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玉沒忍住，想知道聞若到底是人還是妖精。

“聞若！”等聞若下了課，小玉像往常一樣在玉蘭樹下等他。

“阿玉，”聞若快步走來，眼睛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華蓋如雲的樹冠。

小玉知道他在看什麼，那隻花，那隻比玉蘭還漂亮的花。

“我......有個禮物，想送給你。”聞若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比同窗還紅。

他手指微動，稍用了點法力就把那支雪蓮變道手裡。

“這個......這是我家鄉的花，送給你。”聞若的心怦怦直跳。

收了這隻花，按照他們那兒的習俗，她就是他認定的妻子了。

他太緊張了。

“謝謝......”小玉接過了花，她咬了咬唇，想開口問問聞若，剛抬眼就愣在了那裡，“耳朵......？”

聞若的腦袋上，多了兩隻毛絨絨的狐狸耳朵。

“我......”聞若心中一驚，“阿玉你彆怕，我，我不是妖邪......”

他隻是太過於緊張，緊張到無暇顧及自己的身份。

話說到一半，麵前的女孩忽然笑出了聲。

“什麼啊，”她笑著看向他，眼中閃爍著藏不住的欣喜。

“原來搞了半天，我們都不是凡人啊。”

聞若一下愣住了。

但又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

“你也是？”雪白的耳朵抖了抖，“你是......玉蘭？”

“是，”小玉輕揮了下衣袖，身後的花樹上，玉蘭花競相開放。

“我喜歡你的耳朵。”

小玉在花下輕輕踮起了腳，伸手輕撚了一下聞若的耳朵。

沒忍住耳朵的癢意，聞若耳朵動了動。

“我也......很喜歡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