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可靠情報,馬尼拉抵抗組織頭目洛德就躲在這些建築中的某一幢裡。”
孟紹原的神色肅穆,指了指對麵的幾幢房子說道。
在馬尼拉的抵抗組織,規模都不大,對馬尼拉也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原本,日特機關和憲兵隊,對這些抵抗組織其實也並不如何在意。
但是,在岩淵三次上任後,卻下達了一道命令:
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肅清在馬尼拉的所有抵抗組織。
這還是讓底下人多有抱怨的。
可抱怨又有什麼用?
這可是司令官閣下親自下達的命令啊!
“真是辛苦啊。”
西連寺真歎息一聲。
那種悠閒舒適的生活,一去不複返了。
他們每天都在奔波忙碌,一刻也都得不到安閒。
剛剛解決完了比農多暴動事件,又不得不清理這些該死的抵抗組織。
“一家一家的搜。”西連寺真揮了揮手:“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
孟紹原掏出了煙:“抽根煙,放鬆一些,隻是一個簡單的任務罷了。”
西連寺真接過煙,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聊了起來。
身邊,隻剩下了兩個日本憲兵。
就在這個時候,“砰”,一聲槍聲響起!
“警戒,警戒!”
西連寺真大驚失色,掏出手槍,聲嘶力竭的吼道。
兩名日本憲兵立刻朝著槍聲傳來的地方,漫無目標的開槍。
正在那裡搜查的憲兵,也紛紛衝了出來。
可是,殺手早就跑了。
西連寺真小心的起身,依舊心有餘季。
“穀口閣下,穀口閣下!”
驟然傳來了驚恐的呼喚。
西連寺真一看,頓時臉色蒼白。
孟紹原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血正從他的指縫中流淌而出。
……
“情況怎麼樣?”
大內雄史趕到孟紹原住處的時候,看到西連寺真正和田中軍醫在那交談著什麼。
“閣下。”西連寺真急忙說道:“具體情況,請田中醫生和您說一下吧。”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距離心臟的位置隻有一厘米。”田中軍醫心有餘季:“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能不能活下去,就看穀口君自己了。”
西連寺真看了看周圍:“這裡是?”
“這裡是穀口閣下的住處。”
大內雄史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不去醫院?”
“大內閣下,您才來,恐怕有些情況還不太了解。”田中軍醫苦笑了一聲:“馬尼拉的醫院,早就在轟炸中被炸得殘破不堪。
而在馬尼拉決戰令下達後,醫院幾乎荒廢,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手術。至於我們的戰地醫院。”
說到這,他欲言又止。
大內雄史也明白了。
菲律賓物資的嚴重貴乏,讓軍隊的醫院幾乎陷入停滯。
而比起醫院來,指揮官們更加重視的是武器和糧食的儲備。
就比如軍隊中大量肆虐的瘧疾,也根本沒有藥物治療,完全靠著士兵們自身抵抗。
不光是馬尼拉,菲律賓的各個城市,情況都是如此。
“相比起來,穀口閣下住的地方反而條件更好。”田中軍醫解釋道:“之前這裡住的也是日本國民,條件很好,有一些不錯的醫療設備,因此我決定就在這裡給穀口閣下進行手術。”
大內雄史點了點頭。
正當他想問些什麼,忽然看到三個女人衝了出來,圍住了田中軍醫,一臉焦慮,不停的問這問那。
“她們是?”
西連寺真把大內雄史請到了一邊,低聲說道:“閣下,她們都是穀口閣下的女人。”
大內雄史一怔:“三個,都是?”
“是的,三個都是。”西連寺真看起來有些尷尬:“那個,穀口閣下在女人方麵,有些特殊的嗜好。您看到左手的那個女人了嗎?她是‘山百合會’馬尼拉負責人福中敬澤的妻子。”
“這就有點不像話了。”大內雄史有些不滿:“福中敬澤為帝國戰死,怎麼可以這樣?”
“不,福中敬澤還活著。”
“啊?”
大內雄史怔住了。
隨即,他愈發的有些生氣了:“那更加不可原諒,怎麼能霸占自己部下的妻子?”
西連寺真哭笑不得:“閣下,您誤會了,我聽說,是福中敬澤,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妻子,獻給穀口閣下的。”
大內雄史呆若木雞。
什麼意思?
他見過的世麵也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荒謬的事情。
“總之,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西連寺真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清楚了:“穀口閣下在女人方麵的興趣,我們很多人都知道。但這並不影響到他的工作。”
大內雄史頭皮有些發麻。
山百合會內部難道在私生活方麵混亂到了這種程度?
嗯,既然是福中敬澤主動把自己的老婆都獻出了,那一定是對穀口澀有所求。
那麼,穀口澀的身份,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了。
而且一個在女人方麵有如此濃厚興趣,浪費了如此多時間的人,似乎也應該沒有彆的什麼秘密了。
“凶手抓到沒有?”
“沒有,當時非常混亂,再加上穀口閣下負傷,我們忙著照顧,所以讓凶手跑了。”
“立刻全城通緝,務必要抓到凶手。”大內雄史振作了一下精神:“還有,必須確保穀口澀的安全。”
“安全方麵,沒有問題。”西連寺真接口說道:“當情報機構的人聽說機關長遇刺,很多人都來了,都被我擋住了。
而且,穀口澀自己也有保鏢,所以請閣下放心吧。”
“田中。”
“閣下!”
“你留在這裡,二十四小時照顧穀口澀。”大內雄史吩咐道:“儘管目前我們缺乏藥品,但一定要想方設法,穀口澀不能再出現任何的意外了。
你需要什麼幫助,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儘一切力量幫你解決的。”
“哈依!”田中軍醫大聲回答道:“我一定竭儘我的所能,確保穀口閣下能夠渡過這次危機!”
“他醒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的,閣下。”
大內雄史又朝“病房”看了看。
在此多事之秋,怎麼又發生了一個情報機關機關長遇刺事件?
凶手,又為什麼會把目標對準穀口澀?
也許,穀口澀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吧,隻是需要等到他能夠安全的渡過這次危機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