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覃韻在山上求避……(1 / 1)

他又騷又撩 江富子 1874 字 11個月前

覃韻在山上求避災禍的福簽時,柯柯就已經撥電話催了,《孫子兵法》講求的先禮後兵已被他發揮極致:“姑奶奶,人家已經在催了!問你怎麼還沒到,你先下來吧!”

“覃十三,你他媽躲在山上算什麼個事兒?我擱這兒替你背鍋擋槍,不想乾就說一聲,有的是人聯係我!”

上學時候,老師考察童子功,講李漁的《笠翁對韻·十三覃》。覃韻當時隻顧著報名校外會展,博一縷聲名擠進娛樂圈,也不管課上。

翹課被抓的幾次後,就有了“覃十三”的廢物綽號。

覃韻進山前就關了手機,她連求兩天,才求得一支中上簽,花重金請師傅解兌,才將簽文中的福運請下山。

遇見眉眼似水的那人後,再好的簽文似也無用。

柯柯坐在副駕,安靜像隻鵪鶉。

覃韻俯身坐進保姆車。

至始至終,那人似這窗外黑白山水,衣履乾淨,眉眼未動毫分。

覃韻坐在他身側,扭頭瞧這密閉空間裡的氛圍有些累,抱起手臂,自顧自補覺。

山上下雨,夜裡時不時貓叫狗吠,雨落芭蕉,疾風掃窗,偶爾有人門前經過,惹得她也難睡安穩。

關在洲說她,養得太過嬌氣了。

覃韻想在夢裡反駁,隻是一發聲,便回到這現實——關在洲的摯愛,正噙笑,淡淡望向她。

那人笑得溫柔且內斂,可那笑不見底的深沉溫柔卻令覃韻毛骨悚然。

“怎麼了,覃小姐。”

仔細分辨後,覃韻搖頭,隻說兩字:噩夢。

笑意溫和的人輕點頭,“好。”

保姆車停在劇組搭建的場景外,柯柯先下來拉車門,最裡麵坐著的人遞給覃韻一件黑色外套,示意保暖。

柯柯看著覃韻半起身,她表情雖怪但未拒絕,就伸手接下來:“謝謝卞先生。”

柯柯告訴司機從哪裡走方便時,覃韻站在原地,簡便的運動服,鞋子有些臟。她略垂臉,隻覺做錯了。

回到劇組,導演劈頭蓋腦地罵了覃韻一下午,編劇也在一旁陰陽怪氣。服裝間裡的化妝師是跟劇組來的,見她站在風口,披著黑色外套,裡麵紅色長裙,美豔風情,臉色有些白,便讓柯柯先倒杯水,二十分鐘後讓覃韻化妝。

耽擱了兩天,導演也不想再影響拍攝進度,罵夠了就放人,轉頭和編劇重新討論劇本。

當天下午導演要求加戲,安排劇組的場務通知到每個演員時,覃韻是最後一場夜裡跳水的戲,鏡頭不過幾分鐘。

覃韻這次沒再像之前,抬手扔砸道具,差點兒使人破相。她隻安分坐在劇組外圍,披著件黑色外套,內裡衣衫單薄,像剛來劇組時柯柯遇見她那樣,漂亮警敏、誰也不信。

可惜,那時的柯柯隻對關在洲那樣的男人感興趣。否則,也不會接手這空有美豔、演技與人情世故完全不懂的燙手山芋。

柯柯歎口氣,掏出手機給整個劇組的人點了份宵夜。找覃韻報銷時,小姑娘像是戳漏氣的皮球,哦了聲,沒了下文。

“嘶什麼?”

小姑娘問。

柯柯指著覃韻腦門兒,“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小姑娘垂眉耷眼,又不說話了。

柯柯等了半天,才等她擠出句:“……可能,比砸了表演指導老師的腦袋,還要嚴重點兒。”

柯柯隻等著她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覃韻用劇本扇了扇發燙的臉頰,長長舒了口氣,她轉過身,冰涼的小手捧著柯柯的臉,一字一句道:“我勾引卞嶼川,失敗了。”

柯柯表情幾分耐人尋味,先是嗬嗬一下,後格外冷淡,“哦。”

“?”

柯柯跳下台子,站著的身高和坐著的覃韻齊平。小姑娘略抬的目光,純粹自然,甚至稱得上嬌憨,他重重哦了聲,表示聽清了。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

柯柯嗬嗬嗬嗬一長串,“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覃韻的表情似乎有些惱、有些怒,掀開黑色外套,她掐著腰坐在高台上,有意秀出引以為傲的玲瓏身材。

柯柯垂著眼,目光平靜如水,如柳下惠。

覃韻瞧著柯柯表情,想到那晚被抓時,在屋裡看見的錄像視頻,臉騰然更紅了。

柯柯像是明白,像是故弄玄虛,“你不懂我們的喜好,小朋友。”

覃韻臉上酡紅揮散不去。良久,咬著牙道:“你們,不僅變態,而且還玩得變態。”

柯柯舔了舔唇,喉間乾燥。

他沉默了好久,才說了句,“卞嶼川啊,你記著也離他遠點兒。”

覃韻低著頭,劇本掩著臉,但也能看見臉上酡紅。她呼出幾口氣,有些嬌羞懊惱,有些蔫耷頹喪,“我知道。”

不待柯柯開口,小姑娘沒頭沒腦又咬牙切齒地補充了句,“……他是個手腕厲害的死變態!”