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宸無數文人畫者好奇。
【但是錯了!】古古擲地有聲的道。
【從聽到假的蕭臨淵這樣說之後, 甘宜之就知道麵前之人,根本不是真的皇帝。】
【但他當時並沒戳破假貨的偽裝,而是繼續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 但接下來他做的事, 足以表明,畫癡平常雖癡, 但在某些時候也是挺機靈的。】
【同時,也能看出他是真的把蕭臨淵當成自己的知己看待,而非外人以為的臣子對君王的奉承、討好。】
【史書記載, 甘宜之在發現這一驚天秘密之後, 他沒把這事兒告訴任何人,因為他覺得, 曲蘭頌不可信,當時朝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可信,或許, 他甚至還以為蕭臨淵已經死在那場大戰中了。】
【而害他死去的罪魁禍首,正是同去戰場的左相謝無念,因為當時除蕭臨淵這個皇帝之外,他是地位第二高之人,回朝之後,朝中也一直是由謝無念總攬大權。】
【這可不就讓他腦補了一出,丞相立一假貨皇帝暗中把持朝政,甚至是將來自己想當皇帝的陰謀論嗎?】
【而曲蘭頌等近臣和蕭臨淵相處了那麼久,不可能比他這個不常跟蕭臨淵待在一起的人還看不出來真假啊。所以這些人, 要麼是看出來了但仍裝作無事發生,那就是同流合汙;要麼是一開始他們就和謝無念是一夥的。】
謝無念聽到這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朝中有官員代入甘宜之的視角來想, 覺得是挺有這個可能的。
但也有一些極個彆聰明的,聽後就覺得滿頭黑線。
這甘宜之……當真擔的起一個癡字啊。
機靈,但沒機靈到點子上。隻能說,還好沒入朝為官,不然隻怕又是個糊塗官。
幾乎是京都所有上層權貴都知道,謝家雖權勢盛,但每一輩都無心皇位。
比起當皇帝,他們更願意當一個勢力深重、連皇帝都不能輕易動之的千年世家,甚至,左右一朝發展。
讓他們登上那個位置,以皇帝的身份為國操勞、為民操心,講真,他們似乎還真的興趣不大。
不然,隻怕今日的謝家早就成為皇室了。
【我們不能確定當時的甘宜之是不是這樣的想法,但估摸著八九不離十了,因為最終結果就是他以為謝無念不懷好心,是個奸相,還半夜更躲在人家房中搞刺殺。】
古古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感慨了。
【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我真的,感覺在甘宜之身上是得到了充分體現。謝無念是誰啊?
他一生經曆下來的刺殺大大小小也有幾十場了,從無一人能傷他。】
【但在甘宜之這個隻懂畫畫、不通半點武藝的人手上,差點沒翻車。】
【據聞,當時有一段時期,左相謝無念右肩帶傷,那傷要是再偏一點就正中心臟,朝中官員都看到了,而且在他負傷的前一夜,謝家府上還著了一場火。】
【沒錯,謝無念的傷就是甘宜之乾的!順帶的,他還在謝家放了一把火。】
謝無念愣住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他的眼中露出一點疑惑和迷茫,似是在說,就那甘宜之還真能傷的到我???
他不相信,但古古說的有模有樣的,容不得他不信。
然後,他就滿臉黑線了,緊接著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剛剛古古還覺得好笑呢,笑著笑著,緊接著就是一聲歎,【甘宜之雖勇,也是真的一顆紅星向著神昭大帝,但那可是謀聖謝無念誒,他能因為和人家是同僚就放過這個傷了自己的人嗎?】
【不能!】
【所以,他不光將甘宜之丟進大牢,還讓人割了他的舌頭,讓他不能講話,如果不是曲蘭頌收到消息,及時趕到相救,隻怕甘宜之的一雙手也要毀了,今後也不能再畫出那麼多的絕世之畫了。】
光幕外的人一靜,因為他們被謝無念的雷霆手段給驚到。
他們有猜,謝無念此舉該是為了防止甘宜之將蕭臨淵是假的的事情透露出去,免得引得人心慌亂所做的舉動。
但讓一個精通繪畫之人,此生都不能再拿起筆,這就相當於打舍一個人的傲骨,斷了一個人的畢生驕傲,代入甘宜之的角度想想,這怕是不比要他命好過啊。
從前許多人下意識認為,二十八功臣當是彼此間關係很好的,因為他們從之前的種種描述當中,都能看出當時的朝堂該是上下一心,君臣和睦,勁往一處使的的和諧氛圍。
但這冷不丁的,突然謝無念就使出這血腥的一手,多少有點讓那些一心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完美的朝堂氛圍裡的人一驚,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原來,朝臣之間不隻有互助,不隻有各司其職共為大宸,也會有彼此間的不和。
【事後,甘宜之被曲蘭頌秘密關押了起來,等到真正的神昭大帝回來,他才被再度放出來。】
【之後甘宜之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謝無念,登門致歉,後者也原諒了他,但甘宜之也因此付出了代價,他再也不能開口講話了。】
【神昭大帝問他,當時是怎麼知道那個代替他坐在皇位之上的人是假的時候,甘宜之默默從他送給蕭臨淵的那一堆畫中,找出了那最初試探其真假的這幅畫。】
【他沒有問神昭大帝這幅畫的含義,因為那時他已說不了話,可後者懂他的意思。也正是神昭大帝看到此畫的第一句評語,才讓我信了他還真的是甘宜之的知己啊!】
【和假的不一樣,他看到這幅畫後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誇鳥可愛靈動,而是問他,‘你畫一蠢鳥作甚?’】
???
大宸許多人怔住,他們不禁回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幅畫,他們橫看豎看也沒看出來那隻鳥兒到底哪裡蠢了?
明明就顯得很靈動和可愛啊?
古古等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解答說:【我們都看錯了,原來,那花上的小洞不是蟲子鑄出的蟲眼兒,而是這鳥啄出的孔洞,花上未畫蟲,然鳥兒是吃蟲子的,它跑去無緣無故啄花,可不是蠢嗎?】
【作畫之人甘宜之也在畫中其他細節處,表露出了他對這鳥太蠢的嫌棄,可賞畫之人卻無人看出他畫這鳥時的嫌棄之情,隻覺得它歪頭的動作機靈可愛。】
【可其實,你再細看就能發現,這隻鳥的兩條腿都不是一樣長,歪頭那一下,也隻是因為甘宜之畫的時候腦中想象的正是一隻蠢鳥,他覺得這鳥太蠢了,很是嫌棄,於是不小心就把它的頭給畫歪了。但他畫技精湛,硬是沒叫人第一眼覺出不對來。】
【但,真正的蕭臨淵一眼就看出了他對這隻鳥的嫌棄,而假的卻看不出來。】
【他懂甘宜之畫中所要表達的一切,甘宜之以為他被人所害,哪怕麵對的是權傾朝野的丞相,也能豁出性命來為他報仇,如此,還不能算知己嗎?】
古古感動於甘宜之的一腔真情和熱血,但是就事論事,他說道,【但在這事兒上吧,確實是甘宜之魯莽,不占理,而且他刺殺的還是當朝丞相,謝無念若真要追究起來,其實完全是可以殺了他的。】
是的,在那個朝代的階級製度下,敢刺殺當朝丞相,甭管你有什麼理由,都是大罪。
法,可不容情的。
【但他沒有,估計也是看在他一心為蕭臨淵的份上,所以才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而甘宜之成了啞巴後,大概是不能與人交流,自身也落得殘疾,所以性格慢慢的逐漸變得沉靜,內向,但也更加的熱愛畫畫。他將自己關在書房當中,連續幾日不眠不休的畫也是常用的事。】
【他一畫出什麼好的作品,第一時間都會拿來給蕭臨淵看。後者總能一眼就看出他畫中的真諦。】
【兩人既是君臣,也是知己。】
【並且,在畫之一道上,神昭大帝不是跟著柳尚學,而是跟著甘宜之時不時畫上兩筆。甘宜之不是他的繪畫先生,卻能在蕭臨淵想畫的時候,有不懂的可以指點一二。】
【兩人相處時,自然的像是朋友,而非君臣。並且,現代還留有神昭大帝的少數幾幅畫作,但和甘宜之的比起來,確實很差就是了,頂多算是個初學者的水平。】
古古接著展示出了一張圖片,這次畫中的不是蕭臨淵的畫像,而是……施漫雨?!
有從前見過她的人,一眼便認出這幅畫中的人就是她。
隻是,也不知是不是他們記錯了,隻覺得畫像上的她,比他們從前見過時的施漫雨要更加美上分。
於此,卻有更多人意識到,甘宜之的畫,到底是美在哪裡。
他的手就像有某種魔力,能將現實中的人繪製在紙上時還要美上分,但人其實還是那個人,隻不過,卻更像是把他們身上的美進行放大,然後定格在那一幅畫卷上。
“甘宜之畫人,當真是神了……”
無數人看著光幕上呈現出的那圖上的女子,畫中女子隻著簡單素色青衣,烏發半捥,麵容溫婉清麗,身上無過多裝飾,發間隻一根簡單的烏木簪子,披著月白紗衣,身形娉婷的撐著一把油紙傘從竹林中緩緩走來,如雨過青荷,氣質乾淨而清新,真是好一個溫婉清新的美人兒。
再下一幅,眾人感受到了甘宜之繪畫風格的多變。
下一幅畫,主角依然是施漫雨,而這一次,卻是她著官服,站在朝臣議事的紫宸殿前。
星夜下,畫中的她獨自站在空闊的殿前,背對著身後的大殿,抬頭仰望著遠處的蒼穹,而她的前麵是漫漫而下的長階,畫中的她隻有一個背影。
可不知怎的,看著那樣一個渺小的背影,光幕下的眾人原本議論她美貌的人在不知不覺間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隻顧看著那幅畫中她的背影,而不再開口說話了。
黑的夜,金碧輝煌的大殿光線昏暗,像是沉入某種陰影裡,以及那方人影,整幅畫的色調顯得格外安靜,安靜之中又似帶著某種沉重,就像……那畫中人的心情一樣。
【這幅《文師出官圖》正是當年施漫雨欲辭官出宮,教育天下更多女子時所畫。那一夜,她最後一次站在和朝臣議事的紫宸殿前,她的前路不再是朝堂,而是走在天下女子的前方,引領她們踏出一條新的路。】
【我想,當時的她,心情亦是沉重、緊張而充滿期待的吧,因為,她將會是更多女子的引路人。】
這是份沉重而責任重大的理想,她一步踏出,從此無悔。
接著,古古又一連展示出多幅甘宜之所畫之畫,每幅皆屬精品。
但其中有一幅畫,最為濃墨重彩,也最為肅穆。
畫中年輕英俊的帝王獨自站在莊嚴恢宏的巍峨宮殿之前,接受底下眾人的朝拜,周身無人可比肩,底下跪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場麵恢宏而盛大。
而不知為何,在畫麵中的空白部分,卻偶有血色,以及一兩個奇怪趴俯在地之人。
畫卷的中央,是蕭臨淵穿著墨金龍袍,頭戴王冠,手持王劍,站在長階之上,他手中的劍尖處有鮮血滴落,那血似梅花盛開,在那以黑和灰色為打底的天幕背景下,顯眼又奪目,而帝王始終目視前麵,眼神冰冷淩厲,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攝人的威勢和殺氣。
到此,光幕外的人才發覺過來那些紅色是什麼。
那是血,以及一些人的屍體。
“這是……?”
大宸有人好奇這幅畫中的場景是發生在何種時間,又是何種地點,因為畫中大殿的建築風格頗有些眼熟,但再仔細看又確實不是如今的皇宮。
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在看了許久後,依稀認出畫中之地是在何處。
“那是……舊朝的行宮?”
聽一朝中的老臣這麼說,其家中之人也反應過來,是了,這個風格看著確實有些像。
隻是他們不懂,蕭臨淵怎麼跑這地方去了?
【封神之戰後,神昭大帝將長寧殿一分為二,一半為蕭氏皇族宗祠,一半為傳世閣,世代供奉其中的有功之臣。並且,他還為其中的有功之臣,封神!】
最後兩字,古古說的尤其鄭重,表情嚴肅。
?!
有一些人瞳孔一縮,猜到這幅畫中的人群在乾什麼了。
怪不得場麵壯大,怪不得蕭臨淵是著帝王登基時才會有的莊重打扮,原來竟是……
【舊時之神既不佑我人族,那便再起新神,以護蒼生!】
【大宸,該有自己的神明!沒有比那些為了人族安寧和百姓安危所立功績者,更有資格配稱神!】
古古擲地有聲的說完,正式揭曉這一幅畫中主題,【千年前的神昭大帝如此說道。昭元十二年,他舉行新的封神儀式,並在同一日昭告天下,將來還為他們修建廟宇。】
【這就是甘宜之當時所繪的封神名景——《朝聖宮神起圖》】
古古心潮澎湃的同時,也是忍不住讚歎,【想當初,這幅畫在博物館展出時,那是吸引了無數人前去觀看,可惜主播當時年紀小,離的又遠,所以沒去成。將來說什麼也要親眼去看一看甘宜之的這幅畫。】
現在比起畫,可能畫中的內容更吸引大宸諸人啊。
因為單單一想到封神這兩個字,就足夠一些人瘋狂,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古古還不知道自己透露了怎樣的重磅消息,繼續切換到下一幅畫的圖片,就算看到評論區有人叫人再詳細講講封神之事,他也選擇跳過。
古古:我這期是講畫的,又不是講畫中事件的,彆催了嗷,以後會講到的。
【畫神甘宜之,不單單是畫單人厲害,且他畫起群像人物來,也是不俗。】
【看完他畫的人,接著便來看看,他畫中的天下,以及,畫中之情吧。】
【下麵這幅《昭帝東巡》圖,是其中最能體現當時民心所向的圖之一。】
大宸的眾人看著畫中的蕭臨淵乘坐帝王車輦,行進在都城之中,前後各有甲兵開道,隊伍如長龍如海,道旁人潮洶湧,站滿了男女老少,人擠著人,他們或笑或踮腳張望,有人伸長了脖子想要往車隊中央的帝王車駕看去,有五彩斑斕的鮮花從高樓飄下,乘風與漫天的彩帶一起翻飛共舞。
畫麵明明無聲,可隔著屏幕,光幕外的眾人好像聽見畫中那密集的人潮在歡呼,在雀躍。
在那震耳欲聾的熱鬨喧囂聲中,他們在好奇他們的王長什麼樣子,他們的眼中全是向往和崇敬,有麵對帝王時的敬畏,又有對帝王發自內心的喜歡和臣服。
那是,蕭臨淵庇護下的萬民。
而甘宜之的作畫角度也很妙,他似處於一兩層樓高的小角樓之中,可將底下街景儘收眼底,他不光看到了道旁百姓對帝王的追捧,還看到了在那滿天歡呼聲中,行進著的車隊裡,一輛八匹馬所拉之車的車簾被微風吹起,露出帝王俊朗的側顏。
他似乎在淺淺的微笑。
於是,這一幕就這樣被永遠定格在甘宜之的畫中,畫中人的繁華熱鬨也被完美的承載在這一卷紙上,隨著千年的時間過去,依然不朽。
那是,那段曆史中真實活著的人們,以及,他們所依賴的帝王,存在過的痕跡。
不知怎的,集市上有人看著這一幅畫,竟莫明感覺眼眶酸澀,就…就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太奇怪了,可正當此人低頭想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時候,轉頭一看,原來,周圍似他有這種感覺的人還不少。
他們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因為什麼,隻是……心臟莫名就有一種酸酸漲漲的感覺,太奇怪了。
【有人說,這幅畫,畫的是熱愛,是百姓對神昭大帝的熱愛。】
【他們,信賴且崇敬著他們的君王。】
說著這話的時候,古古似乎感覺自己的心口也在發著燙,他知道,那是激動,是熱血為之沸騰的感覺。
古古又切換了另一張圖片。
這次,畫中的人物沒有先前那麼多,卻細看又很奇妙。
那是一條街上的情景,街上行人二,人不多,有兩個孩童正在追逐嬉戲,他們在街上歡笑奔跑著,而在他們之前,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並肩走在一起,他們的背上背著裝書的書袋,似要上學去,而再處於二人之前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男人擔著貨在叫賣,女人手中提著籃子,一邊笑著為他擦汗,而在這條街的儘頭,是一對坐在街邊似在曬著太陽的老夫妻,兩人笑著似在呼喊什麼。
視線再一落到畫上最開始的兩小孩時,光幕外的眾人懂了,那是他們在喚他們的孫子孫女歸家。
【看啊,人這一輩子像不像甘宜之的這幅畫中所作。】
【幼時天真無邪,少時稚嫩,長大後成親與人組建新的家庭,然後再育有自己的兒女,為生計奔波,養育一家老小,再然後他們老了,相依相伴,閒話夕陽。可當你的視線再回到畫中的孩子身上時,可有感受到生命的輪回?】
大宸中有文人看透畫中真境,心生感慨,也有不通文墨的百姓懵懂不知古古所言輪回是何感覺,隻是當他們看到畫中人物時,更多的,是不自覺露出的會心一笑。
古古感慨:【這幅畫,畫的是溫馨,安寧。】
怕直播間有粉絲不懂,古古還特意點明,【你看畫中在街上嬉戲打鬨的孩童,他們穿著合身的衣裳,不顯瘦弱,足見生活起碼也能吃飽穿暖。】
【再看畫中那並行的一男一女,他們的著裝隻是普通的粗布麻衣,可他們的背上背著書袋,他們能讀的起書,能上的了學。】
【你再看畫中那做生意的中年男女,他們的臉上可有對生活的愁苦?】古古說:【我隻在他們臉上,看到對未來生活美好的期盼。】
【而畫麵最後的老人,他們能悠閒的坐在街邊曬著太陽,足可見,他們的日子也過的很好。】
梗了梗,古古覺得自己的眼眶要開始濕潤了,【真的,若夢繁華盛世時,吾願生作宸時人。】
【在我國古代曆史上,再沒有哪個皇帝比神昭大帝更具魅力、更英明神武,有人信他、敬他、愛他,如敬神明,但也有人恨他、怨他、懼他如惡鬼。】
他的諡號為何有神之一字?
原因,正在此。
古古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怎麼說呢,他醞釀了一下,輕聲開口道:【他所創造的大宸盛世是每一個宸時人的夢。】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帝王,當時人們對他的評價是好壞摻半,他們……為什麼要罵他?】
是真不明白嗎?
不是的。
古古之所以這麼說,更多的是因他心裡的鬱悶,而非不解。
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為,他是站在局外看局中,而大宸之人則儘在局中,沒有一個能跳出這場局來看身邊之人。
他們,生活在不同時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