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不該拒絕的!》
故事大概:夢的初醒。
時間:現代。
地點:茶葉坡。
人物:我,巨狗,矮小子,爺爺,三個女人,戴眼鏡的。
類型:玄幻。
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故事了。
事情的大概是這樣的。
一日中午,放學歸家後,我迅速摘下頸上紅領巾,急促謹慎塞進校服衣兜裡。
然後毫不知廉恥的伸手向母親要錢,說自己的紅領巾中途丟了,需要重新買一塊新的,否則進不了大鐵門,好一個聲情並茂,淚泣漣漣,母親又絮絮叨叨的說著我的不成器。
我偷瞄著母親掏出一遝零錢,有20,10,5塊,怎麼說5塊也應該少不了吧!好吧,有些異想天開。
我聖神的接過母親依依不舍的遞過來的1塊5角錢,默不作聲的抱怨著為什麼紅領巾要賣得這般便宜。
最後,我實在擔心耳朵又起了母親抱怨的繭子,於是開足馬力的衝跑了出去,險些被門檻絆倒,母親罵了一句不要命的東西,便繼續十字繡。
轉移間,我將母親給的錢遞給了小賣部的老板,買了兩包辣條,這是新進的辣條,味道鮮美,辣勁十足,平日裡也是從好心的同學手裡,得上那麼寶貴幾顆。
今日可要猛吃,打打牙祭,誰知道,三下五除二就吃得一乾二淨,手上也舔得皆是口水,偷偷摸摸的到一家水管旁,清了手。
口中味重,不得不在攤場閒逛,順道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撿撿,說不一定還可以拾到一分二毛錢。
我嘿嘿的傻笑著,然而想象很豐富,現實很骨感,繞了三四圈,就撿了一把破傘,我分分鐘的將其“肢解”,形成了把把小箭弓。
我取了一個箭弓,持了十個箭矢,其餘的殘物丟進了垃圾箱裡,聞著嘴裡無味道,便悠哉悠哉的往家趕去。
哪知母親早已離開,不知去向,還無所顧忌的閉了卷簾門,我費去九牛二虎之力,卷簾門紋絲不動。
我心想,母親平日裡最喜麻將,必然被人叫走了,我去遍幾家麻將館,卻依然不見母親身影。
最後壯著膽子去了一家隱秘角落,還未敲門,便走出一個高頭大馬,膘肥體壯的女人,雖然形容不合理,但很唬人,詞窮的我實在是找不出合理的形容詞了。
我咳了咳,佯裝給自己打氣,本想氣勢上不能輸,可還是顫顫巍巍,期期艾艾道:“阿,阿姨,你,你有見著我媽媽嗎?”
女人惡狠狠的瞥了我一眼,我如乞求般泄了氣,被其轟人般的道:“沒有!沒有!走開!走開!當什麼道呢!”
我膽怯的往後退了幾步,再也不敢過多詢問,撒腿便跑了,整個人無所事事的遊走在街道上,書包留在了家中,根本就不能去上學。
盤腿坐在石墩上想了想,便隻有逃課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了,一不做二不休,我便撒歡蹦跳的往著茶葉坡地走去。
到茶葉坡地,一棵棵楊梅樹,枝繁葉茂,還結出了粒粒青色小果,我爬上楊梅樹,摘著小果吃,雖然很澀,但我吃了辣條,實在口乾舌燥。
又在旁邊的包穀林裡,偷了幾株開得豔麗的向日葵,口裡嚼著嫩嫩的瓜子,結果染了一嘴紫黑,如中毒般的難看死人。
可是包穀林尚未“開化”,否則,就可以吃上一棵香甜的“甘蔗”了。
因一人實在疲乏,無聊,便用箭矢在樹上刻下了自己歪歪斜斜的名字,用紅領巾係在眼睛上,悠閒的爬在樹乾睡去了。
在睜開眼時,驚奇的發現自己是在一塊草地上躺著休息,站起來才知道,我已經上了初中,紅領巾變成了自己的發帶。
還彆說,挺不賴的,隻是以後要錢少了一條途徑。
聽其他人說,今天是星期五,上完這節體育課,便可以回家了,我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抱著一遝書回家。
因是初中與小學不同,隻能途旅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莫名其妙的被幾隻狼追了,丟完手中的書後,隻能不停的跑著,突然的衝出了二隻巨狗,分分鐘鐘的吞下了那幾隻狼。
我氣喘籲籲的坐在燈柱下,背後一下多了一個人,兩隻巨狗乖巧的蹲在他的身邊,我悄悄的瞥了瞥,驚奇的發現是鄰居家的矮小子。
因矮小子天資聰穎,跨了年級,便同我讀了一班,我倒是同矮小子坐過半學期,但我二人皆是膽小,內向人群,半學期就一言不發的過去了。
我見矮小子與我對視時通紅著臉,我也就奇奇怪怪的紅了臉的轉過頭,腦中一片空白。
二人背對著,緘默不言。
過了不久,一隻巨狗來到了我身邊,將嘴裡叼著的一條紅色線繩給我,我拿著線繩,有些弄不明白其中深意,拉了拉。
感覺拴著了什麼東西,轉過了頭,看著矮小子正手忙腳亂的弄著繩子,他抬起頭羞澀的看著我,一臉驚慌失措。
我突然覺得場麵異常的尷尬,慢慢放下手中繩子,轉移話題的笑道:“哈哈,這是兩隻狗是你家的?”
矮小子點了點頭,細聲細語道:“這隻是土狗,這隻是二狗。”
我本想說著名字會不會太俗氣了,就見剛才遞繩子給我的二狗,又遞給我一根木枝,我剛取過木枝,場景又換了。
我穿著白裙,一直是我期待的仙女裙,身材高挑,一把箭弓與一個裝了十隻箭矢的箭筒背在身上,紅領巾係在了手上,見著四個女人在談笑,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農村女人看著我,拄著鋤頭,高興的說道:“你來了,可太好了,這人齊了,就可以上車了。”
我糊裡糊塗的同三個女人上車,車廂裡坐在一堆乖巧孩子,與我說話的那個女人卻繼續挖地鬆土。
我詢問三個女人才知道,農村女人沒時間送車上的孩子去學校,擔心春季過來,種子就發不了芽,就叫我們幫忙,守著各個破口,保護孩子。
沒走多遠,就見著幾十狼撲過來,我慌了一逼,隻見三個女人開槍,開刃,持鞭,打著惡狼落荒而逃。
又走了一段,簡直白骨精撲來,骨頭千變萬化穿來穿去,我轉身,見著一個女人,本以為是救星,他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還好一人持刀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又一段,來了一個穿著花色黑色和服的日本女人,她抱著一個饑瘦孩子,哀求的叫著我給她的孩子喂乳汁,我看著我扁平的……
我眨巴著眼睛,對著日本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一下生氣我看著我,神色逐漸變得凶狠,我有些心慌,看著其他三個女人,咽口水道:“呃,要不你問問其他人……”
日本女人一下哭了起來,妝容隨著淚水散開,異常悲傷道:“孩子死了,都怪你!”
我一頭霧水,日本女人青麵獠牙的向我撲過來,我用手肘抵著,日本女人哭泣道:“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一個女人將槍支對準日本女人,嘭的一聲,我身上濺了綠色液體,孩子們依然很安靜,我想上個學也是危險重重,想必對於他們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我扯下裙子一角,包紮傷口,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異變,一路上憂心忡忡。
在我昏昏欲睡時,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戴圓黑眼鏡的盲人,長發及腰,身著民國長衫,披著一件男士黑色披風,他抓住我的手,說著給我卜卦。
也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如一個變態的瞅著我,說我接下來將會大難臨頭,說著便笑嘻嘻的跳下車走了,三個女人也鬆懈神經的放下武器。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個關卡,當我們將孩童遞給一班交接人時,我同三個女人瞬間被警察逮捕了,罪名是——
拐賣兒童。
生活不易啊,且行且珍惜。
我們奇奇怪怪的進了監獄,警察詢問時,我們一無所知,大家才知道上當受騙了。
在沒有得到確實證據前,我們還是被拘留了。
夜間休息時,我被叫了出去,警察說有人擔保了我,我一看,是一個老人,他生氣至極,一臉凶相,似我同他有仇般的。
欠錢是不可能的,鄙人一貧如洗。
“傻站著乾什麼!走了!”
老人對我大聲怒吼著,我猛然顫抖著,多想對警察哀求,希望他再次送我入監獄,但我看到了矮小子與巨狗。
矮小子恭敬的叫老人爺爺,老人二話不說的走著,矮小子低聲細語的叫我跟著他們,很安全。
我無法,隻得跟著他走了,到了一輛火車,巨狗跳到火車頂上,一下爬下來休息。
我同矮小子走進了車廂,矮小子坐在我身邊低著頭,不知道說些什麼,我亦如此,隻得看著窗外,儘管漆黑一片,也好過四目相對。
老人對矮小子怒氣開口道:“這就是你喜歡的女生,一個拐賣兒童的人?”
我如被萬點暴擊,由羞紅到羞愧。
矮小子抬起頭,目光生氣的看著爺爺,爺爺偏頭道:“即使是被人欺騙了,那也隻能說明她傻,被人賣了還幫彆人數錢,不值得稱為我們家的兒媳。”
矮小子瞥了我一眼,又臉頰緋紅的低下了頭,我對他們的對話,不知道應該給予什麼樣的回複。
什麼狗皮膏藥對話啊?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可不知道。
下車以後,我們來到一方住宅,戴眼鏡的人又出現了,他一下子抱住了矮小子,親了又親,接著又轉向我,準備親去,我不懂得他們家族的禮儀,隻見其被生氣的矮小子給扯丟了出去。
原來戴眼鏡的是矮小子的哥哥,而矮小子是家裡的寵兒,爺爺覺得我搶走了矮小子所有的“愛”,便對我嫉惡如仇,仆人們也對我針鋒相對。
一時間我成了所有人的公敵,身處敵營,吃個飯也毛骨悚然,做個事也如坐針氈。
我疲憊不堪的回到自己被安排的房間,取下箭筒與弓箭,雖然自己沒有用到一點,但總是一個好的防身武器。
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門被敲響,我走去打開,發現是矮小子,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我的手臂,結結巴巴道:“你手受傷,很容易感染的……”
我小心翼翼的扯開布條,發現傷口在逐漸擴大,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矮小子奪過我的手,想了想準備動嘴,又是突然冒出的戴眼鏡的搶先一步,為我吸了血。
戴眼睛的得意洋洋的轉過身,站在門口的老人與仆人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眼角閃過黃色五星,紛紛豎起了大拇指,矮小子又羞紅了臉。
頃刻之間,戴眼鏡的嘴吐白色泡沫跪倒在地,我手忙腳亂的蹲下來詢問情況,他拉著我衣裙,有氣無力道:“我要死了,需要公主的一個吻。”
正要親上我的嘴,被矮小子怒氣衝衝的踢到了九霄雲外,也不知道他好不好有事。
老人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改變矮小子的心。
便問我願不願意同矮小子結婚,入贅到他家。
我呆住了、石化了,且不管入贅什麼的,但我隻想說,我他媽的隻是一個小學生啊!我還沒有找到我媽,打開門去上學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