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若在山上待了好幾日。

其實，準確來講，是前幾日待在洞穴裡。

至於乾什麼......呃......

哄一株生氣的小玉蘭。

“我錯了，”這已經不知道是他說的第幾次了，“阿玉你就原諒我吧。”

“不可能！”小玉瞪了聞若一眼，“你咬我！”

“我那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小玉指著脖頸上的整齊的牙印，“你是隻犬妖吧？”

“不是，”聞若連忙否認，尾巴討好似的蹭了蹭她。

“我那不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嗎......一時沒忍住就......”

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沒了聲音。

小玉看著聞若不停抖動的耳朵，沒忍住笑出了聲。

見她笑了，聞若便眯著眼睛湊近了些，“所以你消消氣好不好？我去城裡給你買梅花酥作為補償。”

梅花酥？阿玉一愣。

“人間......已經又是一年冬天了嗎？”山裡哪都是雪，她待久了，都忘了人間的季節。

“嗯嗯，我去買，回來就不要生我氣了啊。”聞若知道，阿玉最喜歡這個。

“哼，看你表現~”

於是，聞若便在那天夕陽西下的時候下山去了。

看著他化成白狐消失在山林裡，小玉忽然想到一件事。

天邊開始下雪，一陣寒風鑽進她的衣裙。

她忘了對他說，平安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