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有略微修改,新增【觀影】,【崩壞值】完善細節,大部分沒有變)
——
乙骨憂太歎氣:“從一開始。”
未名空思索:“哪裡出問題了嗎?”
乙骨憂太:“除了你,不管我被誰劫持,裡香都會出現吧。”
裡香從戒指裡鑽了出來:“憂太,空。”
未名空打了個招呼:“晚上好,裡香。”
裡香重複:“晚上好,裡香。”
未名空笑了笑:“是‘晚上好,空’哦。”
“晚上好,空,晚上好,憂太。”
未名空摸摸她低下的頭:“很棒哦。”
乙骨憂太:“……現在還沒晚上吧!”
未名空:“原來如此,和裡香提前溝通好反而成了破綻。看來我們在鍛煉憂太受驚能力的路上任重道遠。”
乙骨憂太:“彆忽略我啊,還有為什麼用這種方式鍛煉啊。”
這些年在他們的陪伴下,裡香的理智值越來越穩定,目前未名空在教她一些簡單的句子來表達自己。同時,他們也發現了乙骨憂太的情緒和裡香是否穩定息息相關,於是製定了鍛煉計劃。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一起都在好轉真的太好了。
未名空彎了彎眉眼:“這樣不好嗎?我們玩的都很開心。”
裡香:“開心!裡香喜歡!”
乙骨憂太吐槽:“你自己也說了玩吧!”
未名空:“這是我和裡香一起選的劇本,結合了時下的流行文化……”
選劇本場景還原如下——
未名空:“裡香,我們來捉弄憂太吧。”
裡香:“好耶!裡香喜歡玩!”
未名空:“首先,我們要確定場景。”
裡香茫然:“場景?”
未名空:“原來如此,裡香真聰明,我這就開始上網查。”
半小時後,幾個劇本被未名空整齊的擺放在裡香麵前,“選個你喜歡的吧。”
見裡香不看具體內容,隻是胡亂擺弄,未名空耐心的翻開一本念給她聽。
聽了幾分鐘,裡香不耐煩了,一爪子撕碎。
未名空淡定的換下一本:“嗯,看來是不喜歡了。我們換下一個。”
……
裡香撕了所有的本子,最後未名空選擇了屍體較為完整的一本,他麵不改色誇讚:“不愧是裡香,選的很棒。”
裡香開心的轉圈圈。
即使不看家裡的慘狀,乙骨憂太也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歎氣:“什麼文化?犯罪?情殺?”
未名空:“是病嬌變態中二病,愛而不得。”
乙骨憂太:“人設槽點太多了啊!話說幾乎不和彆人交流的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啊?”
未名空移開目光。
“彆裝沒聽見,還有,今晚你不是和池也同學約好了嗎?”
未名空茫然:“誰?”
乙骨憂太:“……話劇社社長,我們的同班同學。已經一個學期了還沒記住他的名字嗎,他會哭的啊。”
未名空:“我沒有答應。”
“為什麼?”
“我隻想和憂太說話。”
乙骨憂太停下腳步,垂下的發絲擋住了他的眼睛:“空,沒有人的生活全是另一個人。”他像在說服自己,“這是不正常的,這是……不對的。”
隨著他們長大,乙骨憂太逐漸意識到孩童時的誓言在這個社會中是多麼畸形,更彆說他們為同性。
但未名空真的做到了,這些年裡,萬眾矚目的他仍然隻和乙骨憂太說話和親近。為了讓三人一直在一起,他努力保持成績,每年都拿最高額度獎學金,再利用空餘時間打工最後真的為他們租了間小房子,將乙骨憂太從壓抑的家庭裡解救出。
因為未名空,乙骨憂太原本被詛咒的童年過的十分幸福。他為未名空的親近而竊喜,放縱他依賴自己,沉溺於這片美夢中。正如他是未名空的唯一一樣,未名空也是他的一切。
他們注定相互纏繞,至死不渝。
乙骨憂太喜歡這樣的說法。
但他聽到的閒言碎語越來越多,好像他和未名空一直待在一起是件天理不容的事。
在彆人眼中,乙骨憂太古怪、陰鬱、唯唯諾諾、成績普通,表麵上看兩人無論如何也玩不到一起,但偏偏未名空就是對乙骨憂太另眼相看。
他們惡意的揣測兩人的關係,有些話乙骨憂太聽了差點穩不住裡香。
“……”
彆人怎麼說他乙骨憂太都無所謂,但他唯獨不能接受他的空,他的寶物,他水晶般的心臟被人如此揣測。
乙骨憂太弱聲弱氣:“果然,我們還是……”他艱難的說出下麵的話,好像在挖他的心臟,“我們還是,分開吧。”
未名空愣住了,乙骨憂太扭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臉被輕輕捧住,未名空擔憂的神情出現在他麵前。
“憂太,發生什麼了嗎?”
“……”
沒有一絲質疑,未名空認真道:“憂太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不管什麼我都想和憂太一起麵對。還是說,”他眉目微蹙,神情破碎,“你要拋棄我了嗎?”
乙骨憂太呼吸一窒,啞聲道:“……彆裝可憐糊弄我了,我沒那麼好騙。”
未名空睜大眼睛,震驚:“你以前就看不出來啊。”
“同一個套路玩六年,傻子才會看不出吧!”
“你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以前是慣著他才不說的啊。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未名空安靜的看著他,“有人欺負你了嗎?”
“不……”也不能說不是,但原因是另一個啊。
未名空湊近他,長長的睫毛像是要觸及乙骨憂太的鼻尖。
“憂太真的想好了嗎?”
睫毛撲閃了一下。
“要和我分開?”
金色的落日裡流光閃過。
“不和我說話?”
距離太近了。
“看著我和彆人在一起?”
不可以!隻是想到那樣的場景乙骨憂太就無法忍受。他狼狽的扭過頭,想要說什麼卻嗆咳起來。
未名空的逼迫轉為擔心,他輕輕拍著乙骨憂太的背,“抱歉,憂太,我有些過分了,但是憂太說的那句話真的讓我……”
他輕聲道:“讓我有些傷心啊。”
這下乙骨憂太真的慌了,他手忙腳亂低聲哄著:“對不起!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說。原諒我好嗎?”
但有時候人就是不哄還好,一哄就忍不住了。
未名空眼眶都變紅了,“我沒事,憂太。”
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乙骨憂太更慌了,裡香察覺到不對,呆呆的看著未名空:“空,哭了?”
未名空趕緊安撫她:“我沒事,裡香,我真的沒事,你看……”
然後裡香看見了未名空被乙骨憂太掐紅的手。
未名空:……
裡香暴起:“憂太不準欺負空!”
“碰!”“憂太!”
乙骨憂太倒地再起不能。
……
觀影院內——
“哈哈哈哈!憂太,你被吃的死死的啊!”這位白發老師自從知道影院裡的乙骨憂太確實也有一個特級過咒怨靈裡香後就單方麵自稱老師,十分沒有距離感。
乙骨憂太弱氣道:“啊哈哈,是嗎。”但他其實並不介意,甚至十分——羨慕。
未名空那麼那麼好,裡麵的【憂太】看上去非常幸福,可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遇到?】
世界意識:“第一部分先到這裡吧,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黑西裝們首座上的紅圍巾男人雙手抵住下巴:“請問可以確定世界毀滅的原因是這位未名空嗎?”
世界意識:“是的。”
森鷗外:“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呢?這是效益最大化的做法吧?”
“等等!”棕發棕眸的少年首領反駁,“現在的未名空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世界意識:“沒有。”
沢田綱吉:“那就不能傷害他!”
森鷗外:“來自意大利的彭格列十代目,失敬失敬。鄙人是橫濱的Mafia首領森鷗外。雖然同為黑手黨,但你我知道彼此都不是殘暴弑殺之徒。在毀滅世界這樣的危機麵前,不管什麼也需要往旁邊放一放吧。”
沢田綱吉堅定:“那也不是隨意殺害無辜人員的理由。”
裡包恩壓了壓帽簷:“乾的不錯,阿綱。”
隨著兩位首領的表態,兩個陣營的黑手黨隱隱對峙起來。
乙骨憂太沉下臉色:“不會讓你傷害空。”
五條悟揮揮手:“我站學生這邊。”
森鷗外:“哦?咒術界的最強也不想顧全大局嗎?”
五條悟嗤笑:“彆跟我扯什麼正論。”
世界意識弱弱舉手:“那個,有人能聽我說一句嗎?”它小聲道,“事實上未名空作為特殊存在是無法通過正常手段殺死的,要不然我費這麼大勁乾嘛……”
眾人:你不早說!
森鷗外:“還真是最棘手的情況啊。”
世界意識溜的飛快:“出了影院空間後你們會回到離開的時間點。那今天先這樣吧!我們下次見!”
……
離開影院後的裡香因為擁有了平行世界的記憶,對空有些親近,所以從戒指裡出來想要上前,於是就發生了開始的那一幕——
乙骨憂太下意識阻止:“不要,裡香!”
巨大的怪物衝向安靜的少年,他被乙骨憂太的呼喚吸引了注意,抬眼看向對方。
那裡麵沒有映出怪物的倒影——
未名空看不見裡香。
乙骨憂太抿了抿唇。
金眸少年遲疑的重複:“裡……香?”
裡香焦急:“空!是裡香!裡香在這裡!”
未名空聽不見。
“空,看看裡香……”
乙骨憂太不忍的撇開臉。
大滴大滴的淚水留下,裡香泣不成聲。
未名空有些怔忪,他遲疑的抬手輕輕碰了碰麵前的空氣,“……發生了什麼嗎?總覺得……這裡好悲傷。”
這裡沒有人會去回應裡香了。
乙骨憂太啞聲:“不,沒有什麼,這裡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