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鄭開源還在睡大覺，桂茂便起床開始做早飯！
先熬一鍋白米粥，再煎餃子。
鍋裡放油燒熱，然後把昨晚的剩餃子倒進去煎成金黃色，頓時香氣彌漫，讓人饞涎欲滴！
吃過早飯後，鄭開源並不急著送貨去軋鋼廠，而是等到9點多才不急不慢地往那邊趕。
看門的是牛大立，他看到有車來後，趕緊笑著上前招呼。
當看到駕駛室裡坐的是鄭開源後，表情一怔！
隨即，有點尷尬地退了回去，然後沉默地打開廠大門！
對於他的表現，鄭開源隻是冷笑了一下。
最近牛大立老實不少，殘酷的現實早已磨去他身上僅存的傲氣！
雖然見麵還是不打招呼，裝作看不見，鄭開源也懶得和他計較。
誰會在乎一隻苟延殘喘的落水狗呢？
他曾經懷疑過牛大立和父親的死有關，但是每次掐算到最後關節，就會被無故中斷，似乎真相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屏蔽了一樣！
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
所以，他明明可以找個借口把牛大立踢出軋鋼廠的，最後還是留下了他！
隻有把他留在眼底，不動聲色地觀察，才能慢慢地找出破綻和答案！
把車子開進廠內後，等待著工人卸貨。
李懷德和楊國忠聞訊趕來，臉上是抑製不住地高興！
“鄭科長，這次做得不錯！”
楊國忠圍著剛卸下來的豬肉、禽蛋轉悠一圈，然後笑眯眯的看著鄭開源。
“這肉和蛋都非常好！據食堂的廚師和工人們反應，不僅新鮮，口味特彆醇香！比平常的豬肉和蛋好吃！”
李懷德：“可不是嘛！若不是怕給鄭科長太大的壓力，我真巴不得他能幫我解決掉所有的糧食和菜品供應！”
鄭開源笑道：“楊廠長，李科長，您們知道為什麼我提供的肉和蛋口味要比一般的更香醇嗎？”
李懷德好奇道：“這也是我想請教的，為什麼呀？是喂了什麼好東西嗎？”
他這麼問，是因為鄭開源曾經送過十斤農場自產的羊肉給他，他自留一半，剩餘的都孝敬了老丈人！
誰知道老丈人吃過後，非常難得地誇了他！
問他哪裡買的，以後再多買點！
自此，李懷德每次都要多采購幾隻羊，然後再私自截留點！
後來，知道羊肉好吃的人多了，送進食堂後廚的肉就越來越少了！
天冷的時候，誰不想喝口熱乎乎的羊肉湯呀！
為了滿足後廚需要，廠領導們開會一致決定，每月再多采購三百斤！
突然聽到鄭開源這麼問，楊國忠猜想，這小子難道要透實底了？
平時問他，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不願多說，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鄭科長，你說說，我也順便聽聽。”楊國忠背著雙手，眼裡難掩好奇之色。
鄭開源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主意：
“嘿嘿嘿，其實呀，這養牲口種莊稼，裡麵的學問大著呢！隻有通過科學養殖種植，才能獲取這樣的效果！”
“打個比方，這些豬肉和雞蛋口味為何這麼好？那是因為喂養的飼料裡麵根據比例添加了各種中藥材和營養穀物！
甚至，它們飲用的水源，都是地下泉水！還有……巴拉巴拉……”
鄭開源說得眉飛色舞，半真半假！
楊國忠和李懷德兩人聽得新奇不已，暗暗咋舌！
他倆雖然沒種過地，沒養過牲口，但是多多少少也聽說過！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今日從鄭開源嘴裡聽到的內容，簡直刷新兩人的三觀！
地下泉水倒沒有什麼稀奇的，鄉下人都吃的井水，井水便是地下泉！
但是，讓牲口和雞鴨鵝吃中藥材和糧食？！
這簡直就是人生頭一回聽說！
人都舍不得吃的好東西，你拿來喂牲口和家禽，真是造孽呀！
難怪價格要比一般的肉蛋貴一些！
不過，貴一些也值得！
味道確實更美味可口！
見楊國忠和李懷德一副活見鬼，又恍然大悟的表情。
鄭開源心底竊笑，嘴上繼續編道：“告訴您們個秘密！”
“什麼秘密？”
楊國忠和李懷德異口同聲地問道。
鄭開源清清喉嚨，小聲道：“知道我身體這麼棒，平時在家吃什麼嗎？”
“吃什麼？”
楊國忠和李懷德又異口同聲地問道。
“蔬菜瓜果！平時多食素，延年益壽，身體會倍兒棒！”
“嘖嘖……”
李懷德嫌棄地擺擺手，“蔬菜誰家不天天吃呀！吃多了滿臉的菜色！肉才是稀罕物，多吃了身體才有勁！”
“可不！瓜果現在這個季節不常見，但是白菜蘿卜的，誰家不經常吃呀……”楊國忠有點失望地說道。
下麵的話，他就沒說了。
天天吃素，臉都吃綠了，也沒見那些人身體更健康呀？
見他倆的反應，鄭開源神秘一笑：
“不一樣的！我的蔬菜瓜果和市場裡見到的那些能一樣嗎？”
李懷德蹙眉道：“咋地？難道你的蔬菜瓜果也是通過科學培育種植出來的？營養更高？”
楊國忠：“……”
“當然啦！您倆難道平時沒吃出來味道不一樣嗎？口感要比市場裡買的更好嗎？特彆是瓜果，吃過後，整個人都會神清氣爽的！”
李懷德實誠地搖搖頭，說道：“沒！我就覺得你送來的肉和蛋口味不一樣！特彆是羊肉……”
說到這裡，他頓下話頭。
看了看楊國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楊國忠報以非常理解的表情！
鄭開源：“怎麼可能！李科長，你該不是肉食主義者吧！”
楊國忠似在回味道：“等等……好像是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樣！我還以為是傻柱的手藝問題呢！嗐！
李科長，你還記得上次我請兄弟廠吃飯不？”
李懷德點點頭。
“當時，那幾個家夥在飯桌上確實誇了咱們的菜口味不一樣！
還有那個老白，在臨走之前，還讓我送了十幾個土豆和兩斤辣椒！
說他媳婦喜歡吃，感覺我們廠裡的口味比外麵賣的好，他想帶點回去給他媳婦嘗嘗！”
“我當時琢磨，反正不值錢的東西，就給他多裝了一些回去！
結果，第二天他就給我打電話，說他媳婦直呼好吃，要多買一些回家儲存！”
“我便又讓梁秘書給他送了一袋土豆和十斤辣椒過去！”
鄭開源笑道：“怎麼樣！何止是這些兄弟廠的領導覺得好吃呀！據我所知，除了小食堂之外，那另外四個食堂的師傅和工人們，可都在私下誇過呢！”
李懷德點點頭，帶著一絲疑惑道：
“這個，我也聽到有人反應過。不過，好吃歸好吃，怎麼能和延年益壽扯上關係呢？”
鄭開源一本正經道：“這個可不是扯淡！科學種植那是必然的，最關鍵是那澆灌的水！”
“您們知道是用的啥水嗎？”
李懷德和楊國忠麵麵相覷！
水隻有一種，還能有啥水？！
他倆滿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