆人,有緣無分……”
媒婆點點頭。
暗忖,人跑了,這總怪不到她的頭上了!
“什麼有緣無分?你們在聊什麼呢?”
身後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隻見二大媽領著衣著光鮮的劉光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