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大二的暑假,他和媽媽說要和同學去歐洲旅遊,實際上則跟著布魯斯回了DC世界。
學業繁忙的緣故,他兩年都沒有來了,是布魯斯時常去紐約看他,停留一段時間,和謝林沒羞沒臊。
斯塔克雖然為此有些看不慣布魯斯,還是給他們提供了自己名下的公寓,讓布魯斯來的時候可以有落腳點。畢竟,就算布魯斯再有錢,兩個世界的貨幣也是不流通的。
謝林當時查了一下那棟公寓樓上同戶型的租金,險些給斯塔克跪下,問他自己要打工幾年才能還清。
托尼愛憐地摸著他的小貓頭:“就跟你路邊買一根澱粉腸送我是一樣的,還什麼還?要換也是你男朋友還,他那個蝙蝠車......”
布魯斯黑著臉把謝林拉走。
總之,久違地回到韋恩莊園,他們竟然在莊園大門得到了傑森的迎接。
傑森長高了不少,已經從和他差不多高,長到比他高出半個頭,謝林不得不微微仰頭才能和他對視。
不光是身高,十八歲的傑森還練出了非常明顯的肌肉塊,一下子就成了阿卡姆遊戲裡紅桶的那個形象。
他還成熟穩重了不少,見到謝林,開口就是很有禮貌地:“好久不見Mommy.”
謝林馬上抓狂:“不要那麼叫我!”
布魯斯不讚成地瞪了傑森一眼。
傑森不以為意,他和謝林算是同齡人,自己的性格也活潑,於是毫不顧忌地去勾謝林的肩膀,打探他爹沒事跑紐約都和他做什麼。
謝林臉紅得不行,埋怨傑森這麼好奇他們的私生活乾嘛,閉緊了嘴巴通通不理。實在是被傑森問急了,就變成黑貓從傑森手中溜走,跑到布魯斯肩頭坐著。
傑森看著這一對兒,有些不懷好意道:“你們回來的不是時候,B,你應該在紐約多停留幾天的。”
布魯斯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傑森彆有深意地看向謝林,伸手把貓抱在懷裡:“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布魯斯疑惑地看看傑森,又朝莊園裡看了一眼。大門虛掩著,從這裡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於是他推門進去。
“怎麼回事?”謝林用尾巴抽傑森的頭頂,示意他不要賣關子。然而傑森卻轉移了話題:“原來當初你說更想和我做父子關係是這個意思......”
謝林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當時達克賽德入侵,自己和傑森卻都被拉回了紐約,急著回哥譚的時候順口對傑森說的。
“這都兩年了,你怎麼還記得!”
“我記性很好。”傑森炫耀,帶著貓跟在布魯斯身後朝莊園中庭走,同時碎碎念道,“你不要看布魯斯現在顯得很鎮定,其實他心裡肯定慌得一批。”
話音剛落,布魯斯看到了什麼,腳步一頓。
他回過頭,狀似無意地對謝林說:“讓傑森帶你先回臥室。”
謝林:“?”
傑森假裝並沒有聽到布魯斯的吩咐,而謝林頓時好奇心上來,使勁兒往前方探頭。
儘管布魯斯極力用身體遮擋他的視線,謝林還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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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裡有一個女人,她身邊還坐著個十歲左右的小孩。
他馬上就知道了這是誰。
塔利亞倚在椅子上,好整以暇,雙手環胸,優雅疊腿,看著正襟危坐但一頭霧水的布魯斯、兩個年輕男人,還有一旁的阿弗,表情混合著欣慰、驚訝、還有一點看熱鬨。
傑森和謝林的黑發藍眼讓他們表麵上看起來都像是布魯斯的兒子,表情則各有不同,一個滿臉看熱鬨,一個正克製自己心中翻湧的情緒。
來了,布魯斯的親兒子,達米安!
儘管布魯斯他們能接觸到漫威世界的超英,而這些超英很多都知道達米安的存在,但這是布魯斯的私事,沒人會多事地提前告知他,所以布魯斯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更何況本來他就和塔利亞有過一段,現在對方帶來的那個同樣黑發藍眼的小孩,他是什麼身份根本就不用問,而謝林也在場......
布魯斯少見地覺得如坐針氈。
謝林不會等下就變成貓抓花自己的臉吧?
塔利亞說了自己的來意,她直言自己帶來的男孩達米安是布魯斯的血脈,從小在刺客聯盟培養。但前段時間刺客聯盟受襲,領袖雷霄古——既是塔利亞的父親也曾是布魯斯的老師——死亡,她現在要找仇人複仇,沒空照看小孩,所以送到布魯斯這裡一段時間。
聽完塔利亞的說明,布魯斯看了看一臉不耐煩、抱臂姿勢和母親一模一樣的達米安,又看向謝林。
謝林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謝林心裡知道達米安的出現是不可避免的,雖然他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給布魯斯臉色看,不過努力揚了兩下嘴角,還是笑不出來。
倒是塔利亞完全沒察覺到謝林和布魯斯之間的暗流湧動,她心裡全都惦記著弄死仇人,連達米安都顧不上,彆說觀察舊情人的言行舉止了。
等她火急火燎地一走,廳裡四個黑發藍眼的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達米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冷笑著歪了歪頭,對布魯斯說:“彆那麼驚訝,父親,我想象中你還要高一些。”
布魯斯:“......”
謝林:“......”
傑森:“哈!我喜歡他。”
達米安:“彆套近乎。”
傑森:“——你小子!”他開始捋袖子。
布魯斯頭痛地說:“彆和他計較,傑森。”
傑森確實並不打算真的揍十歲小朋友,這在他看來太欺負小孩了,雖然謝林小聲告訴他,這個男孩的身手可能不比他差,傑森仍然覺得不以為然。
“這家裡比我想象中人多。”達米安的目光在傑森和謝林臉上來回掃,“父親,你一貫喜歡到處留情嗎?”
布魯斯:“不。”
他現在感到
非常的頭痛。布魯斯有預料,刺客聯盟養大的男孩一定會非常難搞,但他沒有想到達米安會這麼......不給他留麵子。
他有些不敢看謝林的表情了。
“達米安少爺,”阿弗非常上道地嘗試轉移達米安的注意力,“你想去你的房間休息嗎?”
“我不累。”但達米安剛到一個新環境,見到自己生物學上的父親,並且對謝林和傑森都十分好奇,他看向布魯斯,問,“我需要叫他們哥哥嗎?”
“不。”布魯斯馬上回絕。他看向謝林,兩人視線正撞在一起。
謝林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告知一個剛離開媽媽的十歲男孩,自己的父親已經有了男朋友,這種信息還是太超過了,哪怕達米安是個小刺客也一樣。
“這是傑森,這是謝林。”布魯斯看樣子並不打算多做介紹,謝林朝他點了點頭,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在阿弗隱含擔憂的目光中,謝林離開莊園大門,馬上變成了貓,沿著外牆攀上窗台。
謝林是打算偷偷跑回布魯斯的臥室的,沒想到,他在各個樓層間的窗台輾轉的次數太多,浪費了一些時間,等他喘著氣爬上三樓某個房間窗台的時候,窗台那頭的窗簾忽然被拉開了。
戲劇性地,謝林和達米安四目相對。
他顯然是被阿弗領過來,剛認了臥室。
達米安麵無表情地看著謝林。
謝林頓時有點毛骨悚然:這個小刺客,不會把他丟下窗台吧?
不過達米安雖然是個熊孩子,但不是個壞孩子。
他維持著一個冷酷的表情,拉開窗戶,把謝林抱進來:“小心一點,摔下去你會摔斷腿。”
達米安抱著貓轉身對著阿弗:“我能養他嗎?”
謝林:“......”
阿弗憋笑:“當然,小少爺,你也是這裡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